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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计划只有父子三人知道,三人各领一部,互不联系,除非攸关性命。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就是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人知道这事。
姜旭快速的灭了火折子,一口将信吞了下去。
信里并没有说太多话,只是告诉姜旭,敌方已知消息,但敌方有人已经怀疑到这是诱敌之计,只怕有人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信正是姜婉让人急送出来的那封。
姜旭快速的拆了信,一闪到了一个背凹的凹坑里,闪了一点火折子,快速的扫了一遍信里的消息。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是信?
姜旭疑惑的接了过来。
人到了近前,低身送上了一封信。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姜旭心跳突然加快。
这是姜旭手下暗部的联系方式,当不方便说话的时候,彼此之间就以各类手势为信。这是一个急得必须立刻就传的消息。
姜旭正要出手,对方突然闪了个手诀。
一阵风过,一个人影闪了过来。
怎么没有人?
这是怎么了?
若有变动,父亲定会传信过来。
可如今,既没有人来,也没有消息传来。
若是按照机会,此时父亲应该已经到了峡谷中,而且因为病发而半路停步,扎了帐篷休息。他们只需守株待兔的等着人来。
姜旭没有收到消息。
黑沉的山脊,像起伏的波浪,浓淡相宜的展开了画卷。
天色黑尽的时候,天边升起了一轮明月,月色很好,淡白的月光从天上撒下来,慢慢的照亮了山的轮廓。
他不安的动了动脚趾。
姜旭有些沉不住气了。
日头又落下去了一些,天色慢慢的灰蒙起来。
父亲身边的钉子一直没有找出来,如今这般作为,那个钉子最好给力点,早早的发了消息出去,不然等他抓到这个钉子,他一定多拉他几刀。
這一次父亲不惜以自己为饵,又指派开了身边的人,远远的离开了西京,为了能引人来袭,最终还不惜以身犯险的服了毒。
姜旭眯着眼睛又抬头看了看日头,日头已经偏西,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父亲恨不得一次就抓住那个人,抽了他的皮,剥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戳骨扬灰。
冲着阿婉来就不可以。
可是。
若是冲着父亲来的,父亲定是不屑一顾,慢慢的耐着性子与之周旋,毕竟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日,慢慢来玩,他们也不是第一此同仇人玩这些游戏。
着一切的一切,最红让父亲愤怒到了极致。
阿婉还那么小?她能有几个仇人,这些人为什么对她一而再的出手?阿婉痴傻的事情本就是个谜,后来又落水死过一次,如今又中毒。
他们才最终发觉,这一切都是冲着阿婉来的。
可到了后来,阿婉中毒,别院伏击惨烈。
父亲被伏击的事情,大家都以为是冲着父亲去的,毕竟以父亲如今的地位多少人想要父亲的命,姜旭数了数,没有几千,也是上百了吧?这还是数的上名号的,数不上名号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这次阿婉伤的几乎致命,父亲很是生气。
姜旭趴在草堆里叼着一根野草,狠狠的嚼了两口。已经趴腹了许久,怎么还没有来?他心里有些焦灼。
姜婉知道父亲和哥哥都无事,可她不知道这一次的伏击也是惨烈异常。
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告诉父亲和哥哥,她病了,母亲也病了。
这个讨厌的哥哥。
也是暗中告诉她,她担心过盛,莫要荒废精神。
这是哥哥调侃她了。
姜婉听着这仿若情话的回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一百零六章 :香气浓郁的药丸()
另医者忙跟着说道,“毒入心,原本是无药之症,可此毒很是奇怪,仿佛并不是毒,一旦入心,便查不到了毒源。”
“侯爷无性命之忧。”
大夫最后一句话,仿若炸雷,惊悚至极。
这是好,还是不好?不用死,可也醒不来?是这意思吗?
姜旭细细看过站在另一处的那几个人。
这几人神色或者不信,或者难受,或者莫名,脸色都变的厉害。
伺候过侯爷,侯爷如今不能好了,这事大罪,怎么办?
侯爷不好了,侯爷怎么能不好?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就不好了,那可是侯爷啊?
姜旭看着各人脸色,仿若读着几人的心里话。
永定侯行伍出身,并不喜奸猾暗藏之辈,他身边的人多是这般脸色丰富的人,说的不好听,就是大老粗居多。
也正因为如此,永定侯很难从中找出钉子,这样简单的人,定是两个极端,一种是真的简单,一种是装着简单,一个人装简单,能装十几二十年,或者更久,这样的人心机岂是一般的人能看出察觉的?
姜旭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眼角突然扫到一片衣角。
这是一片淡白的衣袍。姜旭望过去,看见了刚才趴在永定侯床边的人,此时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柔弱的拉着永定侯的手,满眼含泪。
这是一个清秀的少年,少年的脸上满是悲哀。
这是永定侯同袍的儿子,同袍战死的时候永定侯还只是一个白团,连军籍都还没有,也就是跟着兵跑战场拉拉死尸的人,那个同袍也是运气不好,拉死尸的时候遇到一个没死的敌军,被人一刀子捅了心窝。人死的时候刚巧永定侯在他身边,那人也顾不得许多的拉着求,让永定侯代为照顾他怀孕的妻子。
结果人永定侯当时是照顾了,孩子也生了下来,可那妇人有了新欢,悄悄卷了钱财一走了之,只留下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永定侯就一直养着。
儿时,只是将他寄养,永定侯给些钱财就算照顾了。
可孩子大了,到了六七岁的时候,永定侯也开始官运恒通起来,永定侯便将他接到了身边,带着当个小厮一般在身边使唤教养予他。
这个孩子也聪慧,识了字,慢慢也有了些才学,久了便一直照顾永定侯的起居也帮着处理一些日常的文书往来。
这个孩子可说是永定侯的半子。
姜旭望着这个比自己大了许多,可看着却瘦弱矮小的有些单薄的男子。
也许有些事情早就有了眉目,只是不愿意相信,或者不愿意去面对。
姜旭轻声换了一声,“阿哥。”
这个孩子是永定侯姜丞的半子,却像小厮一样在姜丞身边伺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永定侯身边的小厮。
可姜云和姜旭确实称呼他阿哥的,这个称呼只有他们两人在叫,永定侯身边的人称呼他则是姜先生。
“阿弟,侯爷他,侯爷他这是怎么了?”男子凄楚地低声问道,仿若是问姜旭,又仿若是不相信的问他自己。
这该怎么说?
姜旭不知道。
他心里有个怀疑,可他害怕,害怕这个怀疑成了真。
姜旭紧了紧拳头,低声道,“阿哥,你起来,不要这样。”
说完,姜旭伸手将男子从地上拽了起来。姜旭高大壮硕,如此一拉,就好比拉面条一般,看见男子柔弱的长了身子。
姜旭出手如电,左手拉着男子的右臂,右手一探出,紧紧抓住了男子的左手手腕,手上一招小擒拿,男子吃疼,惊呼一声,双手一瘫,一颗浑圆的黑色珠子从男子手中跳落而下。
珠子蹦了两下,滚落到帐中的地毯上,一闪就埋进了地毯的深毛里,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了?
帐中的人都是在永定侯身边的老人,怎么也没看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
姜先生怎么就被抓住了?
抓姜先生干嘛?姜先生柔弱的像一个书生,应该说比书生还柔弱,病殃殃的总是吃药,说是个药罐子也不为过。
抓他干嘛?
侯爷一向待他若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姜旭并不想多做解释,他利落的命令一个医者去将地毯中的药丸子拾起。
姜旭心里很不好受,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如今摆在了眼前。
若这次敌人用了不惜暴露钉子的内外夹击之策,那他该怎么办?姜旭知道时间不多。为了诱敌,父亲身边带的人不多,如今这帐外就没有几个人,而自己也只带了十人,十人太少,就算现在派人去将埋伏的人调来,只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难以。
姜旭心里乱转。
被抓住的男子此时反而镇定了许多。
他坦然的望着姜旭,轻柔的道,“阿弟,你既然知道了,也不用多问,送为兄上路就是,你父子的手段我也是见识过的,不求别的,只求速死。”
姜旭讶然的望着他。
这是什么话?这声音里的仇恨糜烂之音是为了什么?恨,恨谁?恨姜家,恨父亲,还是很他们兄弟,或者是恨阿婉?
姜旭知道,这个谜必须解开,若是让此人死去,这个谜也许就永远是谜了。
他快速点了男子的穴,将他一把丢在了地上。
医士们研究了药丸,甚至还舔了两下,到底也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药?毒药?或者不是毒药?谁知道了?反正他们两个是不知道的。
两人望着姜旭一起摇了摇头。
姜旭心里哼了一声,伸手要过了药丸。
这是天下第一毒师的药丸,岂是一般人能辨别的。若不是因为这个药丸的气味实在特别,而且颜色也不同与普通的黑色药碗,他也不能辨别。
这个药丸很香,香的像是浓的花香,而且药丸还是浓郁的红色,不仔细看,一晃眼会认成黑色,可实际是红色。
姜旭接过药丸,一看一闻,立马就知道不会有假。
他转身背着众人命令道,都下去,全部戒严,就地备战。
他身后的人整个傻眼。
可立马,所有人都沉下了脸。他们都是跟着侯爷的老人,也是上过战场的,这句话里的意思人人都读懂了。
有敌人,难以解决,只能拼死一战。
懂了,动作起来就快了。
几人尽快的跑了出去,各自准备了起来。
姜旭抚起父亲,将药丸塞入了他的嘴中。
满满的香气突然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旭想起了耿秋的话。
“这个药丸花香浓郁,色泽红而黑,如今你等见过了,收好便是。若是觉得此香不便隐藏了药丸携带,可在外裹一层薄薄的糖衣薄蜡,香气自然散不出来,不过记住,若是要服用,还需用手捂热药丸,待着薄蜡糖衣散了,花香浓郁之时再服用。”
耿秋如此作为,是有意,还是无意?
当日问其此药的时候,耿秋那欢愉的表情,姜旭一直不明白,此时更加疑惑。此药得来不易,耿秋为何舍得?
也多亏了这药的香气,刚进来之时,姜旭并未闻到此香,知道后面他斥责众人,才开始问道淡淡的香气,最后香气一下鼎盛。
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不管如何,父亲无事,姜旭的心安定了几分。
半刻钟不到,帐外想起了兵刃相接的声音。姜旭走了几步,将永定侯的大刀拿到了手中,大马金刀的座在了永定侯的床沿边。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