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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嫣然一笑,又重投入陶启泉的怀中,陶启泉的神情不好意思,嗫嚅道:“阿花
她……带给我极度的快乐,虽然形象上来说……有点那个……”
白素笑道:“豪杰配美女,自古已然。”
一句话,说得陶启泉心花怒放,几乎没有感激涕零,连连向白素称谢。
我事后嘲笑白素:“你也真会善颂善祷:豪杰配美女,大过分了吧,说豪富配美女
,那还差不多。”
白素叹了一声:“你太拘泥了,在现实社会中,人若不是有豪杰的条件,如何会成
豪富?”
我不服:“照你的逻辑,不如乾脆说,豪富就是豪杰算了。”
白素一扬眉:“本当如此,现代社会的豪富,就是古代社会的豪杰。”
我大摇其头:“不同不同,大大不同。”
白素抿嘴一笑:“你甚么时候成了‘包不同’包老三了?”
我还想再说甚么,可是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甚么用,所以往口不言。
红绫虽说不到巨宅去,可是陶启泉一行人等来会合的时候,她也在。阿水看到了她
,怔了一怔,神情很是古怪。我心中一动,悄悄问他:“你奇遇中的那位壮妇,比她还
粗壮?”
阿水忙道:“没有卫小姐高,可是……还要壮,像一头牛一样。”
偏巧给红绫听到了,她追问:“那我像甚么?”
阿水涨红了脸,脱口道:“你像一头马。”
红绫哈哈一笑:“很好,没说我像一头猪。”
我们一起来到那巨宅,才一下车,就看到大门外的石阶上,站著三个人。一个是温
宝裕,那是再熟不过的熟人,另一个是长身玉立,窕窈颀长的丽人,一身鲜红,耀目生
花,艳光照人,正是朱槿。
在朱槿身边的,自然是大亨。大亨虽然貌不惊人,但自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势气度
。
我正寻思,该如何介绍大亨和陶启泉,但立刻知道自己的多虑。
他们两人,一看到对方,立刻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各自高举双手,发出叫
喊声和笑声,向对方走近,随即热烈相拥,互相拍打著对方的背部,然后才分开来,互
报自己的姓名。
这一情景,自然“惺惺相惜”之至,也不必细述了。
我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两个人,不管在内心是否还在勾心斗角,但只要他们表面上
和和气气,我这个介绍人,也就算完成了任务。
朱槿、白素和阿花三个人站在一起,各有美处。妙的是,阿花这个小美女,在朱槿
和白素这两个了不起的女人之前,一点也没有自卑之感,左顾右盼,忽发妙论:“你们
两位怎么不去参加甚么小姐竞选?不管是甚么小姐,冠军是拿稳的了。”
她说了之后,又道:“不过,最好不要一起参加,不然,谁输了都不好。”
她说得极其认真,白素和朱槿,听了都笑,她们两人,一点都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
,反倒顺她的意思道:“你才该去参加甚么小姐的选举,稳得第一。”
阿花叹了一声,没有说甚么,朱槿和白素,也没有再问下去。
阿花的身世,自然有不足为外人道之处,再问下去,就没有意思了。幸好阿花对她
如今的现状,满意之至──一个人只要心中满足,自然也就快乐,至于是甚么样的一个
人,根本不必深究。
陶启泉看到朱槿、白素和阿花居然有话可说,也十分高兴,当下一行人,由温宝裕
带领,走进巨宅去。
我和白素是这巨宅的常客,来惯了,自然不足为奇。而对第一次来的人,这巨宅确
然令人咋舌,陶启泉和大亨所拥有的豪宅,何止百数,但却也没有可以和这所巨宅相比
的。
温宝裕一行,就把众人引到了“寒光阁”之中。
这“寒光阁”就是巨宅之中,藏剑的所在,藏有各种长短宝剑,上千种之多。
在走进“寒光阁”的时候,我向温宝裕笑了一下,竖了竖大拇指。温宝裕自然知道
我为甚么在夸奖他──大亨也搜集古董,而且集中在古兵器方面,这可能是大亨的遗传
因子之中,始终还有著祖先穷兵黩武的影响之故。剑是百兵之道,大亨也藏有不少古剑
,只是中国的上好古剑难求,他的藏品之中,以西洋古剑为多。
温宝裕自然是经过了调查,所以首先选中“寒光阁”,相信大亨一见到这里的收藏
,必然叹为观止,自叹不如──人一产生了这种心理,就会谦虚和好说话得多,温宝裕
这一心理攻势,用得妙极。
果然,大亨一进来,就陡然吸了一口气。温宝裕也真的功夫做到十足,他把几柄宝
剑,看来不经意地随便放置,有三两把还半出鞘,现出了寒光闪闪的剑身,爱好者见了
,真是无法不受吸引。
大亨在吸了一口气之后,先是抬头游目四顾,再取起一两柄剑来,铮然出鞘,仔细
观看,一面看,一面发出赞叹之声,看来全然著迷。
我趁机去看朱槿,只见她凤眼似闭非闭,俏颜似笑非笑,望定了温宝裕。显然绝顶
聪明的她,也一下子看透了温宝裕的把戏。
温宝裕却神情坦然──他自知不是有目的要巴结大亨,所以不必有任何惭愧之心。
大亨看了一会,转头对朱槿道:“你看,这里的收藏,比我的丰富多了。”
朱槿道:“可不是,堪称天下第一。”
温宝裕道:“不然,这里只是中国剑,若论西洋剑、土耳其、蒙古、印度剑,乃至
日本剑,大亨的收藏,才是独步天下,光是那一套十二柄土耳其奥斯曼皇朝帝王的佩剑
,已是稀世奇珍了。”
大亨面有得色,但随即又道:“可是中国剑只有少数,美中……大大不足。”
温宝裕慨然道:“你要是喜欢,我有这里藏剑的全部目录和电脑资料,可以给你一
份完整资料。”
温宝裕说了,笑嘻嘻地望著大亨,大亨也望向他,两人对望了好一会。我竭力忍住
了笑──大亨这次可说是遇上对手了──温宝裕只是送他一份目录和资料,这岂不是令
好此道者更加心痒难熬?
但大亨毕竟不是普通人,不会急于表示自己的兴趣太浓,他淡然一笑:“十分多谢
,自从知道自己的祖上是甚么人之后,对兵器的兴趣,也就更大了。”
温宝裕道:“这也是因为遗传因子的缘故,这些宝剑的收藏者,他的祖先,也曾利
用兵器,作出过一番事业,当然,比起阁下祖先的事业来,可差得远了。”
陈长青的上代,的确曾有过一番轰烈的事业,但自然也不能和大亨的祖先相比。
陶启泉也在这时适当地恭维了一句:“人类历史上,只怕还没有甚么人的事业,可
以和阁下祖先的事业作比较的。”
大亨侧头想了一想,觉得这样的一句恭维话,居然是事实──确然在人类的历史上
,没有甚么人的“事业”之大,可以和成吉思汗相提并论的,他也就从心底感到自豪。
陶启泉又趁机道:“若是在你的手中,能把成吉思汗的墓找出来,那就更了不起了──
那是你亲手缔造的功绩,足以名垂青史。”
大亨徐徐吸了一口气:“你送来的资料,我和朱槿都看过了。”
我们都不出声,等大亨说下去,因为接下来,他不会拖泥带水,一定会立即表明他
的态度。
我和大亨约定了之后,陶启泉便把一切资料送了过去,还包括了陶启泉的计划在内
。
大亨顿了一顿:“我和朱槿都认为阿水所遭遇的,虽然怪诞,但是事实,至少,地
壳的怪异结构之中,可以出现这样的情形。”
他说到这里,目视朱槿,示意她补充。
朱槿道:“地壳结构,极其奇特,人类对之,所知甚少。最近,欧洲的科学家,发
现在欧洲中南部的陆地下,竟然有一个地下海洋,面积比地中海还大。所以,在地底还
有些甚么古怪的现象,难以想像。水先生的经历,可以相信。”
大亨接著道:“所以,合作去搜寻,原则上没有问题。”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陶启泉叫道:“好极!”
大亨举起手来:“先小人后君子,话说在前面,若是成功──”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陶启泉盯著他,他过了一会,才道:“我不主张摊
分所得的成果,我要把陵墓搬上陆地来,在蒙古草原上,照原样建造起来,开放给公众
参观,使人类历史上一个杰出的人物的陵墓,成为最有价值的历史博物馆。”
想不到大亨会有这一番提议,我立即喝采,陶启泉也叫好。
但是大亨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我们面面相觑。
大亨说来一点不像是开玩笑,他道:“这笔搬迁、重建,乃至建立博物馆的一切行
动费用,我全包了。”
他这样说的时候,甚至拍著心口,以示决心。
陶启泉一听,忙道:“说是合作,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钱出力,当然大家一起来。
”
陶启泉这时有那样的反应,也合理得很。因为要把一座大陵墓,自海底搬上来重建
,这工程之浩繁,实在难以想像,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大亨要独自担当,陶启泉
当然过意不去。
却不料接下来大亨一挥手:“不,我们叫作分工合作,探寻陵墓的事,全归你负责
,我就不插手了。一个负责找,一个负责搬,这合作方案,岂不是天衣无缝?”
听到这里,其余各人还在愕然,白素先笑了起来,她只是轻笑,我却忍不住纵声大
笑了起来。
温宝裕也笑,阿花和阿水却一脸茫然,不知道我们为甚么要笑。
我们笑,自然是由于大亨的这个“分工合作”方案太滑稽了。
听起来,他负的责任似乎比陶启泉更重,但是要知道,陵墓不是现成放在那里,而
是虚无飘渺,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人力和物力去把它找出来。
这个过程,他袖手旁观,等找到了他再来行动,这岂不是坐享其成?天下哪有如此
的如意算盘。
陶启泉虽然是商场老手,可是只怕也未曾遇上过这种迹近无赖的合作对手,他向我
望来,我忍往了笑声,开门见山,向大亨道:“若是独立就能找到陵墓,又何必来找你
合作?”
大亨一击掌:“是啊,非找我合作不可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可以在寻找的过程之中
,在暗地里出一把大力。例如,大规模的寻找行动,若没有蒙古政府的大力协助,只怕
难以进行,我就可以令蒙古政府一路对寻找行动,大开绿灯。”
陶启泉听了,闷哼一声,我道:“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在座,也不止阁下一人。”
大亨一摊手:“这只是我的方案,还有甚么别的方案,大可提出来讨论。”
陶启泉道:“把陵墓自海中搬上来的提议很好,或者,也可以把海水抽乾,那么,
不但可以使陵墓重见天日,连岩洞中的许多人,也可以重回人间──这一切,都可以在
找到陵墓之后,看何者易行,再从长计议。我的意思是,在寻找的过程之中,无论是出
钱出力,都要精诚合作。”
他特别强调了“精诚合作”,大亨沉声道:“我是生意人,你也是生意人,大家都
是生意人,所谓精诚与否,其基础建立在金钱上,说清楚些,怎么出钱法?”
陶启泉道:“说得好──每人先出五百亿美元,成立一个基金,有了钱,自然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