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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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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以法语交谈的时候,阿花的眼中,射出不满的光芒,我忙道:“陶先生对我
说,慢慢告诉我你的事,我说我没有兴趣。”
    阿花忽然问了一句:“你们是好朋友?”
    她用的语言,我经过“翻译”,因为她说的是下层社会的隐语,一般人是不用的。
    我点头道:“可以说是。”
    阿花站了起来,这一站起,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诱惑力,更是浓烈之极。我吸了一
口气,陶启泉由衷地道:“卫,她真是一个美女,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认同了陶启泉的话。虽然美女有许多种,但她绝对是其中的一种,任
何人可以不喜欢她,但不能否认这一点。
    陶启泉又对阿花道:“我们这就去看你哥哥。”
    一提到了“哥哥”,阿花的神态大有改变,那种箭拔弩张的挑战神态,收敛了不少
,她喃喃地说了一句:“我哥哥不会骗人。”
    陶启泉忙道:“是,我就是知道你哥哥不会骗人,这才请了卫先生出马,卫先生神
通广大,一定能够把事情弄清楚的。”
    阿花听了,居然很认真地望了我一会,而且眼神之中,竟然在一天二十四小时之中
,有那么一两分钟,没有向异性发出性的召唤。由此可看出,她的哥哥,在她的生命之
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她肯定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因为她竟然在我的神情之中,揣知了我的心意,她道
:“卫先生,我和我哥哥自小是孤儿,是他从垃圾堆里把我带大的,如果你能帮助他,
我感激不尽。”
    这几句话,正常之至,陶启泉立刻现出讶异的神情──我不知陶启泉认识她多久了
,但可以肯定,这是陶启泉第一次听到她正常他说话,在话中居然没有夹杂著一著脏字
儿。
    我也很认真地回答:“我会尽力──你知道我过去的经历吗?我记述在许多书本中
。”
    阿花坦然道:“我懂的字太少,不多过一百个,看不懂书。”
    我“哦”地一声,没有再问下去,在大城市中,像阿花这样遭遇的少男少女,成千
上万,阿花与众不同的只是她具有如此诱人的外型。这些流浪儿的故事,都大同小异,
不必详细描述了。道德家或社会学家或者会悲天悯人,同情他们,说他们可怜,但他们
自有一套生活的方式和哲学,未必需要廉价的同情,只要求平等的对待。
    我吸了一口气:“那不要紧,总之,有我,有陶先生,事情总好办。”
    阿花瞄了陶启泉一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竟是天然的骚媚入骨,看陶启泉如
饮醇谬的模样,真叫人感叹女性原始力量对男性的强大作用。
    陶启泉吩咐司机开车,他坐了下来,阿花肆无忌惮的坐在他怀中,取过酒瓶来,对
著瓶口喝酒,又旁若无人地哺给陶启泉喝。陶启泉因有我在旁,神情略见尴尬,可是一
点没有拒绝的意思。
    我不干涉他们调情,但有些事情必须先弄清楚,所以我道:“关于阿花的哥哥──

    阿花接口道:“我的哥哥叫阿水。”
    我哼一声:“阿花、阿水,总该有一个连姓带名的称呼。”
    陶启泉的神情,像是想阻止我说话,可是已经迟了。阿花身子一弹,站了起来──
她青春洋溢的身体,充满了弹性,站起来之后。一手叉腰,双眼圆瞪,咬牙切齿地道:
“没有,我叫阿花,我哥哥叫阿水,这就是我们的姓名。”
    陶启泉连忙补充:“他们兄妹遭父母遗弃时,一个四岁,一个才几个月。”
    我无声,虽然我想,一个四岁的孩子,也应该记得自己的父亲姓甚么,但既然他们
的遭遇如此,自然也有权不记得父姓是甚么。
    我挥了挥手:“好,阿水先生是怎样进了神经病院的?”
    阿花扬声道:“他们以为他是疯子,但是我知道不是!”
    我道:“你且坐在陶先生的腿上,我想,这些问题由陶先生来说,我会比较容易清
楚。”
    阿花没有说甚么,转身,像一头猫一样,伏向陶启泉的怀中。
    陶启泉喝了一口酒:“说起来,话……也不算长。我认识了阿花,阿花说起她有一
个哥哥,四年前跟人到俄国去做买卖,一直音讯全无,要我去探听一下。”
    我呆了一呆,本地的流浪儿,长大之后,固然可以成为任何种类的人,但是一下子
和遥远的俄国扯上了关系,也不免有点难以想像。
    陶启泉又道:“恰好我有一个部门正在展开对俄罗斯的贸易,想来要打听一个人的
消息,也不是难事,可是开始时,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要我亲自主持,甚至惊动了俄国
的好几个部长!”
    可以想像,大豪富陶启泉一出马,有关方面,自然人仰马翻之至了。
    陶启泉续道:“一直到三个月之后,才略有了眉目,说阿水不是在俄国,而是在蒙
古,而且是在蒙古的一所监狱医院之中,我和阿花立刻去看他,才知道他被蒙古医院当
局,断定为神经病患者。”
    阿花在这时又斩钉断铁地道:“我哥哥没有病,他不说谎的。”
    我和陶启泉都不和她争辩,陶启泉续道:“一问之下,原来他在中蒙边境和俄蒙边
境,倒卖物资,颇赚了点钱。本来事业发展顺利,可是忽然,他跟了一队蒙古商队去收
皮货,一去就是三年,音讯全无,等到他被人发现时,是在一处叫‘卡尔底克山口’的
地方──你可曾听过这个地名?”
    我叹了一声:“在那一带,山陵连绵,从俄蒙边界的萨彦岭向南数,库库山、翁都
特山、颚戛尔瓦山、巴颜山、乌兰山,以至唐努乌梁山……不计其数,全是人烟罕至的
地方,每一座山都有一个或几个山口,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山口,是在甚么地方。”
    陶启泉叹了一声:“别说是你,连蒙古人也说不上来,只知道是在唐努乌梁山以南
,那山绵连千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山口。”
    我没出声,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说下去。
    陶启泉道:“他是被一个北上的商队发现的,当时他正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发著
高烧,满口胡言乱语──”
    说到这里,阿花又道:“我哥哥不会胡言乱语。”
    这一点,我倒和阿花有同感──人在听到了自己的知识接收范围之外的事时,都会
认为那是“胡言乱语”,所以我问:“他说了些甚么?”
    陶启泉苦笑了一下:“我难以重复他的话,反正你快可见到他了,他自会向你说的
。”
    我扬了扬眉,没有追问,陶启泉又道:“总之,他的言行,使人有足够的理由相信
他……不是很正常,所以才进了医院。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由于几次三番的大闹医
院,已被列为极度危险的人物,正通过国际警方追查他的来历。”
    陶启泉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虽然当地官员愿意卖我的帐,可是也警告我,说
除非答应离开之后,把他交给精神病院,否则不会放人,我见他确实和正常人……有所
不同,所以几经转折,把他送进了本地的病院。”
    我听到这里,心中自然而然升起了一个疑问:“可是你终于相信了他的‘胡言乱语
’,要去进行庞大的发掘工程,他说了些甚么?可是说他发现了成吉思汗墓?”
    当我们说话的时候,阿花一直用心听著,这时,她忽然问了一句:“甚么叫成吉思
汗墓?”
    我呆了一呆,反问道:“你哥哥没有提到过?他说了些甚么?”
    阿花一扬眉:“他一直在说,海龙王招了他做女婿!”
    “海龙王招女婿”一直是神话传说中的题材,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有人这样说,不
被人当成疯子才是怪事!
    我更是疑惑,因为陶启泉一上来,就说是听了阿水的话,才兴起了要发掘成吉思汗
墓的念头,可是,阿水说的是“海龙王招了他做女婿”,从这句话中,如何引伸到和成
吉思汗墓有关连呢?
    我自认想像力不够丰富,实在难以在两者之间,找出联系来。
    陶启泉道:“他是说了这个,但是又说了些别的,你没有听?”
    他最后四个字,是对阿花说的,阿花一撅嘴:“她后来叽哩咕噜,不知说些甚么,
我根本听不懂,怎么听?”
    陶启泉忽然问我;“你对蒙古语的了解程度如何?”
    我哼了一声:“这可问倒我了──蒙古语言系统,极其复杂,如今蒙古人口,虽然
不多,可是各个部落,仍然保存使用自己的语言。外人统称蒙古人,他们自己则把部落
的界限,分得很清,达斡尔人就是达斡尔人,永不自称是蒙古人。我会说通行的蒙古语
,也会三四个部落的语言,不能算是精通。”
    陶启泉道:“蒙古部落中,有一族叫‘学儿只斤’氏族,他们的话你懂么?”
    我吸了一口气:“不懂!”
    我之所以要吸一口气的原因是,我知道学儿只斤氏族,就是成吉想汗出身的那一族
,这一族,终元朝一代,尽皆尊贵无比。
    那个大亨,他的祖先,追潮上去,可以追溯到学儿只斤贵由,是铁木真的嫡系子孙
。我甚至不能肯定这一族是不是有他们独特的语言,当然谈不上懂不懂。
    同时,我心中又兴出了新的疑问,我立即问:“难道阿水所说的是学儿只斤族的语
言?”
    陶启泉的回答,令人生气,他道:“我也不知道!”
    我提高了声音:“那你提它作甚么?”
    陶启泉苦笑:“阿水不住地吼叫:‘找懂学儿只斤语的人来和我说话!’”
    我没好气:“你找到了?”
    陶启泉点了点头,我不禁慨叹有钱好办事,他道:“蒙古当局本来根本不听阿水的
话,是我极力主张,才找到了两个蒙古语系的专家,结果……很出人意表。”
    我扬了扬眉,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在这一点上,可以有甚么意外的发现。
    陶启泉续道:“正如你所说,蒙古语系十分复杂,那两个专家本身是蒙古人,又毕
生从事语言工作,精通三十多种蒙古各部落的语言,可是一听到学儿只斤语,也吓了一
跳。说想不到真有这样一种语言存在!”
    我难以明白:“甚么意思?”
    陶启泉道:“两位专家说,学儿只斤氏族,由于出了铁木真大帝,全族都飞黄腾达
,在大蒙古帝国的上层结构之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为了这种地位不被替代,也
为了凝聚向心力,所以他们严禁本氏族之外的人说他们的语言,所以,学儿只斤话变成
了王公贵族的专利,到后来,甚至只是地位极尊贵的人才能说,没有多久,就失传了。
专家也一直以为那是不存在的语言,所以才会这样的惊叹!”
    我道:“那就是说。专家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语言了?”
    陶启泉道:“是。而且,我也不认为甚么学儿只斤语之类的事,是阿水知识范围内
的事,他能知道历史上有一个成吉思汗,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点头:“所以,你对他的话开始相信,因为那不是他所能平空捏造出来的。”
    陶启泉道:“是,他把细节说得很详细,甚至有的情形可以画出来──这人很有点
绘画的天份。”
    阿花大声补充:“我哥哥自小喜欢画画,听说会画画也可以很发财,可惜他没有这
个命。”
    当这种充满宿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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