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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百里霜已入双十,如此年长竟迟迟未嫁,足以可见她心中不服啊!”
“也没人服她,相互怄气。”董策话锋一转,又道:“但此人需提防,继续吧。”
“是!”赵寒广一抱拳,转身便继续往墙上书写,嘴里也再次介绍起山河社的事情。
对于这种剖析山河社的方式,起初众人都不习惯,可时间一长,便觉得写出来讨论可真比闷头瞎猜要好太多了。
随着赵寒广的介绍,加上董策的询问与分析,不到两个时辰,便将山河社的尿性完全挖光了!
之前董策就在金松口里得知山河社的事情,不过金松知道的只是分舵,而分舵是没有三殿十二阁的,只有这些部门安排下来的弟子。
赵寒广知道的无疑比金松更多,由此可见王恭之这些年里可没少调查他们啊!
了解完山河社,董策沉思许久,突然道:“接下来说说第一步计划,尉教头先率三十人到江口码头做苦力,记住,一定要摸清任何商品,主要是兵器!”
“得令!”尉于德急忙抱拳应诺。
董策再看向赵寒广,道:“赵教头假扮行商,带五十人的商队去江口码头等候船只,所携木箱中全部备齐武器,最好有弓弩箭矢,让尉教头的人运上船,而吴教头也领五十人先渡河,在北岸接引。”
“我等遵命!”赵寒广与吴老三也急忙抱拳应诺。
待他们一走,王恭之好奇道:“国师这般安排,是何用意?”
董策扭头对王恭之笑了笑,道:“俞孟晖一死,作为黜陟使的我岂能坐得住,自然是立即回京上报太后了。”
王恭之闻言立即醒悟,国师这是要引蛇出洞啊!
“只是……”王恭之有些顾忌。
董策明白他心中顾虑,点头解释道:“的确,这样会暴露你我,但换个方式思考,他们凭什么认定人是我杀的?就因为我有人保护回京城?难道一个黜陟使出京,真的只会带一个人?”
“国师言之有理。”王恭之想想也明白过来。
“而你,之后所要做的,是想办法示弱,而且要表露畏惧,最好是不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能答应,除非,他们用你家人威胁你!”
“可是他们回来吗?”王恭之最担心的还是这一点。
山河社如果不找他出面暂接府令,那么他们的后续计划可都白费了。
“为什么不呢?”董策端起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咱们不要只考虑自己,也要为对方多多考虑,最好能换位思考,想想若是我们面对这样的处境,能怎么办?”
“稳定局势?还是大杀四方?前者,必然是暂时相安无事,而后者,如举旗造反,你说他们会选择哪一种?”
“那肯定是前者!”王恭之点头道。
“这就对了,他们潜藏了这么多年,有的是耐心,这是优点,可同时也是致命缺点,因为一个人藏久了,好不容易见到光明,他是再也不想回到黑暗的角落,可一直隐忍的性格,又注定他不敢豪赌一场,因为不赌,或许能维持,赌了,将有可能满盘皆输,况且他们人有多,你一言,我一句,站队左右争论不休啊。”
“国师这般一说,老朽也为他们感到进退两难啊!”王恭之叹道。
“是吧!”董策一乐,把茶杯放到桌上,起身一甩大袖,便往外走去。
“国师!”一直站在一角的明净此刻终于忍不住出言了。
董策一愣,扫了明净一眼后,想到来时王恭之瞧瞧跟他说的话,便对明净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道不同,可共事却不可共学,希望你明白!”
现在和以前不同,董策出来是带着老婆游山玩水的,疯了才会带着个电灯泡。
虽然明净确实是武艺高强,作为保镖再好不过,但董策和方淑蔚都有自保能力,真的遇到连他都无法克服的难关,就算多个明净也没用。
没有看明净失落的小脸,董策往楼下走去,方淑蔚笑笑,走到明净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当初在金陵刑捕房做大姐头的风范,劝慰道:“小弟弟,别灰心,我家策郎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有恒心,铁定能被他拿下!”
“沃特法克!”董策人都还没走远呢,闻听此言心里别提多毛骨悚然了!
……
山河社总舵,魏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不顾正在议论事情的堂中众人,直接朝他父亲魏景兆抱拳道:“爹,大事不好了,方才探子来报,说黜陟使约见王恭之,似乎让他暂掌府令!”
“什么!”堂中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他们可是好不容易贿赂当初来的黜陟使,让王恭之下了台,这怎么又让他抓住机会了呢?
“定是王恭之,定是他杀了俞孟晖,这老狐狸可算是露出尾巴了!”李言霄是又气又怒,但还不忘对魏统讥笑一番。
然而魏统却鄙夷的扫了他一眼,既而对魏景兆道:“但王恭之拒绝了!”
“这究竟……”堂中众人还没从气愤中回过神来,瞬间又懵了。
“不可能,你一定是没查明白!”李言霄怒道。
这次魏统看都不看李言霄一眼,继续对魏景兆道:“黜陟使在王恭之拒绝之后,并没有在劝说,而是急忙忙的收拾东西前往码头了。”
一听这番话,众人顷刻间便回过神来。
“不好,黜陟使铁定是要回京想殷毒妇汇报了,怕再过不久,必有新的任命下来,如若我们不能将其收买,后果不堪设想啊!”
“收买!如何收买?殷毒妇真要派人,自然是她的心腹,我担心,新的武昌府令恐怕是京中大族家的人啊,否则谁敢接下这差事?我们能用什么来打动这些人?”
“俞孟晖是忠于黄瑾,才迫不得已与我等合作,而殷毒妇派来之人,那比是忠于她的,危已啊,危已!”
魏景兆听着下方众人的愁苦之言,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事已至此,我们还能有何选择,五火堂那边筹备得如何?”
“回禀社尊,五火堂虽然一直有进展,但最近不知为何他们慢,曾经答应我们要除掉的士族如今还有一半呢。”
“唉!”魏景兆长叹一声,道:“通知他们,如果真想联手,就要在一个月内给本尊摆平那些士族,同时……天鹰阁主安排人盯好黜陟使,统儿你去一趟武风殿,调遣三百……不,五百精锐去将黜陟使头颅给我取来!”
“孩儿遵命!”魏统抱拳后便转身冲出了大堂。
对此,堂中没有人敢有异议了,因为他们要拖延,能拖多久是多久,只好等朝廷得知消息时,郢州这边的事都已经妥当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 夜路()
武昌府郊外,一处锦绣庄园中,朵朵红花鲜艳绽放,美不胜收,然而若让国安府缉毒院的人看到,那必然要使一把火,辣手摧花了,因为这些红花不是皆非普通,乃是太平道聚财之根本,莺粟!
“霜娘,朝廷不是说这些花有瘾毒吗?若被发现了,咱这院子可不保咯。”一十六七岁,容貌俏丽的紫衣丫鬟提着一水桶走到百里霜身后嫣然笑着。
百里霜用瓜瓢舀了一勺水,边洒边道:“那不过是世人的误解,此乃奇珍,怎能说是有害之花,它本无错,错在人心,你要记住,药有三分毒,是毒便是药,此如阴阳,相生相惜,你最近不是腹痛吗,可取此花果壳,烘干后熬碗汤,放三勺蜂蜜可止疼,但如果是月事所引,此法用处并不大,它主养胃清肠,若你上吐下泻到是可以,另外,此花还是止疼圣药,但确如朝廷所言,久服必成瘾。”
丫鬟听得俏脸绯红,她的腹痛的确是经痛,只是此等羞人之事,她怎好意思乱说。
“霜娘,霜娘……”便在这时,花园外突然跑进一名同是十六七岁,身着碧衫绿裙的丫鬟进来便大叫道:“方才总舵有消息传来,说黜陟使今日回京,社尊派统少主去了武风殿调遣人马,准备劫杀黜陟使。”
“嗯?”百里霜愣了愣,站起转过身看着来人问道:“派了多少人?”
“听说是五百。”碧衫丫鬟说话间,已经来到近前。
百里霜眉头一皱,道:“他们可有查明,黜陟使离开前见了什么人?”
“听说是见了王恭之,还想让他官复原职呢,可听闻王恭之拒绝了。”
“拒绝!”百里霜秀眉紧蹙,不久松展一笑,道:“有意思,这是引蛇出洞啊!”
“啊?这是黜陟使和王恭之故意的?”紫衣丫鬟惊讶道。
“当然,国不可一日无主,州府亦是如此,既然王恭之拒绝,这黜陟使自然要找其他人,不可能没有交托便直接回京,不是引蛇出洞还能是何?”
“那,我们还不快回去告诉社尊。”紫衣丫鬟焦急道。
百里霜摇头笑道:“人都已经出动了,告诉也没用,之前我便已经提醒过他们,既然他们执意如此,我还能拿刀逼着他们不成?”
“不会是黜陟使看出郢州内乱,担心自己小命而不敢久留吧?”碧衫丫鬟可不敢相信,这一外来的家伙,身边就带了一个人,能有多大能耐?
“你呀!”百里霜没好气的盯着碧衫丫鬟,道:“听说黜陟使与我年纪相仿,这样的人,还是一个男人,当是惊才绝艳之辈,这样的人,必有一颗雄心壮志,从他低调入州来看,便可知,他想要的是一番作为,那最好的途径便是不走寻常路,流传佳话,名传天下,才能确保以后任途的顺畅。”
百里霜说到这,便继续持瓢浇花,同时不忘讲解道:“这样一个人,他的确惜命,但他更喜欢赌,他胜,天下便多出一位惊才绝艳的黜陟使,未来的朝堂顶梁柱,败了,却不一定会死!”
“可社尊他们也有猜测,说此人很可能不是黜陟使,而是一随从罢了,故意将他摆在明面,吸引我等注意,让真正的黜陟使暗暗查访。”
“查什么?郢州都成这样了,一看便知,用得着查?”百里霜嗤笑一声,又道:“从黄瑾退位以来,殷太后启用了数之不尽的年轻俊杰,其中还不乏女子,更别提科举了,她如今在天下才子才女心中的低位已经高到不可想象了,此番任命一位年轻的黜陟使也未尝不可,你们啊,以后考虑事情别只看表面,如此何时才能为我分忧啊?”
紫衣、碧衫两名丫鬟都是一脸惭愧。
“好了,碧月你去吧,让人给社尊提个醒,别等失败了之后说我偷闲,紫月你也准备一下,去看看武风殿是如何败的,切记小心!”
“婢子遵命!”两女应下后,立即分开行事。
……
武昌府江口码头上,浑身汗流浃背的尉于德光着膀子,将一大麻袋背上了船,当他下来时,便见一个壮汉急匆匆跑来道:“教头,东西来了!”
尉于德听后立即兴奋道:“哦,有多少?”
“五十车啊!”壮汉说完还咽了口唾沫,虽然内心极不平静。
“什么,怎会这么多?”尉于德有些不可置信,沉着脸想了片刻,不等壮汉回答便道:“通知众兄弟去吧。”
“唉。”壮汉点点头,先一步离开了。
尉于德则是走向码头口,看着他手底下的人已经帮忙卸货了,便上前搭把手。
这些物品都是箱子装的,而且极沉,尉于德在搬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