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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没有听过这个恐怖故事?”既然对方想转移话题,哪怕对那个猜测再好奇,马克也只能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他和雷登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只是语气有些冲人,“你是从山里出来的野蛮人吗?只要是住在这片雷文大平原上的人,就一定会听过这个传说。”
“那到底是什么传说呢?”没有理会这种程度的讥讽之语,雷登很平静地追问。
“好吧,今天我就来当这个讲幼儿故事的人。”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马克选择坐下来,把这段故事给说完。
在很久很久以前,具体是多久呢,至少应该是雷文家族还处于巅峰期的时候吧。这个魔法师家族,基本上一直在进行一些非常邪恶的研究。整天与魔兽为伍,把自己统治下的每一个人都视作自己的私产,在需要进行实验的时候,会把许许多多的活人抓到他们的城堡里。
“城堡?”雷登打断马克说,“可我记得这种堡垒魔法技术的开创者是斯图亚特家啊。”
“可能是他们很早以前就有这个习惯了。”这样的问题马克一时也答不上来,吱吱呜呜了一会儿,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想听故事就好好地听,我也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嘛,有本事你直接去问还活着的当事人啊!”
在雷登道了个歉后,马克开始继续讲述。
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就是把活人抓到他们的城堡里。大部分的人都被作为食物,来喂养这些雷文家的魔法师最爱的魔兽们。还有些人成为实验品,被这些魔法师改造成了丑陋不堪的怪物,失去了人性,失去了自我,甚至会去啃食自己最心爱的人。
这实在是太残暴了,太可恨了。而在这种如此邪恶的家族里,还有一个谁也无法超越的恶魔存在。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吸食人血,用人血来进行沐浴,用人肉来作为自己的点心。他酷爱人类绝望的情绪,酷爱他们痛苦的表情,经常会用一些残酷的刑罚来折磨自己统治下的人民,以此来取乐。
他会在父亲面前把儿子的心脏挖出来,让父亲把它吃掉;他会让一对恋人玩互相残杀的游戏,饶过其中的胜利者,可如果他们不照他说的去做,那两人就都会被杀死;他会把自己的敌人活生生地一截截切下来观察欣赏,并通过自己独有的魔法,让受刑者延续着生命,直到被刨开大脑……
惨不忍睹,痛不欲生,水深火热,生活在他的统治下,就如同生活在真实的地狱中一般。这样邪恶的人物,自然会有正义之士站出来挑战他,去消灭他。可这个恶魔的力量非常强大,他不但力大无穷,还能够变成各种各样的魔兽,只要没有受到致命伤,便很快就能够痊愈。在讨伐他的过程中,许许多多的勇士都倒下了,他们被这个恶魔用木桩穿刺了全身,立在路边恐吓众人,企图继续保持自己的恐怖统治。
可他这样的做法只会激起人们更大的反抗。终于有一天,所有向往光明、向往正义的人们团结了起来,包围了这个恶魔的城堡,让他无处可逃。经历了整整十天十夜血腥的围城战斗,这一个不死的恶魔终于倒下了,在光明的照耀下化成了灰飞。而杀死了这个恶魔的,正是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斯图尔特家魔法师。
这就是这个传说的大致内容。
第80章 确定是个怪物?()
“所以……您想说他又活过来了?”这种程度的恐怖故事对于雷登这个年纪的人来说都能当睡前读物听了,更何况其中的政治宣传如此明显,到处都隐含着斯图亚特家对雷文家的恶意——虽然他们说的大半都是事实就是了,“那个什么什么……”
“弗拉德・采佩什・雷文・布加勒斯特,俗称古拉德。”茹尔克对此人似乎十分了解,“本来是龙之子的称呼,但因为他酷爱饮血的传说,直接变成了吸血怪物的代名词。”
“吸血鬼古拉德,哪怕是在魔法师中也是一个很有名的名字。”马克对这种流言传说也有一定兴趣,也有过收集它们的经历,还是能说上一二的,“这是距今差不多有两百多年历史的传说人物了。他主要活动的领地是在雷文山脉南麓与老山山脉之间的平原。当年算得上是哈尔姆斯塔德半岛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了,几乎整个半岛都对他俯首称臣。”兴致上来的马克一股脑地把许多人都不知道的辛密也讲了出来:“南方的沙漠大陆,与哈尔姆斯塔德半岛只有一道海峡之隔的东方大陆,再加上半岛本地……无数的勇士前赴后继地去讨伐他,而最后似乎是被斯图亚特家的魔法师给得了手。这通常被认为是斯图亚特家和雷文家交恶的起点。”
听了这么详细的介绍后,雷登反而更迷糊了:“这样的人会在乎这点小打小闹?直接把比弗利村给毁灭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吧。”
“或许它是在忌惮斯图亚特家的魔法师也说不定,也有可能是刚刚复活,力量还比较虚弱。”这种问题茹尔克也解释不清楚,他也应该是那个最不希望这种事实成真的人,“老朽觉得应该是后者,它一见到玛娜能力者就夺路而逃了。”
“好歹是个历史名人,你一直这样它它它地叫,是不是太失礼了?”对方既然是魔法师,哪怕是传说中的怪物,总还是要讲一点礼节的,马克插嘴道,“至少用人类的代称来称呼吧。”
“我们之所以这么叫它,是因为那个家伙和传说有些不太相符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茹尔克最后把这样称呼的原因给说了出来,“这个吸血鬼似乎连性别都不明确了,传说里明明是名男性,可我们看见的却是个女的。”
“既然可以变成各种魔兽,那男人变成女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马克用了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解释,“毕竟是魔法师。”
听了这个回答,茹尔克全身一震,点头认可道:“您说的太对了,毕竟是魔法师嘛。”
莫非魔法师成为女装大佬是这里的传统?
对于本地风俗不太了解的雷登对此不予置评,他现在反而在意另一件事。
“太久了……”雷登起身和身边的这两个人打着招呼说,“我去看看埃莉诺。”说着就推门出去了。
门外的巴德和阿尔热两人仍在敬业地站岗,在询问了有无异常状况之后,他就走向一间炊有炊烟冒出的屋子,埃莉诺应该就在那里。
推开门后,雷登发现埃莉诺正面朝着灶台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发呆。可她也不像是在做饭的样子,毕竟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屋子的正中央,离灶台还有一定距离呢。
见到她这副样子,雷登自然感觉此事必有蹊跷,蹑手蹑脚地靠近她。走到埃莉诺身前,发现她神情呆滞,瞳孔涣散,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
“我劝你还是不要碰她为好。”
刚想要伸手推一推埃莉诺,一个声音打断了雷登,像是一名年轻女性发出的。
“我没有理由会听从袭击者的话吧?”嘴上这么说,可出于谨慎起见,雷登还是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明明没有什么本事,嘴巴倒挺利索的。”
向四周瞧了瞧,却没有发现说话的人,这个屋子一共就这么点大小,能够藏人的地方也不多,对方唯一可能躲藏的,就是灶台和墙壁之间那狭小的角落。
啊,找到了。
借着灶台底下的火光,雷登可以看到从灶台边沿隐隐约约冒出的两个玫红色的小尖角正在不断晃动,时不时地还会飘出一些相同颜色的头发。
“不过看在你还挺老实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一马,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找那条小狗算完帐后,就给这个小姑娘解开催眠。”
既然对方想多说些话,雷登也就暂时按兵不动,想要多套一些情报:“把那样的老人称作小狗好像不太合适吧。”
“在我面前他就是条小狗,小狗——”说到后来还有节奏地哼唱了起来,刚唱到一半,对方突然停下,“嗯?听你这个口气,你似乎知道我指的是谁?”
“在这里的六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和你相熟,你应该没有一见面就会给人取绰号的习惯吧?”事实上已经清楚对方的身份,而在此前雷登就已经早早地猜出了这家伙可能的行动。
“名字不就是一种代号?怎么称呼都无所谓的啊……”不知道为何,对方突然心虚了起来。
“那你就被叫作古拉德也无所谓吗?”雷登摊了摊手说,“会被当成女装变态的哦。”
“谁是女装变态呀!”那对双角突然冒出一截,它的主人显得很激动,可在僵直了一会儿后,又冷静下来,慢慢缩了回去,“本小姐正值青春年华的十四岁,怎么可能用那种老头子的称号。”
“可据我所知,雷文家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灭亡了。青春小姐,您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雷登马上膈应回去。
“我也不叫青春小姐!我可是有……”刚要被雷登的激将法气得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她就立刻意识到不对,马上哑口不言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只见到一大搓玫红色的头发飘出来晃动了一下——看起来这个头发的主人有在整理心情时会有撩一下自己长发的习惯,说道,“唔唔唔……本来以为你是个谨慎的胆小鬼,没想到还敢算计我。不错,你在我心中的印象上升到小猪仔了,啊,干脆就这么叫你吧。”
“这听起来还不错,在森林里野猪类的魔兽可比狗难对付多了。”奇袭不行,那就用正攻法,雷登锲而不舍地问道,“那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青春小姐’?”
“唔唔唔……你还真会得寸进尺。”灶台后面的两对尖角开始大幅地摇摆了起来,对方显然很是纠结,“叫恰赫季斯小姐……不行,会被……暴露,叫巴托里的话……也有可能……”不知不觉就要把自己全名给透露出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最终还是这样说道:“只能便宜你了……伊丽莎白,叫我伊丽莎白大人吧。”
“好的,伊丽莎白・巴托里・雷文・恰赫季斯大人。”完全没有依照对方意愿的意思,雷登快速地报出了这么一长串名字。
“是伊丽莎白・B・雷文・恰赫季斯大人!分支的姓氏是要略过的!啊……”这次的失误显然让这位伊丽莎白小姐很是动摇,半个脑袋都露了出来,“我居然,我居然,我居然被一个小猪仔给套了话……”尖角和长发都在不断乱抖,很显然是气极了。
原来她的尖角并不是直接向上的,呈长条状的角在根部还盘旋了一圈,再弯曲向上。
“还不是左右对称的……”雷登不由得轻声地脱口而出。
“不对称的真是对不起啦!”终于是忍不住了,伊丽莎白从隐藏处冒出头来,淡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她居然气出眼泪来了?
这让雷登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欺负人的错觉,明明是对方更强势一点才对呀。
“您在说什么呢,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是不对称的呢?”对于这种事情,雷登脑子转得还是很快的,毕竟受过一年半的磨练嘛,“奇妙的不对称所产生的微妙差别,比起对称的来说,要更加美丽、和谐。”
“就算这样讨好我,我也不会开心的。”把纤细的小手指按在灶台上,半张脸沉到灶台底下,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