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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失我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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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看石静,她站在街当间哭了。    
      我呆立片刻,拔腿就走。走了很远回头去看,见石静仍垂头抹泪站在原地。    
      “检查结果怎么样?”    
      一进工地迎头碰见吴姗,她劈面就问。    
      “没事。”我说,“就说是休息不够,睡两觉就好了。”    
      工会小刘骑车过来,见我就笑嘻嘻的。“介绍信全给你们开好了,快去拿吧。”    
      “先搁你那儿,回头去取。”    
      我一路跟人打着招呼,腿脚不停地往里走。    
      吴姗狐疑地瞧着我的背影。    
      我走到工棚板房前,没有进去,拐了个弯,踩着一大堆砂子,从堆放的水泥预制件之间穿过去,进了一座未盖完的楼房。    
      我沿着裸露的苫布堆积着施工渣土的楼梯,一级级走上去,直到楼顶。楼顶上风很大,四周护墙尚未砌造。我走到楼顶边沿,脚下是一排排浓郁的树冠和密如蛛网的街道,行人车辆穿行其间,远处一座座高大建筑,有的光华熠熠有的尚未完工围构着密密麻麻的脚手架。    
      风从地面刮过,卷起股股细微的尘土。天空湛蓝耀眼,云彩透明得几乎无形,不为人所察觉地飘逸而过;远处山构成一条逶迤连绵的阴影。四下静悄悄的,在这无边的静谧中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引和召唤。    
      一块巨大的带窗洞的预制板,被吊车有力的吊臂悬钩着从我脚下缓缓划过,一声声尖锐的哨声从地面清晰传来……    
    


第四章5、你也瞒着她呢是吗?

         
      5     
      黄昏,我在董延平的宿舍里找到石静。他们一帮人正在说什么,见我进来石静先闭了嘴。    
      董延平笑着说:“怎么着?这个泪痕未干,那个又红着眼进来了。”    
      我没理他,冲石静说:“吃饭了还坐在这儿干吗?”    
      石静沉着脸不理我。    
      董延平接茬儿说:“正控诉你呢。”    
      “走走,吃饭去。”小齐先站起来,招呼大家往外走,把我和石静留在屋里。    
      “还生气呢?”我走近石静说,“走走,吃饭去。没听说二百五有记仇的,一般都是事过就忘。”    
      “少嬉皮笑脸。”石静说,“你饿你吃去,拉我干吗?”    
      “你不饿啊?”    
      “我饿不饿关你什么事?我饿死渴死活该,用不着你来装好人。”    
      “饭票不是都在你那儿么?”    
      石静冷笑:“就知道是为这,我饿死不饿死你才不管呢。给你给你……从今后咱俩再没关系了。”    
      石静掏出装饭票的夹子冲我摔来,边哭边说:“我不找你,你也别来找我。”    
      “你瞧你,我说一句,你说十句,成心使矛盾升级。怎么着?非弄成动乱你才舒坦?”    
      “不听不听,少跟我说话。”石静背对着我使劲摇头。    
      “好啦好啦,汽车跑一程子还停一停呢。你是不是也该到站了?”    
      “你要这么说,我就永远不到站。”    
      “一条道跑到黑?”    
      “嗯。”石静说,自己也忍不住噗哧一笑,旋又正色指着我道,“何雷,你这人怎么就能红一阵儿白一阵儿,说狠就狠,翻脸不认人,什么揍的?”    
      “变色龙揍的。”我虚心诚恳地说,“确实不地道,亲者痛仇者快。朝秦暮楚朝三暮四朝花夕拾,连我也觉得特没劲。这也就是我自个,换别人这样儿我也早急了,要不怎么说正人先正己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本人这样儿怎么还能再严格要求你像个正人君子。”    
      “你就贫吧,”石静笑,“就会跟我逞凶,踩咕完了人又给人扑粉,里挑外撅,好人歹人全让你一人做了。”    
      “穷寇勿追,得饶人且饶人。你就别非逼着我当三孙子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也算奴颜婢膝了。”    
      “我说不依不饶了吗?”石静委屈地说,“我早不气了,可想想还是有点气。我这辈子受过谁的气?我妈都没给我气生,当你老婆倒受起你的气!”说着滴下泪来。    
      “好啦好啦,就别再说了,越说越没完了。”    
      石静用手绢堵着自己鼻孔,狠狠白我一眼:“这会儿赚我说多了,你说我的时候呢?你怎么那么痛快?”    
      “好好,谈吧,想说什么说什么,怎么解气怎么来。”    
      我这么一说,石静倒没话了,半晌才说了句:“你这人坏透了。”    
      “对对,”我赔笑,“可天下这么坏的也不多,挑出这么块料还真得有点眼力见儿。”    
      “还不是我瞎了眼。”    
      “走吧走吧,跟谁有仇也别跟饭有仇。”我拥着石静往外走。“你这一哭真哭得我肝肠寸断心如刀绞。”    
      “再坏还跟你闹。”石静得意地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住,“等等,我擦擦脸。”    
      对镜净脸匀粉,鼓捣半天,嘟着嘴:“眼睛都肿了。”    
      “好看,”我说,“红肿之处艳若桃花。”    
      “一个老粗,臭转什么!”    
      晚饭时,大食堂人比中午少多了,饭菜质量也比中午差多了,好一点的菜大都是中午剩的。石静心情已恢复如常,肿着眼睛和董延平他们逗贫说笑唇枪舌剑。    
      我看到吴姗匆匆走进来,买了份饭菜坐在远处一张桌子上吃,招手叫我过去。    
      吃饭谈笑仍不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董延平提醒石静:“嗳嗳,有人可冲你们驸马招手了。”    
      石静笑着说:“我不管,心是人家的戴不上笼头拴不住缰,全凭自觉。”    
      “你也瞒着她呢是吗?”吴姗低头边吃边说。    
      “什么?”我装糊涂。    
      “我刚才给医院打电话了。”吴姗舀了匙汤喝了口。    
      我也把匙伸进她的汤碗里舀了一匙喝,评论道:“这纯粹是刷锅水。”    
      “是刷锅水,毫不掩饰的刷锅水,连盐都不屑一放。”吴姗看我一眼,“你打算怎么着?    
      就这么瞒下去混下去?”    
      “我认为我没病。”我低头嘴贴着碗往里扒饭。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七一’,党的生日。公司不是说要搞集体婚礼?这日子是他们定的。”    
      “你损不损?”    
      我没言声儿,吃了几口饭说:“有那么严重么?”    
      “一般来说,起码比你想的要严重点。”    
      “……”    
      “同归于尽是么?临死也要抓个垫背的?”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是么?比你要干的更难听?”    
      “……”    
      “不能接受这事实是么?”    
      “……”    
      “如果积极治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不,那才是过眼烟云一切都成泡影。如果你难以张口,我可以替你说明。我有这个责任……”    
      “去你妈的吧,用不着你来全心全意拾遗补缺,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哐地一摔碗,石静、董延平那桌人一齐扭头往这边看。    
      吴姗沉着、若无其事但语气坚决地说:“要真是你的事,你要我管我也不管,但现在不是这样!”    
      我脸色苍白地看了吴姗一眼,起身离去。    
      “怎么啦?”回到原桌,董延平面前摆着吃得光光的碗盘,腆着肚子抽着烟问我。    
      我看了石静一眼:“没事,非说她们医务室的酵母片少了是我拿走回家蒸馒头了。”    
      “真他妈不要脸。”董延平说,“这事我可知道,咱们医务室那点补药都让医务室那帮打自己屁股上了。有次我亲眼看见吴姗锁门坐在屋里给自个打青霉素。”    
      “冬瓜,”我对董延平说,“以后你造谣尽可能造得科学点,虽然你文化不高,但一般的谣慎重点还是能造得颠扑不破的——你们家把青霉素当补药?”    
      众人笑。    
      董延平说:“得得,我们没文化,我们层次低。帮你说话还不领情。”    
      “不是不领情,拉偏架也得有理有据天衣无缝,那才蒙骗得住不明真相的群众。”    
      “不是我就纳闷,”小齐说,“人家吴大夫锁着门在屋里扎针儿,你怎么看见的?从哪儿看见的?”    
      “钥匙眼儿呗。”董延平嗬嗬乐着,“你们不就想让我这么说么?我满足你们得了。我有窥阴癖怎么着吧?”    
      “骟了呗,”众人一齐笑说,“那还不容易。”    
      “真流氓,”石静说,“说着说着就没正经。”    
      “就是,我也觉得他们特下流。”董延平说。    
      “吴大夫真的说你偷药了?”    
      我和石静骑车出来,石静问我。    
      “真的,怎么解释她也不听,非说有人看见了,问是谁又不说。”    
      “咳,这算什么事?没拿就没拿,拿了又怎么啦?用得着这么没情绪么?你还怕这个?按你这性格,别说冤你偷了药,就是说你偷了人,你也应该满不在乎。”    
      “我不是没情绪,我当然不在乎。偷了她也没办法。不是为这个,就是有点累,一想到今晚还要刷房就累。”    
      “一想到又要跟我在一起就累。”    
      “你瞧你,又没劲了吧?还不许我累呀?”    
      石静骑着车低头笑:“没不许你累。你要累就别干了,呆会儿到那儿你就歇着,看着我干。”    
      “那倒也用不着,你多干点,我少干点就行了。”    
      “这会儿就开始偷奸耍滑,以后怎么信赖你?”    
      我朝石静假笑。    
      “找你我算惨了。”石静冲我真笑。    
      我臂如灌铅,手若针刺,但仍坚持一下一下把白灰水刷上墙,灰水白色的泪痕滴滴掉在我的脚上。我面前的墙变得干硬板结,雪白无瑕。    
      “石静,如果没有我,你会和谁住在这儿?”    
      “爱和谁就和谁。”    
      “和谁呀?说具体点。除了我你还看上谁了?”    
      “你想听?”    
      “想听,想知道第一替补是谁,真的真的。”我扭头看着她笑。    
      “不告诉你,”她说,“等你死了就知道了。”    
      我一阵心酸,手中的板刷差点掉下来,但脸仍佯装笑。“不为我守寡?”    
      “不为。”她笑着说,“你死不了,你要不在了那也只能是看上别的女人跟人家走了,才不为你守寡呢。”    
      “我走前,一定也为你安排好人。”    
      “用不着。”石静笑着说,“追我的人多了,随便就能找个比你好的……边干边说,你怎么停下来了?”    
      “抽支烟。”我点上支烟走到她身后,看着她一上一下地刷着说,“我听说董延平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是么?”石静笑着仰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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