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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先假定了真有那宏伟的陵墓存在,但在乌布沙泊下面的可能性,也只是几
千分之一。”
陶启泉道:“所以,在进行之前,还要进行大量的研究工作,在一切可能找到的资
料之中,去求证它在甚么地方的可能性。”
我没出声,因为我知道这一方面的工作,历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做过,但个个都是
白费心机。
我想了一会:“我可以拉拢你和大亨,还有一个人,你应该找一找。”
陶启泉一举手:“我知道,那人是盗墓圣手齐白。”
我道:“是,是齐白。”
不单是因为齐白是“盗墓高手”,而是这样的大事,若是我不设法让他知道,他会
发疯自杀,甚么都做得出来。
这时,我已九成九相信了阿水的想法,因为像攻打中兴府的成吉思汗奇计,决不可
能出自他的妄想,他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陶启泉道:“齐白这个人……如今在哪里?”
他只知道齐白其人,神出鬼没,绝不是说找就可以找得到的,却不知齐白大有奇遇
,已经和阴间使者李宣宣在一起,连他的生命形式,也有了改变。详细的情形如何,根
本无法用人类的文字来说明。只好说他已脱离了“人”的境地,进入了“鬼”“仙”交
结的境界,要找他,更加难了。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对于成吉思汗的陵墓,不论他的生命形式是甚么,他必然
仍有兴趣。
被陶启泉这一向,想起近几年来,我的几个熟人,遭遇之奇,变化之大,不禁大是
感慨──原振挟医生在无数的宇宙之中和时间的过去未来之间,不知所踪,只在宇宙中
,云深不知处。陈长青“上山学道”的结果,是舍却了肉体,变成了灵魂的单独存在,
可是非但没有解脱,反倒更陷入了困境。齐白成了阴间使者,他和李宣宣在一起,自然
快乐,但不知和阴间众人,是否能相处协调。
这一切发生在熟人身上的变化,都足以令人感慨,我喝了几口酒:“要找他不难,
而且必须找他,因为他对成吉思汗墓,早已下过功夫研究,他用的方法奇特之至 到
阴问去找‘蒙古老鬼’,了解情况。”
各人乍一听我如此说法,讶异之至,我于是简略地解释了一下──有关这方面的详
情,在我一系列有关“阴间”的叙述之中,都出现过,当然不再重复了。
齐白的行径,令得陶启泉更是反感,他一拍桌子:“我们四个人合作,一定可以在
本世纪创出奇迹,使它成为二十世纪人类的三件大事之一。”
阿花又不明白地问:“另外两件是甚么?”
陶启泉“呵呵”大笑:“第一件,是我得到了你;第二件,是你得到了我。”
我下禁转过头去,不忍卒睹,冷若水也有同感,向我作了一个鬼脸。但是这一类话
,当事人听来,是不会觉得肉麻的,阿花笑成一团,在陶启泉的怀中乱拱,得意非凡。
冷若水道:“陶先生,照我看来,阿水没有必要再住院了。”
我也点头,表示同意,陶启泉道:“那好办,难的是,大亨和齐白──”
虽然信息由阿水传出,而阿水又是阿花的哥哥,但在陶启泉这样豪富的眼中,阿水
显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要安置他,自然再容易不过。
我道:“白素可以随时和李宣宣联络,大亨那边,当然由我亲自出马。”
陶启泉道:“太好了!太好了!人生真是奇妙,以为再也没有甚么可以有刺激感的
了,却一下子有了两件。”
这一次,阿花居然聪明了:“一件是你得到了我,另一件就是去找那个甚么汗的坟
墓。”
陶启泉大叫一声,竟然奋力把阿花的身子举了起来,一面打转,一面道:“答对了
。”
阿花更是娇躯乱颤,媚荡不可言,陶启泉也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我看不下去,赶紧道:“我先告辞了。”
用“落荒而逃”来形容我离开的速度,并不为过。
回到家中,白素也恰好自外而归,我们一起进门,我已急不可待,把陶启泉来的经
过,以及阿水的叙述,向她说了起来。
一进书房,我就打电话给大亨,在我说了一半的时候,大亨来了电话:“真是想不
到,有何指教?”
我直言真相:“有一个人想认识你,央我作曹丘,要请你赏脸。”
大亨笑道:“说得那么文雅干吗?是哪一位仁兄?”
我道:“陶启泉。”
他静了片刻,我忙道:“和生意无关,他想邀你合作,一起开发成吉思汗的墓。”
大亨“呵呵”地笑了起来:“想和我合作,来掘我的祖坟?”
我也不禁笑了起来:“那不单是你的祖坟,而且是人类文化的宝库。而且,就算你
不答应,也可以听到一个离奇之至的故事,不会有甚么大损失。”
大亨爽快:“好,请他到我这里来。”
我道:“我请客,请你带女伴来。”
八、商谈
大亨道:“还有甚么人?”
我反间:“你还想有甚么人?”
大亨道:“你选有趣的,邀几个来。”
我想了一想:“如果有可能的话,会有一个绝色美女,她的身分是阴间使者;还可
能有一个人,是盗墓圣手,本来是人,现在半鬼半仙,也不知算甚么。”
大亨叹了一声:“卫斯理,你花样之多,无以复加。”
我道:“没有办法,要邀请你这样的大人物,只有出尽八宝。”
大亨道:“一言为定,在哪里?”
我提出了陈长青的大屋,大亨道:“好,我和朱槿一起来。”
想起朱槿这个美女的特别身份,我道:“你的花样,也真是不少。”
大亨哈哈笑了起来,这个想像之中很困难的约会,进行起来并不困难,一下子就约
定了。
除了李宣宣和齐白说不准之外,别人都是现成的。温宝裕自然大是兴奋,红绫在听
了全部故事之后,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我和白素知道她脑部储存的资料十分丰富(
知识丰富),所以也很在于她的判断。
过了好一会,她才道:“在地壳的变动之中,形成了这种特殊的地理现象,并非没
有可能,但是在水中进行大规模的建筑,除非当时已克服了黏接剂的防水问题,否则难
以想像。”
我听了之后,忍不住道:“请用比较通俗的语言来说。”
红绫道:“不论建造甚么形式的建筑物,都是一个部份一个部份建造起来的,建筑
材料是砖、石、木,都需要联结,其中只有木材料的联结,可以利用榫头,互相嵌镶而
成,砖和石都需要黏接剂,古代常用的是各种泥浆,现代则一律用水泥。不论用甚么,
都要用水来拌和,水的多少,十分重要,如果是在水中,不知道如何可以控制,所以我
才那么说。”
她这样说,我自然明白,的确,如何在水中拌和泥浆呢?泥浆一到了水中,不全完
了吗?
白素道:“我想,那建筑是全石头建筑,石头建筑,也可以利用榫头来嵌合──埃
及的金字塔,就大量利用了这种建筑方法。”
红绫点头道:“那么,在海中进行庞大的建筑工程,就完全有可能,还有,那个阿
水所说的半球体,可以使人在海中活动,原理也很易明白。”
红绫几乎肯定了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这一点,后来对陶启泉说了,他也很是兴奋。
红绫最后感叹:“成吉思汗一生驰骋草原,怎么也想不到死后会长埋海底。”
温宝裕的设想更惊人:“死了之后,身体埋在哪里都一样,重要的是,他的灵魂,
去了何处。”
这个问题,自然重要之至,但看来不像是能够有答案的,所以暂时也不必讨论了。
红绫对于在陈长青巨宅之中,两大豪富相会的事,显然也很有兴趣。可是她却道:
“我有事,不能参加了。”
近月来,红绫和她的神鹰,作伴出入,并没有告诉我们去干甚么,我们也没有问,
一来由于她已习惯了文明生活,不会闯祸;二来也没有甚么人欺负得了她,让她自由行
动也无妨。
这时,一听得她那样说,我先望白素,白素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红绫说的“
有事”是甚么事。
我再望向红绫,她并不避开我的目光,只是向我嘻嘻地笑,我好几次想问她在忙些
甚么,但总认为不应该干涉她的行动──崇尚个人自由,是我一贯宗旨,反对父母对儿
女的行动太多限制,也是我一贯的宗旨,所以我终于忍住了口,只是道:“你一个人行
事,要小心些。”
白素也加了一句:“若是有需要,请记得来和我们商量。”
她在对女儿说话之间,也用了一个“请”字,红绫忙道:“当然,当然。”
说著,她一抬手,那鹰飞过来,停在她的肩头,她现出自信的笑容,向外走去,在
那一刹间,我感到她是完全长大了。
约会在明天,当天午夜,白素独处一室,我在书房等她和李宣宣联络的结果。
约莫到了凌晨二时许,白素进来,我一见她身后没有人跟著,便讶道:“没能联络
上?”
白素道:“联络上了,宣宣不能来,齐白明天准时到巨宅去。”
我疑惑了一下:“你们的联系方法是 ”
白素道:“我们的联系方法,一直是靠脑部活动所产生的能量,这次,宣宣没有现
身,但是我和她之间,有了沟通。”
我“啊”地一声:“这算不算是‘他心通’呢?”
白素道:“人和人之间,这样的沟通方式,称为‘他心通’,但人和宣宣这类像仙
神一样的生命形式,用脑能量沟通,不知算甚么。”
我大是感叹:“仙神和仙神之间,用这种方法沟通,只怕更平常了,所谓‘动念即
知’,就是这个道理。”
停了一停,我又道:“甚么时候人和人之间,也能普遍地这样沟通?”
白素很有信心:“总有这一天的──现在想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几百年前,又可
曾想像如今的电讯沟通,万里如对面。”
我逸想这一天来临时,只怕人际关系要起天翻地覆的变化,思绪不禁大是缭乱。
第二天,我和白素,先和陶启泉会合,再到那巨宅去。陶启泉自然带了阿水,也带
了阿花,看来,他一刻也不愿意和那“小妖精”离开,这美丽的小妖精,确然对男性充
满了性的诱惑。
阿花见到了白素,陡然呆了一呆,本来她是腻在陶启泉怀中的,也挣了一挣,站直
了身子,很正经地叫了一声:“卫夫人。”
白素一伸手,把她拉到了身边来,一面抚摸著她的头发,一面道:“真是一个小美
人。”
我心中暗吃一惊,唯恐阿花发怒,因为在某种程度而言,阿花十足是个“小野人”
,哪知甚么好歹礼仪,若是猝然之间起了冲突,倒叫陶启泉为难了。
可是阿花却对白素的行动,不但不以为忤,而且很是享受,神情十足是一头正在享
受抚摸的猫,只差没有发出“咕咕”声。
她还道:“你才是个大美人。”
刚才,陶启泉也不免有点紧张,此际,他松了一口气:“好了,互相恭维完了。”
阿花嫣然一笑,又重投入陶启泉的怀中,陶启泉的神情不好意思,嗫嚅道:“阿花
她……带给我极度的快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