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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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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模糊了,眼前也罩上了一层迷雾,那雾愈来愈浓,我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了。

    醒来的时候,身体又酸又麻,稍一动弹,全身的骨头就像散架似的。我上方
的天空灰蒙蒙的,淡淡的月亮即将除去—一已是凌晨时分。我身下是冰冷的大石
头,耳边响着清亮的流水声,似乎河水就从石下流过。
    “你醒了就好。”守在一边的章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总算放心了。”
    我依稀记起了昨夜的经历。
    “啊……对不起。”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非常遥远,“没想到我这么没用。”
    “不,全靠你救了马兰一次。
    那种病刚开始发作都持续不久,只要支持过半个多小时就能熬过一回。“章
用微笑鼓励我,”如果就我一个人,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呢。“他的脸离我那么近,
昨夜留下的伤痕清晰可见。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却痒痒的,分不清是感动还是难过。
    章,我的朋友,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我问,“记得你原来是战地记者。”
    “是,我确实是《宇报》旗下的战地记者,但《宇报》也是‘浩宇集团’名
下的产业。”
    我微微扬眉。这件事怎么又和浩宇集团扯上了关系?香港浩宇集团名列全球
五百强第十一位,拥有近五百亿美元的资产,总裁章浩宇是名扬四海的大财阀。
    “……而使马兰他们患病的特殊病质最早是浩宇研究所的科学家发现的。”
    章尽力要向我解释清楚。我隐约有点明白,但一下子冒出太多线索,反而不
知道应该从哪里着手才好,于是打断他的话头,说:“你还是先告诉我几位专家
得的病是怎么回事吧。”
    虽然章望着自己恢复平静睡眠状态的马兰和卡尔,他的心却仿佛飞得很远。
    他说:“你是否听过‘异手症’这个名字?”
    “啊……你这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我兴奋得坐起身来,“昨晚卡尔和马
兰的症状确实很像‘加州系列’病例中出现的‘异手症’。”我想起了马兰发病
时扭曲的脸,想起那种野兽般的“嗬嗬”
    声,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但是……他们的情况又仿佛比‘异手症’要严重
得多,你能肯定这两者是同一种病症么?”
    “看来你倒知道得不少呢。”
    章赞许地点点头,“不过,还是让我从头讲起吧。当年异手症的出现向科学
界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人有两个心智么?
    “假设每个人都有两个心智,通过骈胝体的沟通能合作支配整个躯体,作出
种种决断,那么一旦沟通的渠道被堵死,两个心智就各自为政,产生‘异手’现
象。
    “早在十七年前,浩宇集团名下的第一科学研究所有两名科学家为治疗癫痫
病努力寻找一种比脑外科手术更便捷的方式破坏骈胝体的传导功能。结果他们发
现:某种特定波长的声波不但能彻底破坏脱肥体功能,还能给右脑以特殊刺激,
使在左右脑中一直处于劣势地位的右脑心智反抗意识大大增强。由于右脑心智既
无法脱离共有躯体独立存在,又不能占据左脑心智的领地,就只好抱定同归于尽
的决心,所谓‘不自由、毋宁死’。”
    “那么,几位火山专家是受了那种声波的影响才……”我胆子再大也被章的
话吓怕了。
    “没错。”章的语调沉重,“十七年前总裁下令让两位科学家停止研究,他
俩就突然失踪了。直到两周前,浩宇安全部才找到了一些他们的线索,追踪调查
之后,发现他们的手下用小型发生装置在八位火山专家制定考察计划的别墅里释
放了那种代号为M 的声波。
    “由于每个个体右脑觉醒时间先后不一,有三位科学家在不同时间、地点发
病,已造成八个中的五人死亡,一人脑死。”
    “可是,”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专找这几位火山专家下手?他们难道
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那两个凶手?”
    章望着我的眼神很是古怪,他沉吟片刻才缓缓答道:“声波M 的发生装置可
大可小,功率各不相同,其中最大的‘中心装置’可能建在一座休眠火山的内部,
借助地壳运动产生的火山势能转化为发生装置的原动力。一旦中心发生器完全启
动,声波M 将覆盖全球。考虑到这种特殊声波具有强大的穿透力,一般建筑物完
全无法起到屏障作用,全世界将有近五十亿人受影响而患上异手症,其中相当比
例的人会死于‘和另一个自己的战争’。”
    天哪,我被他这番话说得目瞪口呆,心头却是雪亮的:这哪里是假设,这根
本就是事实!两个科学怪人选择的那座休眠火山。
    就是白头山,火山专家们也就是因为设定了白头山作为考察对象才遭到暗算。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可是,世上难道有这么疯狂的人吗?即使他们害死全世界的人,他们又能得
到什么好处呢?他们自己不也一样会患上‘异手症’么?
    或者,他们已找到自我保护的方法?
    “这种可能造成世界灾难的声波是在浩字研究所里发现的,总裁认为我们应
该对它引起的不良后果负责任。所以派人到长白山寻找马兰和卡尔,争取把他们
及时救出来,送到浩字医疗中心去接受治疗。当然。更重要的是要制止那两位研
究员的疯狂计划,劝他们回头。”
    “劝他们回头?他们是劝一动就能回头的人吗?”我不住他冷笑,“章,对
你我实话实说。我很怀疑浩宇集团在整个事件中充当的角色——一个企业集团忽
然要做全世界的救主,而你摇身一变,成了詹姆斯。邦德。一定还有许多你不愿

透露或是不能透露的隐情。”
    “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们没有恶意。”章的神情带了一丝焦急,但目光仍
是坦荡荡的,如清水一望见底,“我已通知了同伴,今天上午九点在河谷上方的
北坡会有直升机来接马兰和卡尔。你也一起走吧,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最近以白
头山为中心的火山活动迹象都与声波M 发射中心有直接关联,我和同伴们必须在
发射中心的主体装置全面启动之前找到那两个研究员。”
    “你呢,你怎么办?你留在这儿就不危险么?”我执意用目光纠缠着他,不,
我不要再像去年那样和他分开了,“或者你们有自我保护的方法,可是你们面对
的是这样危险的人物,他们是疯子,是杀人狂,他们能毫无理性地谋划这样的世
界灾难,又怎么会把一个浩宇集团放在眼里!”
    “你不知道……”章发出一声呻吟,看表情似乎头痛得厉害。
    “我不知道什么?”我乘势进逼。
    “你不知道……”章忽然警觉,收了声,迟疑地扫了我一眼,说,“章浩宇
是我的父亲。”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脱口叫了声”呀“。下意识地,我和章拉开了一
点距离。从来深知“齐大非偶”的道理,幸而大难当头,没有太多时间让我自怨
自艾。
    “这件事虽然危险,但我既然被卷进来了,就一定要坚持到底才好。”话虽
这样说,一想到如果留下来,就可能变成卡尔和马兰昨晚的那种样子,我仍不寒
而栗。
    章或许看出了我内心的软弱,似乎想劝我放弃,可又没能说出口。他默默地
用手掌盖住我的左手,缓缓地握紧,仿佛是握住我不安定的心情。我觉得左脑上
方的某一处地方渐渐充实起来,有一种暖融融的东西正不断填注迸去。
    未来不见得有那么可怕呢,我想,因为还有章在我的身旁。
    一只蓝色的“大鸟”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徐徐降落在北山坡的平坦草地上。
    “大鸟”侧腹滑开一道门,从里面跳出两个蓝衣人,向我们迎面走来,口中
问:“章,找到两位专家了?”
    “他们都在。我解释了情况,他俩同意接受治疗。”章转向我,“陈平,你
真的不一起走么?”
    我目不转睛地仰望着那只“蓝鸟”——它不是直升机,也不是一般的小型私
人客机,这种奇特的机型我从未见过。它可以像在升机一般垂直降落,而漂亮的
流线型机身又让人联想到超音速飞机,我甚至怀疑它有躲避雷达追踪的功能。为
什么浩宇集团会拥有这样的飞行器?
    “陈平!”章拉了我一把,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两位火山专家都已上了飞
机,蓝衣人站在机门外等待我做出决定。
    “不,我要留下来。”我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脑子里反复想的仍是:浩宇集
团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么跟我走吧,一起去天池。”章挥挥手,那只“蓝鸟”飞上了云霄,眨
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好快的飞机。”我勉强一笑,“我几乎要错以为法宇集团是N 国空军总署
——但这样的飞机只怕连N 国总统都没见过。”
    “怀疑我么?”
    “不,我信任你,但你背后隐藏了大多的秘密。”我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放心吧,我不打算逼供。”
    长白山脉群山环抱着高原,高原上又散布着群山,它像奔腾的大海突然静止
了——凝成这一片铁青色的高原和峰峦。虽然我和章跋涉在这样一幅美丽的画中,
可是谁都无心欣赏眼前的壮美河山。一张看不见的罗网正笼罩在这片人间仙境的
上空,隐秘的声波M 如同一位隐形杀手,在我们周围的空中织出致命的经纬线。
    “也许,情况没有那么严重。”我心存侥幸,“即使电波M 覆盖了全世界,
多数人仍然能够死里逃生。只要发病的时间不同,互相帮助一下,大都能坚持下
来的。”
    “没那么简单。”章的话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比如卡尔和马兰受声波
M 影响较弱,开始发病时是阵发性的,但随着离发射中心越来越近,他们的病情
会逐步加深,到时候一大24小时都要和自我作战,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我试图在脑海中描绘这场世界
    范围内的全民性自我战争的图景,似乎觉得自己也要被魇住了,发了一声痛
苦的呻吟。
    “陈平,能过去么?”章望着我们身前的河谷,回头问。
    白头山是众水的源头,暂时性洪流在这里刻切出无数条沟谷。我们面前的这
条河谷实际上是一条狭窄的裂缝,谷坡直立陡峭,宽度仅2 至3 米(即隘谷或巷
式河谷)。但当我身临谷缘俯视深涧急流时,那轰鸣的水声让我毛骨惊然。
    “要绕道么?”章话音里的关切反而刺伤了我——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这
样的隘谷我已经成功地跨越过几次了,这次也一定能过去的。“就这么过去,怎
么样?”我的语调里有一分挑战之意。
    章眯眼目测了一下隘谷的宽度,然后点点头。他也不把身上的行李放下,后
退几步,做助跑后急冲至谷缘处,左脚尖蹬地,做了一个漂亮的跨跳动作,便稳
稳地落在了河谷对岸。
    “嗬,不错嘛!”我被挑起了斗志,但仍不敢像章那样大胆,还是先解下背
包,扔给章,随后倒退几步,留下足够的助跑空间。
    左脚蹬地的刹那间,不祥的预感像电流般穿过我的心脏——左半边身体忽然
使不出半分力气,仿佛已不再是我的。这是一次彻底失败的跨跳,大惊失色的章,

对岸的风景,都像电影快镜头一样在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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