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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非愣住了。是山贼就麻烦了,别看他平阴一县,自上任县令邹靓被带走后,县兵也解散了,除了治安有数十的衙役之外,就连基本的驻军都没有,要是山贼来了,如何应付?他吓得手上一颤,赶紧说道:“来……来了多少山贼?”
那人回道:“大概,大概不下两三百!”
对于平阴来说,两三百山贼却是不少了。陈道非眼睛一转,又即问道:“那么这伙人来自哪个方向?”那人立即回道:“是平县方向!”“平县?怎么会是平县?不对呀!”如果说这伙山贼是从河水对岸杀来的,那还可以解释为是白波贼或者黑山贼,要是平县方向就不对了。要知道,陈诺自控制了偃师后,这一带的山贼势力基本也就被肃清了,他这边也数月不曾见到一个山贼。如何,如何突然自平县方向跑出这么些山贼,难道是偃师方向出事了?如果不是这样,那就解释不通了。
陈道非眼睛一转,提了袍带,连忙说道:“去请张、陆二位掾属!”
张、陆二人之前与陈道非同为掾属,只是陈道非被陈诺看中提拔为县令后,他二人也被陈诺钦点协助陈道非处理县里务实。那人应了声了诺,也就连忙去请了,陈道非这里与其他小厮道:“快随我去东城门!”他这边走得急了,倒是鞋子都忘了穿了,还是后面小厮眼尖,转回去提了陈道非的鞋子一路撵了上前:“大人,大人,你的鞋!”
张、陆二位,他们在听说城外来了山贼后,立即召集了城内衙役,连忙追随陈道非登上了东城门。陈道非举眼一看,城下火把乱舞,前方摆有十数骑人马,后面则是散乱的山贼步卒,据目测少说也有三百之数。陈道非心下骇然,还没有开口,他身后张、陆二人上来,看了一眼,已是吓得面目全非,咋呼道:“如此多贼人围我平阴,这却如何是好?”
陈道非心里虽然害怕,到底顶了个县令的帽子,沉下了气,没有立即说话。那下方,山贼是舞着火把,高声叫着:“上面的听着,快些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否则休怪我等莽撞了!”陈道非大着胆子,向着下面呵斥道:“尔等是哪一路绿林好汉,可知此乃平阴之地,受武功中郎将陈诺陈将军庇护,尔等不可放肆!若是识趣,快些散去,莫要自讨没趣!”
他却不知陈诺如今受封青州督军,已经不是武功中郎将了。
那下面一人哈哈一笑:“原来是陈将军辖地,是我等白波好汉鲁莽了!尔等既然受陈将军庇护,我等倒是不愿为难。这样吧,我只与你们县令说话,叫你们县令出来!”陈道非旁边张姓掾属叫道:“此便是我平阴陈县令!”陈道非挺了挺胸脯,故意露出头来,看了下面一眼。只见下面那位绿林手拿兵刃,胯下大马,正露出凶绿绿的目光抬头看着上面,他这一看,正好跟他对接。
陈道非尚未开口,他身后陆姓掾属眉头一挑,轻声提醒道:“这些人既是从平县而来,又怎会是白波那帮贼子?”陈道非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只要肯给面子我平阴撒野,我不管他们是谁!”
随即扯了扯嗓子,高声叫道:“不知白波各位好汉来我平阴所为何事?还请指教!”
马上那位汉子哈哈一笑,叫道:“好说好说,指教不敢,你既然是此地县令,那我就把话说了吧。我等这次经过宝地,欲要渡河北上,只是碍于没有船只,不得不向县令大人你开这个口,想要向县令大人你讨要些船只,好叫我等有涉水的工具。想来只要我等平安过去了,自然不会骚扰大贵县百姓。不知县令大人你,意下如何?”
张姓掾属骂道:“这厮分明是在威胁我等,麻狗,千万不可听他的!”却是说顺了嘴,直接将陈道非小名给叫了出来,陈道非听来,脸上胖肉一颤,倒是没有说什么。身后陆姓掾属立即道:“若是借给对方一些船只,早些将这些瘟神送出去,自然是最好。”陈道非听来,点了点头,向着下面说道:“本县令便依你所求!”也不管张姓掾属瞪起的眼睛。
下面,那个山贼头子听他答应了,也是哈哈一笑,向他拱手道:“陈大人爽快,俺在这里谢过了!”说着,立即是呼啸一声,带着人马从东门前绕了过去。眼看着这些人走了,陈道非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撑开手,才发现手心里还捏着一把汗渍呢。他旁边张姓掾属眼睛瞪起,啧啧的说道:“咦,麻狗你说,什么时候山贼也这么好说话了,我还道借了他们船只,他们该讨要粮草金银这些了,没想到他们就这么乖乖走了。”不但是出乎他的预料,其实自陈道非而下,每个衙役都是暗暗惊咦着,实在想不明白。
其实,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伙山贼正是张晟一伙,那就好明白了。
张晟,他按照陈诺密函上面所说,纠集了全寨人马,一路杀到陈诺大营,将许攸掳走后,按照陈诺给的线路,经洛阳,到平县,再达平阴。这一路上都是陈诺的地盘,张晟自然不会给陈诺捣乱。想来,若非是因为渡河缺少船只,他们也不会无故连夜惊扰陈道非等人。他们也正是因为得到陈道非同意。征集了附近的大大小小的船只,连夜渡河,这才平安的到了对岸,河阳之地。
突然有了这么一支人马从河对面过来,自然是惊动了河阳方面的驻军,将其报告给河阳县尊段煨。
“县尊大人,贼人有两三百人,眼下已经弃船登上了津渡,正朝我河阳赶来,不知我等该如何应付,还请县尊大人示下!”
得到眼线的报说,河阳县尊段煨也是微微一惊。
他站起身来,眉头打起了皱:“对面平阴之地不是已经落入陈诺手上了么,如何还有这支山贼从河对面过来?难道这伙山贼跟陈诺有关?”段煨想到这里,吩咐道:“立即关闭城门,严加戒备!若贼人只是路过,不骚扰我县百姓可不必理会他们过去;但若是他们敢乱来,立即开城应战,将他们从哪里来打回哪里去!”
眼线领了命令,立即下去准备了。
段煨这边,对于这伙山贼仍是不得其解。说来;他自与陈诺相识,便认了他这个‘小友’,跟陈诺关系还算可以,一直保持紧密。不然,陈诺据有平阴之地而不派驻军,实在是指望段煨替他守护津渡门户,也是对段煨表示放心;而段煨,也因为跟陈诺关系尚可,对于河对面平阴的来人皆都以宽容处理。是以,就连这伙山贼过来,他也没有急着派兵抵挡,到底是考虑了这一层关系。
段煨,他能这么做,当然不是简单的因为陈诺曾在他驻地逗留过。更不是因为两人之间谈了些知心的话,便能让他对陈诺如此的放心。其实,段煨这么做,那完全是因为陈诺曾救过他一命。
这并非是危言耸听。
在此之前,他曾接到董卓的任命之书他去华阴赴任。他此事是烦恼不堪,不知该如何抉择,甚至准备听从董卓的命令。然而,当他将这件事情说给陈诺听后陈诺替他解惑,陈诺虽然没有明言让他不要过去,但他话里的意思他也听了出来他不能去,他也就听了劝。也正是因为陈诺这一劝,将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试想,如果他当初没有听陈诺的话,而是执意要去华阴赴任,那么后果将如何?后果可想而知,因为董卓之死,西凉各军因为朝廷态度不明而陷入恐慌。中郎将董越还没有落入朝廷之手就被牛辅给杀害,而其他西凉诸辈,活命,只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居然打起了攻打长安的主意。这是他不敢想象的,如果他在华阴,或许会被这股乱流所扰,使得他身不由己。要么立即死在乱军之下,要么被迫胁从。这对段煨来说,不管如何,其结果绝对是九死一生。而正是因为陈诺将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最终没有接受董卓的任命,这才没有卷进这股乱流之中,到现在仍是稳坐县尊之位,他能不感谢陈诺吗?
也正是因为他感激陈诺,这才对从平阴方面的来人从来都是处以宽容的态度,甚至对于眼前这批山贼,因为想到陈诺之恩,也是不加制约,就怕他稀里糊涂出手,打的是陈诺的人。
也正是因为没有河阳驻军的出手,张晟一伙人这才顺利的从河阳经过。
张晟没有犯河阳,河阳守军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站在城楼上的段煨,眉头一直没有落下,暗暗想着:“听说陈诺将军自从斩杀了西凉张济三将后,又孤身深入关中之地,将关中绿林搅得沸沸扬扬,还收拢了不少关中人马。莫非,莫非这伙山贼当真与陈将军有关?看他们的行进方向,啧,好像是邺城啊。如此看来,他们这伙人莫非是奉了陈将军之命要去邺城公干么?“
段煨这么一想,立即释然,同时更加的庆幸自己先前还算理智,没有立即动手。既然山贼自去,那么警戒也就可以解除了。然而,当段煨巡视了各门后,正欲往转府衙,不想这时身后跑来一人,向段煨说道:“县尊大人,不好了,那伙山贼,那伙山贼!”
没有听那人说完,段煨已是内心一惊:“难道是山贼又杀了回来?”他立即带着部下重登东城门,这才惊讶的看到,远处的确是跑来了一伙山贼,且是刚才经过的那一批。不过,他们这次是仓促而来,人马倒走,显然是兵败之相。“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段煨惊疑不定时,他身后有人指导道:“县尊快”
抬头处,只见老远的地方传来一星墨点,有旗帜招展,杀喊震天。段煨脸色一黑,脑子混乱。他身后,有眼尖的,向着段煨叫道:“县尊大人,是匈奴,是匈奴骑兵!”
……
……
蔡文姬到现在也没有明白过来,自然是怎么再次落入匈奴人之手的。
陕县那晚,她抚琴夜思,因为口渴至极,这才鬼使神差的想要去陈诺那里讨水喝。然而,也许是上天在捉弄她,她喝的居然是米莱放了阴阳散的酒,是准备她跟陈诺双修用的。然而,她喝了。这之后,她回到自己房内,躺在榻上,不知从何时开始感到身体不适,全身燥热。这种燥热,如要了她的命似的,到最后,越发的强烈,甚至幻象丛生她燥热同时饥渴着欢。爱。她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突然,随着药力的散发,她身体难受的程度愈发的严重了。到最后,甚至连她都不能自持,以至走进来陈诺,她立即是与他了爱河。这种感觉,如干柴碰上烈火,猛然的烧了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的脑袋是迷糊的,两人连番大战,自至精疲力尽,方才罢休。也不知是何时,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屋子外面陈诺与祝融青衣和赵雪的谈话她知道先前那种朦胧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也让她知道她已经是陈诺的人了。那种迷茫,那种荒诞,那种羞涩,直接将她轰晕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里的时候,却发现耳边传来呼啸的马蹄声,还有无数马匹从着她眼前经过。荒凉的原野,呼啸的大地,晕眩的奔腾她片刻间窒息,再次昏了过去。在昏过去的那一刻,她甚至感觉,她应该还是身处先前的房间里。可实际上,她被人拽上了马背上,颠簸的马背代替了她舒适的床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悲哀的发现,随身携带的那部长琴没有了,低矮的房屋也换成了宽大的帐篷。帐篷壁上,火堆映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