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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宛宁沉思片刻,同意了苏阳的说法:“我想应该是这样。就算是同一个人,同一件事情,如果在不同的时期,可能也会存在不同的情形。”
苏阳有些好奇地看一首季宛宁,笑着问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么深刻的问题?”
季宛宁抬眼看看苏阳,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用难以捉摸的语气说:“苏阳,昨天我在街上碰见一个人。”
苏阳揣摩着季宛宁由内表情,说:“看来是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季宛宁苦笑了一下,说:“至少曾经是这样吧。”
苏阳有点地明白了,猜测着说:“过去的男朋友?”
季宛宁点点头,脸上流露出几分惆怅。
苏阳看出季宛宁的。情绪有些抑郁,为了逗季宛宁开心,故意用酸溜溜的语气说:“哦,原来让我猜对了……可到底是哪一个呢?你给我讲过那么多故事,我都搅不清楚了。”
季宛宁打量了苏阳一眼,便体察到了苏阳的用心,微笑着说:“你别装傻。就是那个……差一点儿结婚的。”
苏阳笑着,装模作样地点头:“哦,第二位。”
季宛宁忍不住笑起来,打了苏阳一下:“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苏阳这才敛了笑,认真地说:“好好好,不闹了。怎么样,他还好吗?”
季宛宁惆怅地说:“差点认不出来了,想不到几年不见,人有这么大的变化,可能他看见我也有同感吧。”
苏阳想了想,问:“现在他结婚了吗?”
季宛宁点点头:“儿子都好几岁了。”
苏阳脸上露出微微的好奇,含蓄地说:“可是当年你们不是因为……那方面的问题才分开的么?”
“所以刚才我才想到那些关于物质、精神的问题。”季宛宁思索着说,“其他的且不提,就说性这个问题吧,相对应于物质、精神,可以分为生理和心理两部分。想起那个男朋友,想起以前每次恋爱失败的经历,我就问自己,对我来说,我在性问题上的困扰,究竟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呢?”
苏阳笑着接口:“我敢保证,你在生理上绝对没有问题。”
季宛宁不由笑了,脸有点地热,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是我的心理有问题?”
苏阳忙解释:“我可没这么说。”他想了想,认真地说,“不过仔细想起来,因为生理上曾经遭遇的不愉快经历,的确给你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一点,总是毋庸置疑的吧?”
季宛宁皱起眉头,有些苦恼地问:“可是,到底是生理问题在先,还是心理问题在先呢?”
苏阳想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问题的复杂程度,不亚于那个世界难题:世界上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季宛宁笑了。她打量着苏阳,忽然说:“有阳,你知道我很欣赏你身上什么品质吗?”
苏阳有点地难为情,笑着说:“你夸过我很多,我自己可是不敢自我表扬的。”
季宛宁被苏阳逗笑了,柔声说:“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虽然你看起来并不强悍,其实是个很敢于担当的男人。”
苏阳作出苦苦回忆的表情:“你真的这么夸奖过我?”
季宛宁心里那一丝对往事的惆怅,终于因为苏阳的插科打诨而消散了。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明朗起来,笑着说:“好了,我好不容易酝酿的一点儿伤感情绪,全被你弄没了。这下你满意啦?”
苏阳微笑着点头:“嗯,回忆往事可以,但我希望你能从过去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季宛宁心中一热,温柔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放心,现在和你在一起,我已经被你感染得健康多了。只是无论如何,想到自己曾和这个人一同走过年轻时的一段日子,多少有点儿伤感。”她扭头看着苏阳,微笑起来,“现在我已经好了。你让我把刚才的话说完好吗?”
苏阳忙说:“这次我保证不打岔了。你说吧。”
季宛宁又想了一会儿,才认真地说:“苏阳,你知道吗,其实还是因为看到你身上那种敢于担当的勇气,又想到他和我之间的问题,我才忽然明白,假如当初他愿意正视我们之间的问题,正视在性的问题上,他自己应负的责任,也许那个时候,我和他就没有非分手不可的理由了。”
苏阳这会儿也认真起来,表情颇严肃地看着季宛宁,问道:“我记得以前听你说过,那个男孩也算是个直爽坦荡的大男孩,为什么他不能正视这个问题呢?”
“虽然你是男人,但你对这个问题可能没有自觉意识。对于性能力的问题,男人是最敏感、最脆弱的,假如你在其他方面——比如事业成功不成功,对他发出疑问,他还能够接受;惟有这件事情,他是死活不肯承认的。”季宛宁无奈地说。
苏阳想了想,点点头:“嗯,有点道理,以前我看到报纸上杂志上说,男人的性功能障碍大多数不是器质性疾病,而是由心理因素导致的,当时我还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心理问题?为什么这些心理问题如此难以解决?看来这和男人脆弱的自尊心有关系。”
季宛宁笑了,说:“看你们男人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谁知心理上这么不堪一击。有的男人因为种种原因,在某次性生活中出现障碍后,心里就极为恐惧,但是又不愿正视这个问题,反而急于证明自己雄风依旧,结果便产生了极强的焦虑和巨大的压力,这种消极情绪,往往使偶尔的失败变成长期的障碍。”
“嗬,宛宁,想不到你对于性、对于男人这么了解,我看你简直像是个男性学专家!”苏阳调侃着说。
“我这不都是道听途说,接触了一点儿皮毛嘛。”季宛宁听出了苏阳的话外音,笑着把他的话题化解掉。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还真有道理。你想啊,一个男人的社会地位是高是低,事业是否成功,个人能力强不强,固然非常重要,但是这些毕竟是社会附加在他身上的,而他作为一个自然意义上的男人,最本质最核心的东西就是他的性别存在,这个性别存在除去静态的性征之外,不就是他的性能力吗?假如他的性能力受到了挑战,实际上就是他作为男人的本质受到了挑战。”苏阳认真地说。
“是啊,所以我时常说做男人不容易啊。”季宛宁一边说一边温情地抚摩苏阳的手掌。
苏阳忽然又想起了季宛宁提起的旧日男友,好奇地问:“哎,昨天你们见面,是他告诉你他已经结婚的?”
季宛宁点点头:“是呀。本来我想到他以前的情况,还不好意思开口问呢。是他主动告诉我的。我觉得……”她沉吟了一下,微笑起来,“他似乎很想向我传递某种信息,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出口……”
苏阳笑着说:“也许他想告诉你,你当年因为那个问题而放弃他,是犯了一个错误吧。”他假想着那个人的语气,“瞧,我现在不是也结婚生子了吗?你怎么能认为我在那方面有问题呢?”
季宛宁有点儿无奈地笑了:“没准儿你这种猜测真是对的。我们临分开时,他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不过最后却还是没说出来。”
苏阳猜测着说:“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康复了。”
季宛宁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他说他有了一个儿子,不过这其实并不能说明问题。当然,也许经过我们那件事情的挫折,他能够正视问题的所在,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但是也可能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面对它,过去的老毛病还是存在,只不过做他妻子的那个女人能够容忍、或者无视问题的存在,所以他们也能够以平和的状态维持下去。你也知道,在咱们国家,像这种情况的家庭并不在少数。”
苏阳捧起季宛宁的脸,温存地看着她说:“我宁愿是第一种情况。”
“为什么?”季宛宁问。
“首先,处于恋爱之中的人,他的心最为柔软,希望天下一所有的人都能分享他的幸福;其次,我心底里很感激他。”说到这里,苏阳有意停下来,含笑看着季宛宁。
“为什么?”季宛宁猜测到了苏阳的意思,但却装出借懂不知的样子。
“假如没有他的失败,哪里会有我的成功?”苏阳得意洋洋地大声宣布。
季宛宁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只看到沫沫正在草地上兴味盎然地观察着什么,远处还有另外一对显然是情侣的年轻男女。
“瞧你那傻样儿……”季宛宁笑着说,“是不是还准备拿个高音喇叭广播一下?”
“爱情是需要阳光的。”苏阳声明说,“过分刻意示众当然有表演之嫌,但总是不敢把它放在太阳底下,想必也不会健康。”
季宛宁点点头:“这倒是的。人的两性关系确实比较娇贵:简直就像一株绿色植物,阳光、土壤、温度……一样都不能少。所以那些地下情、婚外恋,哪怕开始的时候再轰轰烈烈,时间长了,总是会褪色的。”
苏阳赞同季宛宁的观点:“有道理。”因为这个话题,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哎,宛宁,说到这个,我又想起你那位范姐来了。他们夫妻俩儿现在是不是很和谐了?”
“他们和谐不和谐,那得问他们自己,我怎么会知道呢?”
季宛宁故意偷换概念道,“我又没有高科技的针孔摄像机。”
苏阳笑着说:“你又捣乱!谁问你别人床上的事儿了?我是说他们夫妇现在感情怎么样?没有因为那次事情受影响吗?”
“我最近整天忙着布置新家的事情,也没顾得上和范姐联系。反正,事情刚刚解决的时候,她是很高兴的。一是那个可怕的事情总算结束了,没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二是丈夫原谅了她的过失,三是夫妻俩意想不到地找到了感觉。”季宛宁答道。
苏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宛宁,我有一个想法啊:假如一个女人很爱一个男人,她对这男人的感情中势必会搀杂着一种崇拜——至少是赞赏——的成分。单单是迷恋于对方的面容、身材,固然让人觉得很不可靠;但是有时候我们会听说,某女士因为丈夫特别忠厚老实、待自己特别温柔体贴,于是就对他也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对这种说法我也深表怀疑。我总觉得这样的感情,它的基础实在是脆弱。哎,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儿男权主义啊?”
“嗯,还真有点儿。不过说实话,我是赞同你这个观点的。其实,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也是一样的,有的男人找老婆,仅仅把眼睛盯在女人的脸蛋、胸脯上,这当然叫人反感;可是听到所谓贤妻良母的说法,我也很倒胃口。难道男人就是要找个为自己洗衣做饭养孩子的保姆吗?”说到这儿,季宛宁忽然笑了,“奇怪,好好地,咱们怎么说到找对象的事情了。”
苏阳依然很认真,滔滔不绝地说:“刚刚我就在想,也许老杨和范姐婚后缺乏激情,关键就在于,范姐从来没有在心底里欣赏过老杨,她对于老杨只有敬重、感激、歉疚而没有欣赏,也就谈不上爱;而老杨呢,在内心深处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范姐面前他们就没有那种平等的感情交流。这个问题带到床上,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就像你曾经说过的,生理问题是由心理问题导致的。我猜想这个问题由来已久,范姐社会地位的提升,只不过是把这个矛盾尖锐化了而已。”
季宛宁插嘴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