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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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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的天份。”
    阿花大声补充:“我哥哥自小喜欢画画,听说会画画也可以很发财,可惜他没有这
个命。”
    当这种充满宿命沧桑的话,自阿花美丽的口中吐出来时,她看来成熟不少。
    陶启泉又道:“我把他所画的形象,拿给专家看过。专家一看,就指出那是元朝早
期的服饰,而且,是属于甚么地位的人拥有的,也一下子就能辨别出来。”
    我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其时车行甚速,我站起来之后,身子一个摇晃,几乎站立不
稳,我道:“这样说,阿水他……已经发现了成吉思汗的墓,找到了殉葬物品。”
    根据陶启泉的话,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很自然的事。
    可是陶启泉却又摇头:“我不知如何说才好,事情……还很复杂。”
    我望著他,他却叹了一声:“反正过一会你就见到阿水了,何不听他说?”
    我“嗯”了一声,没表示意见。那时,我心中在想,阿水不知道在甚么样的情形下
,学会了一种失传的蒙古语,反正世上没有人会说这种话,那么真伪自然难办,然后,
他再编了一套故事──
    我这样想,是很自然的反应,但是想到一半时,我看了阿花一眼,心中暗忖,若是
他们兄妹的智力相若的话,那么,阿水也编不出甚么成吉思汗墓的故事来。整件事,又
不像是幕后另有主使人,确然有不少耐人寻味之处。
    就在这时,阿花又道:“我哥哥说,海龙王招了他去做女婿!”
    阿花说得极其肯定,像是这种荒谬的说法,是铁定的事实一样。
    我和陶启泉互望了一眼,对于阿花的坚持,并不表示意见。
    这时,车已驶出了市区,一时之间,大家都不说话。阿花就腻在陶启泉的身上,情
状若猫,这使我想想北方话中,有“猫腻”一词,真是形容恰当。
    过了一会,我打破沉寂:“到了本地医院之后,医生怎么说?”
    陶启泉道:“主治的是一位女医生,姓冷──”
    我怔了怔:“冷若水?”
    陶启泉也奇:“你认识她?”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认识很久了,和她有过奇异的经历。”
三、水浸
    陶启泉陡然紧张起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她这里有没有问题?”
    我不禁啼笑皆非──他竟怀疑起一个精神病医生是不是有精神病来,这不是笑话吗

    我道:“据我所知,她理智清晰过人,有著非凡的思考能力。”
    陶启泉吸了一口气:“我也同意,事实上,我受她影响甚大,她的意见,和阿花一
样,说阿水根本没有病,说的也全是实话。”
    我大是奇讶,不知道冷若水何以如此判断,她一是个很冷静的人,一定有她的道理
在。阿花又表示意见:“这女医生是个好人,只是在看人的时候,眼光和冰一样冷。”
    对于阿花这个形容,我倒有同感──冷若水在感情上有过凄惨的挫折,自然伤心人
别有怀抱,神情方面,也恰如其姓,冷得可以。
    我望著急切想得到我反应的陶启泉,道:“精神病的真伪,本来就是难确定。一个
人若是演技够好,他要假装起精神病患者来,也就没有法子可以确实地揭穿他。冷医生
是出色的专业人员,虽然我不知道她何以下了这样的判断,但是我也会相信她的判断。

    陶启泉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那是由于他的决定,得到了支
持。
    后来,我问冷若水何以作这样的判断,而不把阿水诊断为“妄想症”患者。她的回
答,很有意思:“阿水的情形,各方面看起来都像是妄想症患者,我也曾循这个方向去
医治他。可是从一开始起,我就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不是他的妄想。因为以他的知识程
度而言,不可能在他的脑中产生那样的妄想。妄想,也是人脑部的活动,必然根据一个
人脑部的条件而产生,就算可以追溯到上一生记忆的残留,阿水也无法作出这样的妄想
,所以我判断他说的是事实。”
    这一番话,令我大是叹服,甚么样的基础,产生甚么样的妄想。一个人若是根本没
有基础,或是基础薄弱,那就必然没有想像力或想像力薄弱。想像,即使是妄想也好,
都不是凭空产生的。
    所以,当我们说一个人缺乏想像力的时候,也就等于说这个人缺乏知识的基础。
    当下,陶启泉伸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后,大是高兴:“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听
阿水的故事,我来找你,算是找对了。”
    我道:“你来找我,不是要我介绍你和大亨相识?”
    陶启泉道:“固然是,但如果这件事你持反对态度的话,我也就不必进行了。”
    阿花听了这话,斜睨著我,似乎不相信我对陶启泉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我道:“到
如今为止,我还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你别把我的态度列为支持。”
    陶启泉忙道:“自然,听了阿水的故事再说。”
    阿花欠了欠嘴角──她年纪虽轻,可是随便一个举动,却处处显得风情万种,是天
生的尤物。这样的美人,历史上并不少见,而且都一样的是,不论出身多么低贱,生活
经历多少波折,最后,都总是能登上顶峰──当然,也都是在依附了一个强有力的男人
之后。
    这个阿花,如今她和大豪富的关系,还处在一种很暖昧的阶段,但一旦公开了,或
是和陶启泉分手了,她都必然能得到一大笔她以前做梦也不敢想的财富,开始她人生新
的一面。
    这种情形,常见得已经不能算是“传奇事故”,而是像阿花这样的美女的必然人生
之路。
    我也无暇去研究阿花这个举动是甚么意思,陶启泉已经在和冷若水联络,电话通了
之后,他道:“冷医生,有一个老朋友在,他相信你的判断。”
    冷若水的回答是:“世上绝不怀疑我的判断的,只有一个,这个人叫卫斯理。”
    我大声道:“我在。”
    冷若水分明感到了十分的意外,她呆了几秒种之后才道:“你知道是甚么事了?”
    我道:“还不知道,请你安排那位先生和我们见面。”
    冷若水低声说了一句:“我早料到这事,最后会到你那里去的。”
    我道:“谢谢你──同时,请你也在场,因为有太多地方需要你的帮助。”
    冷若水道:“没有问题。”
    我本来还想问她一个老朋友的消息,但是继而一想,她如今仍是一人独处,并没有
再在那个飞蛾研究所中陪那位朋友。其间必然已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在这男女关系几乎
瞬息万变的时代,别说是恋人,就算是夫妇,有一个时期不通音讯,再见时,还是避免
提起以前的关系较好,以免尴尬。
    不多久,车子就驶进了精神病院──这所医院,在我叙述的故事之中,并不止一次
地出现过。我自己也曾成为这医院中的病人,若不是一个奇迹的发生,我如今大有可能
还被列为最没有希望的病人。
    (这件事,发生在《沉船》这个故事之中。)
    车才停下来,就看到冷若水和一个青年,一直迎了上来,阿花立即兴奋地叫:“哥
哥。”
    我自然也去打量那青年,一看之下,也不禁呆了一呆,那青年,绝对不是我想像之
中,神情猥琐的街头小流氓,虽然他称不上气宇轩昂(那需要有内在的气质作基础),
但绝对俊俏挺拔,身体壮健,若和世界一流的电影小生站在一起,也不会逊色。
    他的眉目之间,和阿花颇有相似之处,所以,称他为美男子,也不为过──自然,
他的这种好外观,和温宝裕不能比,他的样子虽好,但是多看两眼,就可以看出他没有
内涵,只是外型绝佳,那股庸俗之气,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他也根本无意掩饰。
    阿花走下车,奔跑过去,那青年──当然是阿水,也追了上来,两人见了面,都自
然流露出欣喜,阿水开口就道:“老头子没欺负你?”
    在那一刹间,我看到了很动人的一影,阿花极其诚挚地柔声道:“没有人对我比他
更好的了。”
    我听到的身边的陶启泉,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气,我和他也下了车。
    阿水也大感满意,他来到陶启泉的面前,他说的话,逻辑简单之至:“阿花说你是
好人,你一定是好人。”
    然后,他侧著头打量我:“你就是卫斯理?冷医生已提起过你许多次,并且给我看
了不少你的故事,大话西游,全是假的吧。”
    我点头:“是,全是我假的,假得不好,所以你不相信,希望你的故事作得比我好
,好得令我们相信。”
    阿水半昂著头,一副接受挑战的公牛模样:“我的事,不是假的,是我的亲身经历
。”
    我开门见山:“好,别的不必说了,就把你的亲身经历,从头说一说。”
    冷若水道:“到阿水的房间去如何?”
    我道:“好,哪里都一样。”
    阿水又瞪了我一眼,虽然不至于说有敌意,但是也不见得友好。
    在冷若水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到了阿水的房间中,真是钱可通神,这哪里像是病
房,简直就是高级酒店的套房,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满是美酒的酒柜,阿水打开了
一瓶酒,斟了几杯:“要喝酒自己拿。”
    阿花拿了一杯给陶启泉,陶启泉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她立刻乖巧地把酒递给我:“
卫先生,请喝酒。”
    我道了谢,接了过来,阿水自顾自喝了三四杯,才道:“又要从头说起?”
    我道:“是,只当所有的人全没听过。”
    他不服气,大声道:“这里,谁的话说了算?”
    我冷冷地道:“我!”
    阿水仍然不服,向陶启泉望去。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使陶启泉点头,表示同意,
我也立刻离开,因为我的话,不必经陶启泉的同意。
    好个陶启泉,果然明白我的心意,他低头不语,没有任何动作。
    阿水看到陶启泉这样子,已气馁下来,道:“好,我从头说。”
    我道:“你最好说得仔细些,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错漏,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阿水吸了一口气:“好。”
    他说了一个“好”字,又喝了一杯酒:“我到北方去做生意,本来是专做俄国线的
,后来发现蒙古的生意更好做,一些紧俏的商品,在蒙古根本不值钱,一瓶土酒一块布
,可以换许多外面值钱的东西,于是我就在蒙古草原上流连,越来越深入,到了一些以
前连听也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他说到这里,望了我一下,我道:“你只管说,我大概听说过的。”
    阿水道:“别的不说了,单说事情发生的那一天,我才过了卡尔底克山口,沿著恰
斯河向南走──”
    我用心听著,但是也不禁皱了皱眉,因为阿水所说的地名,实在太冷门,我也没有
听说过。
    陶启泉早有准备,取出一张地图来,打开,摊在桌子上指了指阿水所说的地名。我
看到那是在唐努乌梁山南麓的所在。那一带大湖泊小湖泊,大河小河、大山小山,错综
交杂,不计其数,是地形很复杂的荒地,人迹罕至,除了贪图暴利的商旅外,谁也不会
到这种地方去,而且,那地方,一年至少有两百多天是严寒的天气,大风雪漫卷过来,
连草原上的黄羊都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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