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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赵佶和他的这帮队友运气不错,其当政近二十年,一直风调雨顺,没有大的天灾。
要不是花石纲等一些人为的祸乱,实际上百姓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只是赵佶和他的队友不甘寂寞,开始为非做歹,终致把国家搞得一团糟。
当然,赵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也是基于此他才任用高峰来实施展之策。
只是贪图享乐就似吸食鸦片一般,会上瘾的,赵佶明知如此,还是无法自制,他只能任由事态展下去,此时就算有个高峰能撑起一片小天地,对整个大宋来说,也无济于事,天下终究还是朝向大乱展。
大乱的始作俑者便是宋江起义。
……
“两位大人,梁山泊宋江已经宣布起义造反,此事你们怎么看?”衙门里,高峰向杨邦乂和仇悆问道。
朝廷的通报并没有到来,这个消息是刘三狗的夜鹰打听到的,高峰没有隐瞒,把那张传递消息的纸条递给了杨邦乂和仇悆。
杨邦乂和仇悆分别看了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杨邦乂说道:“当地官府为了加收税赋,居然把八百里的水域全部收为公有,不让百姓入湖捕鱼、采藕、割蒲,一旦有人进入,都要依船只大小课以重税;有违犯者,还以盗贼论处,这简直是祸民之举,百姓生活无依岂能不反?”
说到这里,他还抬眼望了高峰一眼,心中无限感慨,若官府都由高峰这般官员任职,岂有百姓谋反一事?
“是呀!”仇悆应和道,“把民众逼上了绝路,官府不思化解,反而派兵镇压,这岂不是官逼民反?”
仇悆对当地官府的做法也不赞同,说完后更是无语摇头。
高峰摆摆手,说道:“我们就不说他们因何铤而走险的啦,我想知道的是,宋江一行人到底能走多远?”
事情已经生,纠结其生的原因没有任何意义,对事态的下一步动向做出判断才是最主要的。
“大人,一群乌合之众还能走多远,估计几日后就能听到其被剿杀的消息。”杨邦乂不屑地说道。
杨邦乂瞧不起宋江等人,高峰又看向仇悆,见他同样点头,知晓二人一样心思。
高峰笑笑说道:“二位大人可不要小瞧这个宋江,他或许更难缠。”
“噢?大人对宋江还很了解?”杨邦乂惊问道。
我当然对他了解啦,不过那是《水浒传》中,真实的宋江还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他有智有谋,转战整个黄淮地区而不败,最后在海州被张叔夜所擒。
高峰摇摇头道:“我对他知晓不多,不过,从他半年来一直带领百姓与官府对抗而不落下风就能看出,他不是一般人物。”
杨邦乂和仇悆点了点头,认可了高峰的观点,只是仇悆还是说道:“之前他们只能算是一般地闹事,可以凭借梁山泊的地形与官兵对抗,因而没有吃亏。可现在他们正式宣告了起义造反,还打出‘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旗号来,如此狂妄朝廷自然不能容他,定会派大军前去镇压的。”
其话没有说完,却也表达出宋江等人很快就会被消灭的意思。朝廷就要派大军来了,一群小蟊贼还能跳多久?
高峰自然明白其意,应道:“宋江集三十六名领造反,其人数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猛汉,以一当十不在话下。朝廷官兵疏于战事,早已形同虚设,说去围剿未必可行。再者说,宋江之流可不会束手待毙,一旦他们辗转起来,要擒住他们可是千难万难。”
这是看好宋江的意思了,杨邦乂和仇悆不由得疑问起来,觉得此事不可思议。
朝廷再不济也不会任由宋江在这周边辗转。梁山泊在丰’县北约两百里,此处位大名府、应天府、青州、济州、徐州的中间地带,可以说是大宋的核心地带。一旦任其辗转,对整个大宋都会带来巨大的冲击,这样的结果朝廷承受不起。
似乎听出了高峰的玄外之音,仇悆上前问道:“难道大人想出手不成?”
第446章 文人之祸()
高峰听了,不置可否,而是神情肃然地望了杨邦乂和仇悆一眼,问道:“我想请问两位大人,乱世之秋,是文能救国,还是武能救国?”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杨邦乂和仇悆有些莫名其妙,却也知道高峰说的就是大宋的当前局势。
只是明知如此,俩人也不敢把话挑明,他们还没有底气搬弄大宋的是非。杨邦乂接道:“文安邦、武定国,二者皆不可少。”
仇悆跟着点头,意思也是同意这个观点。高峰看到这里暗自感叹一声。
这两人都是文人出身,能看到一个国家文武皆不可缺的大形势,而且敢于承认,说明二人心地还是坦诚的,只是大宋朝出现了重文轻武、营养不良的畸形局面,这又说明了什么?
诚然,皇帝对武将的恐惧有历史的原因,所以才会有杯酒释兵权,把武将排挤在一边的事情生。可这么多年来,国家受到那么多的屈辱,甚至国家形势早已危机,为何就没有一个人提出一个可行的武定国的方案呢?
这事看似简单,实则并不简单,高峰知道,杨邦乂和仇悆二人虽然能说出“文安邦、武定国”的那番话,却不一定能看出来。
大宋朝可以说是自有王朝以来最为民主的社会。没有了武将的干扰,士大夫的地位大幅提高,使得官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在很大程度上变成了士大夫架空了皇帝,皇帝不得不屈从与士大夫的意见。
澶渊之盟是宰相寇准的杰作,他在辽国大举侵宋时,竭力劝阻了宋真宗的意图南逃,又迫他御驾亲征,至澶渊督战。一番较量之下,辽国吃了亏,于是双方议和。真宗却向谈判官曹利用说出底线,一百万岁贡。可是出了宫门,寇准就威胁曹利用说,如果敢出三十万,就砍了你。
曹利用无奈,只得拼死谈判,终于把银绢岁贡压至三十万,从而签下了有名的澶渊之盟。
寇准是有才德的代表,还有范仲淹、王安石等人也是如此,他们身居高位,忠君爱国、忧国忧民,致力于国计民生,使得国家虽有忧患,却无大碍。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如他们那般无私、高品,数百年浸淫下来的许多文人早已失去了风骨,他们只在乎高人一等的地位,只关心个人的利益是否得到满足,国家和民众的利益不过是他们挂在嘴上的说辞,是他们谋取私利、赢取功名利碌的踏板。
他们嘴上说的光明正大,做的却是龌龊之事,他们道貌岸然,却虚伪无耻。
他们为了扬名而爱国,他们为了利益而忠心;他们为了私心而拉帮结派,他们为了目的而不惜手段;他们可以置朝廷的利益而不顾,他们可以视百姓的死活而不管。这是一种变了味的文人风骨,也是大宋惯出来的士人风彩,大宋的文人已走向另一个极端。
一个国家一旦形成习惯,就是皇帝也左右不了局势,士大夫在大宋就是连皇帝也左右不了的一个群体,而其矛盾累积,终于在元佑事件中爆了。
元佑事件是新党、旧党之争的结果,最终演变成排除异己的意气之争和仇恨之争,在这个过程中,大批的能人志士沦入党争之中无法自拨。这是一次内争,也是一次大伤筋骨的利益之争,损失的不光是文人阶层,更多的是大宋的中坚力量。其导致的结果便是成就了蔡京等贼,使其权倾一朝,擅权愚君,误国误民。
从此以后,文人的风骨走向了末路,他们变成了权利的奴隶,若想让他们再挺起脊梁来建设大宋,已成为笑谈。
一个国家的**,先开始于官僚的**,接着是司法的**,接着是教育的**,最后是军队的**。当一个国家的****到了极致的时刻,这个国家也是无药可救,即便是秦始皇复生,汉武帝转世,也是无力回天,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国家灭亡。
文人一枝独大的局面便是军队成了附庸。用你时,让你冲上前,成,功是文人的;败,责是你的。不用你时,你就是臭狗’屎,放在哪里都有人嫌臭。
一枝独大的文人若再腐化堕落,问题将更为严重,对军队的影响更是致命的。本就束手束脚的大宋军队在这帮文人面,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眨眼间便从根里腐烂,成了一群无用的摆设。
这就是文人统领下的国家特色,也是国家丧失战斗力的重要原因所在。
当然,若把这些算到文人头上有些勉强的话,那要命的就是当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时,文人总是比武将多出一条考虑,以屈辱换和平。
“内战内行,外战外不行”。这是文人的作派,也是文人的特色,而且展到一定程度,还会有卑膝投降的一批人出来,这帮文人完全脱掉了底裤,成了敌人的助手。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大宋展到现在,早已是岌岌可危,没有谁有能力把它支撑起来。武将不行、文人不行、皇帝也不行。
这是一个纷乱的时代,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更是一个变革的时代。不破不立,或许只有打破一些旧传统才能建立新秩序,高峰的着眼点就在这上面。
此时此刻,靠武将成不了事,靠文人救不了国,靠朝廷更会走向无底的深渊,高峰只能靠自己。
他不想拯救帝王将相,也不想拯救整个大宋,他只想自保,同时尽量控制事态展,使民众少些伤亡,多些觉醒。
他的蝴蝶翅膀没有扇动宋江起义的变化,那就说明事态还在预料之中,对此,高峰深出一口气。
宋江起义只是一个引子,天下大乱才刚开始,接下来是方腊起义,还有张仙、贾进、高托山等起义;甚至还有军队在镇压农民军起义的过程中,因“杀良冒功”“杀普通老百姓凑数字”的做法而激起的倪从庆等起义。
这些都是摧动大宋这栋大厦倾倒的一些内因,高峰无法改变,也不想改变,他此时只想摸摸杨邦乂和仇悆的底。
“两位大人,如果天下大乱,朝廷又无力应对,二位将做何计?”高峰再次对他们的话不置可否,反问了一句。
第447章 天下大乱()
明知高峰这是一种比喻的说法,杨邦乂和仇悆还是吃了一惊,他们可不认为高峰无聊了才说这种话出来,其定然有深意。
从本心上来讲,他们并不希望天下大乱。不说做这个官容不容易,单是世道纷乱,百姓受苦就不是他们愿意接受的了,何况生于乱世,生命也没有保障。
只是他们也看的出来,朝廷的一系列做法实在欠妥当,导致天下大乱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花石纲”算一件。几年下来,因花石纲家破人亡的不计其数,百姓流离失所,不造反干什么?
“西城所”又是一件。这是赵佶任用宦官杨戬“立法索民田契”的一种方法,称为“西城括田所”。
其内容是依法令形式向百姓提出查阅土地契约,因为许多人的土地是辗转转让来的,从甲到乙,再从乙到丙,最后查无所查,或为开垦荒地而来,根本拿不出田契。无论有没有田契,法令都辗转追究,直到没有证据为止。于是田地便被视作公田,从而推测土地的产量,增加租赋。
此法始于汝州,慢慢地扩展到京东、京西、淮西、淮北,搜求废堤、弃堰、荒山、退滩及大河淤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