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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氖孪瘸信担≒rzeworski 1995: 50)。这种通过解释和执行它的规则来保护和支持宪法的机构通常是最高法院或宪法法院或特等法庭。
第六个原则是正当程序(due process)原则。某些不信任的措施甚至扩展到法律强制和仲裁机构自身。甚至法院也不能免除人们对它的偏袒和疏忽的怀疑。所以在判决生效或产生约束力之前,需要上诉的制度,并且有时需要几级上诉。
第七是公民权力(civil rights)原则。这意味着对政府机构满足公民需求和利益的自发的善意的不信任。它也意味着公民可能会受到政府机构的粗暴对待。这种可能性要求一种机制,通过它人们必须拥有要求这种满足和保护他们自己免于被粗暴地对待的方法。在制度上维护公民的权力,开放反对公共机构诉讼的可能性,建立廉政官员办公室,或在某些国家甚至允许针对政府的直接的“宪法诉讼”,都是满足这些需要的方法。
第八是法律强制(law enforcement)原则。这意味着对公民自发地遵循法律的不信任。至少他们中的某些人有可能会不服从或违抗法律。所以必须有检查公民是否履行了他们的职责,以及如果需要强制他们履行的机制。那些对政府和同道公民选择不尽应尽义务的人必须强制他们尽这些义务。像警察、公共检举人、征税员等这样的公共机构的建立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第九是公开交流(open munication)原则。并不是所有的人和所有的机构可以被相信是可信的,是经的起辩论的,是认识到他人观点的。我们需要抵御趋向审查制度、教化主义、限制自由表达意见、教条主义或完全的欺骗——这些在政府官员和公民身上都可能发生——的诱惑。宽容、公开讨论、多元且独立的媒体等防御措施对于保护在根本上起作用的民主制度原则是必需的,这些基本原则就是探索真理、寻求妥协或多数人同意。正是作为“第四等级”的大众媒体和对其自治权的保护的存在提供了对权力滥用、偏爱和偏见的强有力控制。
第十是社团政治(munity politics)原则。民主制度通过自愿的联合体、民间组织和地方权力等敞开大众参与和发挥公民能动性的机会。这被用作对抗官僚机构和自我服务的国家和行政管理机构的手段。民间团体担负起了对公共权威进行控制、监督和施加压力的职责。所有这些都假设了对政府和行政机关的不信任。活跃在民主制度中的其它团体有消费者保护联合会、工会、区域性协会、利益群体和游说者团体等。它们再一次假设了不信任,这次是对政府和公共权威部门充分考虑局部的、特殊的利益的能力的不信任(Benn and Peters 1977: 281)。这里存在两种增加一般信任的传统机制:第一,一个广泛联合的网络的支持增加了“个人的资本”,并给每一个成员更加安全的感觉,因此提高了他们信任的意愿;第二,授予地方权力意味着政府对公民的某种程度的信任。像所有的信任的信用一样,它可能产生报答并提高对政府的信任。被信任的公民更愿意给予信任4。
民主制度的这些基本原则显然与有利于信任文化的结构、背景的条件有关,这些条件我们在第六章已经讨论过。它们帮助建立规范的确定性、社会组织的透明度、社会秩序的稳定性、权力的责任性、权利和义务的设定、职责和责任的强制性,以及人们个人的尊严、正直与自制,和他们的被授权的感觉。简而言之,如果他们生活于其中的社会组织保证他们免受潜在的信任的背叛,他们更愿意信任公共机构和他人。而民主的组织提供了这种保证。
第七部分:民主政治和独裁现行民主制度
迄今为止,我们都是在理想类型的层面上(at the idealtypical level)进行的。我们重新建构了民主政治的规范模型,而它被证明是在信任文化的产生过程中的一个潜在的有力的因素。但是实际上信任的出现或衰退取决于民主原则被贯彻的方式,取决于它们在社会和政治生活中起作用的方式。似乎是为了唤起强烈的信任文化,两种操作性的条件必须被满足。一方面,民主原则必须是可靠的,即它们必须被一致地、不变地和普遍地实施。但另一方面,它们所包含的检查和控制的实施必须是节制的,只作为最后凭借或备用选择。
对于信任的破坏和犬儒主义的传播来说,也许没有比违背和滥用民主原则更危险的了。当人们在民主制度下生活时,他们形成了一种超越性信任,信任民主制度自身是他们可能冒险所给予的其它类型的信任的最后保证。一旦这种超越性信任被背叛,而这种保证没有出现,他们会有受骗感。这立即反映在他们投入信任的所有其它关系中;信任文化被破坏了(Offe 1996: 34)。也许可以论证民主制度的失败比一个完全独裁政体制度的失败对信任文化具有更大的破坏性。在后一种情形下,人们至少知道可以期待什么,他们没有幻想;而在前一种情况下,他们的希望落空了,他们的期待被辜负了,这产生了更强的幻灭感。
“现行民主制度”(与“在法典中的民主制度”相对应)的典型的失败可以按照民主系统的十个基本原则和它们可能违背的顺序一一列举如下:第一,权威的合法性可能是脆弱的。一个典型的情形发生在较低的选举参与率和比例选举法之中,此时产生了这样的结果——社会的大部分人感到没有被代表,而政府官员事实上只由少数选民选出来的。另一个情形是程序的不足导致代表性的无效,而政府官员——尽管他们在公职上显然是失败的——他们却没有被撤职。第二,权力的更替可能被阻止。一种方式是通过操纵选举法来提高被重新选入统治集团的机会。另一个例子是延长公职的任职期限(例如,总统终身制),即使它是以正式的、恰当的方式,通过事先修改法律达成的。第三,某些权力部门(例如,行政的、军事的、秘密警察的)要求比其它权力部门占优势,破坏了相互控制和制衡机制。第四,在法律面前的平等性由于使用双重标准可能被违背:根据坏人的政治影响力来决定处罚,导致官僚机构的豁免权,政府官员背叛法律而没有被惩罚等。第五,宪法可能被任意的方式解释甚至改变:追溯既往的立法实践,宪法法院的判决被立法机关支配。第六,上诉的机会可能被限制,监禁的期限被延长,在监狱服刑期间的条件可能是不人道的,而假释可能不可获得。第七,公民权力可能纯粹是口头上的,因为缺乏贯彻它们的资源或有效的索求方法。第八,法律的强制力可能是松懈的,强制机关可能是没有效率的或腐败的,伴随着纵容的气氛的出现。第九,大众媒体的压力可能导致更多或更少伪装的审查形式、选择性偏爱、对批评性信息的限制。第十,地方权力的特权可能被控制,而公民自发组织的影响可能被限制。统治的中央集权化甚至寡头化可能导致市民社会的衰退。
诸如此类的民主制度的滥用对信任文化的影响依赖于其滥用的程度:它们是零星的还是永久的,是偶然的还是常有的。它也依赖于它们的可见性:权力的滥用是否为大多数人所了解。而通常只是警醒的反对派和多元的自治传媒才提供这种可见性。如果民主制度的失败被广泛地认识,一般的信任被代之以普遍的不信任。另一方面,如果民主制度的滥用隐藏在人们的视线后面,而且人们对民主的外表保持信任,他们的信任是盲目而天真的。它也是非常易碎的,因为暴露的冲击迟早是不可避免的,而那时它将对信任产生毁灭性影响。
第七部分:民主政治和独裁民主制度的第二个悖论
如果普遍的信任文化要发展和持久存在,那民主原则不仅要被一致地贯彻,而且要谨慎地被应用。民主原则使不信任制度化,因为它们假设信任潜在地是可能遭到背叛的,因此要为这种可能性提供一种矫正机制。这些原则被投入使用,这些矫正机制被激活,控制在实际中得以运用,所有这些事实表明信任确实遭到背叛了。只要这些零星地、例外地作为最后的依靠而发生,信任文化就不会被破坏,而且会通过有效的责任性的证明而增强。但是,存在一些可能产生相反结果的阈限和走向它自己反面的倾向。矫正和控制的极度活跃表明也许存在太多需要矫正的情形。例如,如果公民经常求助于起诉而法院充满了诉讼,如果廉政官员承载了过多的要求,如果警察工作过度而监狱人满为患,如果传媒经常觉察并责难政治腐败,而公民公开指责并废除经大多数人同意的代表,那么显然这个系统在什么地方出了错误,而且信任文化可能很容易崩溃。“当管制和诉讼变成生活方式时,不信任便开始支配社会交往”(Earle and Cvetkovich 1995: 66)。这变成了不值得信任在公民之间流行的一个信号。信任要普遍深入并持久,不能只靠有效的控制。更为合理的是,它必须只把控制的潜在可能性作为对不太可能的并且很少出现的信任滥用的防御措施。只要制度化的不信任保持在潜在的规范的制度化水平,而不变成实际的常规性实践,它就会非常有效地导致自发的信任。我将给它标上民主制度的第二个悖论的标签:民主的检查和控制的广泛的、潜在的有效性必须和其非常有限的现实化相适应。制度化的不信任必须保持在阴影中,作为对自发的信任行动的远距离的保护网络。
依赖于民主的矫正机制实际上被贯彻的方式,两种可供选择的自我增强的因果关系循环可能被启动——恶性循环或良性循环。当不信任文化盛行时,强制、制定法律和控制的机构被动员起来。它的过度活跃的运作对人们来说似乎是一个信号:他们的不信任是有正当理由的,对信任的背叛是普遍流行的,而这种认识只会增强和加深不信任文化。这是恶性循环。另一方面,当信任的文化盛行时,强制、制定法律和控制的机构只是偶尔才被依靠。它的威慑作用暗示人们,他们最初的信任是有正当理由的,对信任的背叛很少,而这种认识显然增强和加深信任文化。这是良性循环。
第七部分:民主政治和独裁作为民主先决条件的信任
现在让我们看一看等式的另一边。不仅民主造成信任,而且信任一旦出现,信任文化帮助维持民主。没有某些基本程度的信任,某些作为民主基础的实践活动是不能和也不会被付诸实施的(Cladis 1992: 213)。卢西恩·派伊(Lucien Pye)区分了两种类型的政治文化:一种是建立在“信任他人和与他人一起工作是可能的基本信念”(fundamental faith)之上的政治文化,另一种是建立在“大多数人都将是不被信任的以及陌生人尤其可能是危险的预期”之上的政治文化(Pye and Verba 1965: 22)。他把前者与民主联系在一起。那些要求某种程度信任的民主实践是什么?
第一,民主需要公民之间的沟通交流(munication):意见的交换、政治选择的明确陈述、政治支持的表达等5。通过相互激励,使它们更不受抑制和更自发,信任有助于沟通。“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