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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提了许攸出来,将他丢在马背上,十数骑人马往前兜来,与张晟会合。张晟见是拿了人,方才打了声呼啸,众人如风似的往着洛阳方向便跑。虎头寨这边来去如风消失无踪,那守在外面的徐荣嘿然一笑,手一招,带了人马往回走来,半路遇到陈诺,故意问起陈诺发生了何事。陈诺却是心急着赵雪、祝融青衣二人,便是问他:“你们回来时可有看见赵雪他们?”
“赵将军?”
徐荣一愣:“没有看见啊!”陈诺心下一急,叫道:“妈的,给我找!”
一夜过去,天色蒙蒙亮了,陈诺这边仍是没有消息,心里急不可耐。他暂时收兵回了帐下,心里很是憋闷,还想着:“这个张晟办事不会这么不牢靠吧,妈的,我只要他抓许攸一人,不会将赵雪她们……”陈诺眼睛转着,一拳头打在帅案上,就在这时,那帐外亲兵向陈诺说道:“将军!赵雪将军她们回来了!”
“回来了!”
陈诺站起来身来,连鞋子也不及穿,趿着就走,连连叫道:“快让赵将军她们来见!”帐外一声应诺,陈诺还没有走到帐门边,帐门一动,赵雪先已经进来了。看到赵雪,陈诺是大喜不已,连忙拉住她,就要将她抱入怀里。赵雪却是心下一急,手上一脱,小声道:“外面还有人呢!”陈诺微微一愣,这才想到是自己得意忘形了,赶紧缩回双手,又即眼睛盯着赵雪,故意板着脸问道:“雪儿,你这一晚上都到那里去了,可知道急死我了都?你没事吧?”
赵雪眼睛盯着陈诺的脸看,内心一阵波澜,这才知道陈诺对她是关心的。她低下头来,说道:“我没事,倒是将军……”赵雪忍住没笑,伸手在他脸蛋上揩了两揩,揩了一手的烟灰。昨晚为找赵雪,陈诺那是往烟火里突突,能不沾染一脸烟灰?陈诺全然不当做一回事情,倒是被赵雪手指一揩,身子一动,内心一暖,油然说道:“以后可不许再像昨晚那样动不动就走了我找不到你……”
赵雪一吐舌头,说道:“谁愿意让将军你找不到,还不是昨晚上……对了,许大人……”陈诺低声跟他说道,“放心,这件事情已经办妥啦。”赵雪抚了抚胸口,对他挤出一笑:“虎头……虎头那小子可真猛,一杀上来就横冲直闯,当时我就被他们骑兵给冲散了,差点都没有找到回来的路。”陈诺轻哦一声:“原来是虎头那小子。”
赵雪机灵着呢,虎头寨不便直说,只说‘虎头’,倒是被陈诺给取笑了。赵雪一听,又是吐了吐舌头,说道:“大哥哥就知道取笑我。”想到一事,“对了,幸亏这次迷路,不然也带不回来这人呢。”陈诺一愣:“这人?谁呀?”赵雪一笑,说道:“这人我不认识,不过青衣妹妹却是认识的。青衣说他是大哥哥你日盼夜盼想要见的人,所以她就求我带了回来。”
“日盼夜盼?”不会是蔡文姬吧?陈诺还没有开口,倒是赵雪鬼机灵,看出他心思,立即说道:“大哥哥你想什么呢,罢了罢了,不捉弄大哥哥了!”回过头来,向着帐外道,“青衣妹妹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将高将军带进帐来?”
“高将军?高顺?”
陈诺胸口一窒。自高顺在陕县被匈奴乱兵给冲散了后,他是派人四出寻找,一直都没有消息,以为再难见到了。对于此事,陈诺一直是引以为憾,便是如赵雪所说,随着日久,对高顺是‘日盼夜盼’,其实也一点不为过。本以为再见高顺已经是渺茫之事了,没想到赵雪这一出去居然将高顺给带了回来,陈诺如何不惊喜?
高顺进帐,见到陈诺,浑身一震,纳头就拜:“陈将军!末将来迟了!”
“快起来,不需多礼!”
陈诺身子一动,连忙伸手将高顺扶起,上下打量了高顺一眼。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高顺铠甲里面隐隐露出一匹绷带,上面似是带了血渍。陈诺身子一动,手指他胸前,问道:“仲平,这是……”高顺一声轻叹,说道:“说来惭愧!”
就在匈奴骑兵忽然冲进天王寨大营的那天晚上,高顺早在这之前因为跟陈诺喝酒喝醉了,陈诺外出没有带上他,他一个人便留在帐下昏睡过去。也是他以前没有喝过什么酒,这第一次喝不知轻重,喝得太多,以至于匈奴骑兵快要冲到时,他高顺仍是不醒,呼呼昏睡着。也幸好,在最后一刻,他被人叫醒,眼看着左右烧得通红,杀喊声猛然传入耳中,他是一个囫囵爬起。然而,没等他去抓兵器,帐篷却被外面人用兵刃砍开,直冲进来,向着他兜头砍下一刀。
高顺此时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涨涨,但本能使得他侥幸的往着旁边跳开。躲过了对方这一击,他是整个人也都吓醒了过来,浑身冒着冷汗,一咬牙,在对方挥出第二击之前,手操被褥,向着对方劈头盖下。也正是因为这一手,将对方视线稍稍遮住,他则转过身来,拿起了榻边的长枪,将长枪一挥,挑向那骑。那骑仓促之下,被高顺挑下马来。高顺想要趁机夺了他马,跳出帐外,不想这时又有许多骑围了过来,将他去路拦住。高顺身当此时,虽然仍是有一丝酒未醒,不过因为连连吃了匈奴骑兵的两击,身上着伤,也顿时让他彻底清醒,不再犹豫,望着匈奴骑阵里就是一通乱杀。
只是,他毕竟是一人,而对方到底是一群,人数上就已经吃了亏。他这边杀得爽,匈奴骑是不断补充过来,他要受着层出不穷的匈奴围攻,就算再厉害也是架不住对方车轮战。更何况,在真正大战之前,他高顺就已经连受了两击,伤口处流血不止。高顺非是不知进退的人,眼看支撑不住,连忙杀出了一条重围,向着外围突破。只他虽然是生死命悬一线,仍是没有忘记陈诺。他因醉酒也并不知道陈诺已经带兵出去一直未归,还冲到了陈诺等歇宿之处,准备找到他,却根本见不到陈诺的影子。他当时转念一想,或许乱起时陈诺就到了中军,跟张白骑他们在一起。他想通这一点,立即又是向着中军之处冲去。
然而,中军这边没等他赶到,张白骑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一座座营帐都被匈奴人给点着了。他既不见陈诺又不见张白骑,心下焦急难受,便是胡乱对着匈奴人砍杀了一通。好在半路上遭遇了一支人马,从他们那里知道张白骑出走,陈诺一直未归的事情,高顺见他两个都没有事情,方才放下心来。这之后,他准备去追上陈诺的,不想因为久战身上多处伤口,加上到处都是匈奴人,只得暂时隐退。他本想着等天亮了再去找陈诺他们,不想天亮后又遇到一伙匈奴乱兵追击,他混战中跌入山下,倒是被一农户给救了。
这之后,高顺接连昏睡了数天,等到他醒来,再去找陈诺时,陈诺却已经拔营往偃师走了。高顺打探到消息,不顾身上没有好的伤,立即追了上来。只是这一路也是十分艰辛,几次创口因为连日的颠簸而再次创裂,但高顺仍是不顾,这才造成他多日伤口未愈。也是他幸运,昨晚连夜赶路,倒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了祝融青衣和赵雪两人,知道陈诺就在这边,也就回了来。
陈诺听高顺前后一说,心下叹了一口气,手扶着高顺肩膀:“仲平你这一路走来,哎……”高顺将前后事情说完,又即向陈诺一拜,说道:“说起来,若非顺醉酒误事,也不会发生接下来这一窜事,是顺之罪将军责罚!”陈诺赶紧拉他起来,安慰了他两句,说道:“这件事情不需再提了,说起来本将军也在罪责难逃,倒是仲平你这一身伤我看着就心疼啊!”立马抬起头来,看到祝融青衣,说道:“青衣,快让人带高将军下去休息,安排军医为高将军伤口重新包扎。”
祝融青衣应了一声,倒是没有二话,带着高顺就下去了。
第百六二章:河阳遇敌()
平阴县令陈道非原本不过是县下一个掾属,但因为上任县令邹靓被陈诺带走了,他也就临时领了县令一职。
还别说,他这个县令当的还真入味,时间久了,渐渐也就找到了某种感觉,比起刚开始的战战栗栗要好多了。
他的战战栗栗,是因为他的官位来的不正。他这个县令,说得不好听点,还是陈诺当初带走邹靓后随手丢给他的。这种来路不正的官位,自不免让他整日的患得患失,不知所以,生怕哪一天朝廷会派人下来,将他撵走。也许是上天保佑吧,当他头痛这件事情的时候,幸好朝廷发生了诛董事件,如此一来,朝廷是必要大忙一阵,对于他这个小小县令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人注意了。更何况,自陈诺将平阴丢给他之后,陈诺又接连击败了西凉三将,打下了偃师,跟他势力基本练成一片。这样一来,他的危险也就降到了最低点,做起县令来也就坦荡多了。
灯昏之下,陈道非把着手中印信,笑道:“看来我这个‘真盗匪’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能抱了陈诺这根大腿、哈哈,只要陈诺他在偃师站得越稳,我的官位也就保得越久。等年深月久之后,谁又会计较我是不是真正的县令,更没有人知道当初那个麻狗小子就是现在的陈道非。哈哈,陈道非,陈道非,你真的该好好感谢陈诺陈将军对你的器重呢!”
‘真盗匪’跟陈道非念起来有点谐音,也难怪当初陈诺赐名时,他听成了‘真盗匪’。等他将这个‘真盗匪’说给他人听时,他人是一个劲的笑话他,给他纠正了错误后,方才知道是陈道非,不是‘真盗匪’。当然,现在不管是陈道非也罢,还是‘真盗匪’也罢,他现在已经是执掌一县大印的堂堂县令大人了,完全不是昔日的那个被人呼来喝去的胖子麻狗。
不过,他这个县令做的虽然爽,却因为他不识几个鸟字,有许多事情还是不便经手的,比喻文书一类。而他,只能是按照陈诺当初吩咐的,大事只要不糊涂,拿拿主意就行了,至于其余的事情自有下面人去做。虽然他是乐得做甩手掌柜,不过,日子久了,反而因为考虑到陈诺当初将平阴交给他不易,不能在他手上稀里糊涂的丢了,不免战战兢兢起来,心有愧疚,想要改变改变目前局面。于是,他也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学者处理各类事情,且还刻意请了识字先生,跟着先生读了几篇书,也就渐渐识了些字,不至于睁眼瞎,被下面糊弄。
他刚刚处理完公务,到了后堂,拿了县令印信瞧着,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当初陈诺把平阴交给他的事情。他是一面感激着陈诺,一面发誓要将平阴治理好,不觉把着印信就睡着了。然而,没等他入梦呢,门外就是啪啪的敲门声,急促得就跟雨打芭蕉似的。
陈道非猛然一惊,胖乎乎的身子一颤,头从着案上抬起,叫问:“谁呀!”袖子不小心将印信给扫落在地,赶紧捡了起来,另一只手揩了揩嘴角流下的馋涎。那门外小厮立即回答:“县令大人,不好了,来了来了!”陈道非被说的莫名其妙,不及穿鞋,爬起身来就跑去开门,呵斥道:“什么来了来了?”门外小厮倒退两步,向陈道非拱手道:“大人,城外来了许多人马,像是一伙山贼。”
“山贼!”
陈道非愣住了。是山贼就麻烦了,别看他平阴一县,自上任县令邹靓被带走后,县兵也解散了,除了治安有数十的衙役之外,就连基本的驻军都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