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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中描写的是:“回忆情人愁锁眉黛,泪洗脂粉。门掩着,两人相对,千言万语归于无言,默默出神。那秋夜,格外静。只听得秋叶坠地之声,寒蝉凄厉之泣,遂把愁人从默默出神之中惊醒。满天乱雨潇潇,更撩起无穷的离愁的别绪。
情人无心再整晚妆,如云的乌发蓬蓬松松也已插不住金钗;痴呆地不能成眠,眼睁睁注视着“窗影烛光摇”,随着摇曳的烛光,人物的内心活动也在升腾。雨渐停风渐住,只剩残雨敲竹,院内时有流萤在夜空中闪动,秋夜越是清冷,那相思的愁火越是残酷地折磨着人;“两地魂销”,人分两地相思不见,对此寂寞黯然失魂。
后来,心上人已离她远去,欲探寻离人的消息只能去道路旁、花荫下,去仔细辨听来往奔走的骑马人中,有没有自己熟悉的骏马的嘶鸣。也曾想过亲自登上高大的朱门去与心上人相会,但可叹因心上人而容貌憔悴的她,却又羞于去见自己的心上人。旧年的燕巢里也会飞进新燕,远去的薄幸人是否又觅新欢?
垂柳有意流水无情,不见那千丝万缕的柳丝轻柔地吻着桥下那匆匆流去的水波。但见满眼飘自京都的飞尘,被东风卷裹着从早到晚地吹弄着带有露水的薄命桃花!”
一时间,众人都是听的醉了,可独有一人却是悄无声息的泪流满面,这人自然是那赵乙了!
黄杰虽然此时也在偏头瞧着台上的李师师,可瞧瞧目光斜视自然瞧见了赵乙的这番窘迫之相,想想便也摇头,便从袖中摸出一块汗巾悄悄从台面之下递于赵乙,低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唉!”
赵乙怔怔的接过汗巾,却不擦拭,只是瞪眼来瞧台上的李师师,而李师师也在唱罢之后,便也起身与诸位宾客团身做礼,才是幽怨的哀叹一声,就往后台行去了。
在她转身之时,竟也能瞧见她眼中泪光隐隐,却是动了真情的模样。不用说,这能让李师师动情之人,自然就是台下同样泪流满面的赵乙了,或者该称他一声赵官家。
这赵官家与李师师的恩怨纠葛,黄杰其实所知不详,他今日一早也并未动什么心思。只是机缘巧合,先去梨园不果,接着又是林冲主动提出来樊楼听小唱,之后该是李师师在后台发现赵官家来,这才提前登台用了心思,一连唱了三首周邦彦的应景词儿。
第一首《少年游·并刀如水》自然是用来勾起赵官家的回忆,这第二首《少年游》虽然黄杰不知道名字,但从那“朝云漠漠散轻丝,楼阁淡春姿”以及“不似当时,小楼冲雨,幽恨两人知”所描述的情景可以揣测出这词中意境与二人瓜葛颇深。
至于第三首《忆旧游·记愁横浅黛》虽然该是周邦彦忆自家情人的词作,但里面情景显然又与赵官家和李师师如今的情况高度吻合,自然是扣着了赵官家的心弦,便也直叫他泪流满面。
只说,李师师退场之后摸约过了十数息的时间,台下这才突然齐齐一震,跟着便是叫好声如云而起,不少豪客更是纷纷抛出了银饼、银锞和银判上台作为打赏,也就在此热烈的气氛当中,突然就看见一道黄光突然闪过,而后叮咚一声,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马蹄金便砸在了舞台上,瞧那大小起码至少是五十两的库平足金。
这下自然引起了轰动,周围各桌的豪客们也都纷纷侧目来看,但见抛这马蹄金的不是别人,而是赵乙身边的仆役守道,他迎着众人目光便也起身一笑,还顺势做了个罗圈揖儿,顿时这楼底下大厅中的二、三十桌人看了之后纷纷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还有不晓事的依旧在喝彩和抛赏,但底下自然有晓事的忙道:“还不噤声,当朝太傅也敢招惹?”
也在这时,似乎赵乙被黄杰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所打动,却是又缓缓站了起来,这一次黄杰却是没拦,便见着他脚步稳定的往那后台方向行了过去。
待赵乙去了之后,纯道便也拱手为礼也跟在后面去了,只有那守道却是笑着叉手与黄杰道:“好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多谢了!”
黄杰却是呵呵一笑,便也挪动位置做到了那守道的身边,低声道:“不敢居功!如今得便,孙婿拜见岳叔公!”(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一十章 【盗马贼】()
这梁师成自称是“苏轼出子”之事,前文有述,此处也不多言。
只说黄杰早从苏廿娘处问的了此事真伪,反正又没办法滴血认亲,这苏家人便也只能闷头不做声算是认了这门亲事。
反正梁师成这人虽然背着苏家人的名头招摇,但对苏家人的照顾也是不错,当初小苏学士(苏轼三子苏过)在汴梁求官时便住在他家,他据说很是顾及兄弟情谊,甚至对家中帐房说:“凡小苏学士用钱,一万贯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
而苏廿娘乃是苏辙的曾孙女,因此黄杰这曾孙女婿唤梁师成一声岳叔公也是该当的,当即就瞧见梁师成嘿嘿一笑,便也低头悄声问道:“却是一早就瞧破了?”
黄杰便也小声道:“孙婿虽然未曾拜见过岳叔公真容,却也早听廿娘提及,当年廿娘得以脱险来黄州,也是多亏了岳叔公看顾。”
黄杰一提当年,梁师成面上也是了然,不过神色还是微微露出了些许惋惜,那时他尚未得势,说实话也当真没帮上什么忙。
当下两人便也悄声聊了几句家常,而台上自然有仆役来谢了各位打赏,便将台上的金银全都收拢了,便又请出一位丽人前来小唱。
也在这时,跟着赵乙去往后台的纯道便也匆匆赶了回来,便附耳与梁师成说了一句,梁师成嘿嘿一笑,便也低声道:“那位本是咱家主上的心结,今日竟然得结,却少不了你的功劳。如今二人已经上了西楼,咱家先去支应着,改日回头再叙,如何?”
黄杰忙也起身行了晚辈之礼,便送了梁师成离去。
再回头时,便见一桌人都来瞪他,林冲忙也来拉黄杰坐下,便道:“师弟,方才那人是谁?你却这般行礼?”
黄杰便也笑着悄声道:“亏得师兄也是汴梁子,还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却认不得方才那位乃是当朝检校太傅,梁师成梁守道?”
林冲听来瞪眼,险些大叫出声,他也是刚刚见梁师成突然抛出一锭五十两的马蹄金镇住场面之后才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瞧着黄杰与梁师成在那窃窃私语,不好出声打问。
这时,鲁达却是一瞪眼,居然起身离了座位,将头凑到二人中间,小声问道:“东家,方才那白面老厮当真是梁师成?那……那赵乙赵公子却是何人?”
黄杰瞧他满脸紧张模样,倒也记起这家伙早先可是把自己在小种相公麾下做提辖的事迹拿来吹嘘,还将三拳大打死镇关西的事情也拿出显摆,便也笑道:“怎么,怕他将你的事情报了官府,东窗事发?”
说着,也是嘿嘿一笑,便伸手指了指天,做了一个“你懂的”眼色!
鲁达瞧清了之后,竟也哎呀一声,左右看了看后红着个脸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几人又坐了一会,便起意要走,毕竟正主儿如今已经去西楼行了好事,黄杰几人自打得知了赵乙和梁师成的真实身份之后,自然也没有什么兴致留下听什么小唱了。
却在出了樊楼准备会账的时候,那樊楼的少东,顺阳范氏的范诚却是主动出来,一番什么蓬荜生辉、鱼有浓烟的客套话说来,自然也就免了单儿。想来,不说当今检校太傅和赵官家早被挂了貌相,光是梁师成打赏的那一锭五十两的马蹄金也足够卖好些回单了,再说这范诚岂能不明白今夜赵官家是主,黄杰等人是客的道理。
想想这黄杰上一次来,便出手惩治了当今少宰家的衙内,还把樊楼的摇钱树封宜奴给收了从良,这第二次竟然还是当今赵官家请客做东,他还如何敢让黄杰买单?
只说黄杰等人出了门,便也雇了大车往青云观去,一路上也都压着谈意,只等回到观中再好好商议今日之事。
哪知才到青云观门口,便见三五个火工道人守在门口满脸的焦急,一见黄杰下来便也上来道:“师祖爷爷这才回来,去是出祸事了!”
黄杰见几人都是满脸焦急,便也好奇道:“出了什么祸事?”
一名火工道人道:“便是半个时辰前,师祖爷爷所养的那头白虎灵兽突然窜到了马厩之中,叼走了一名女子,如今藏在师祖爷爷所居的院中,前门却叫熊罴堵着,当真急煞了人!”
黄杰听来也是好奇,小白的脾性他自然知道,却是不曾馋过人肉,便也急忙往院落奔去。
待到近前时,便瞧见观中数十道人打着火把将小院团团围了,灰熊小黑却是大喇喇的就人立着站在院门处,却不吼叫,只是张着血盆大口在向众人亮着獠牙。
黄杰走得近了,便见着黄玉子还有黄字辈的几位老道迎了上来,便忙行礼道:“诸位师兄莫急,两头畜生都是严加训练,定然不会无故伤人,且待俺瞧上一瞧。”
众人也不废话,便忙让开道路,黄杰快步走向小黑,只是口中怪啸一声,那灰熊便也附身趴了下来,低吼一声主动让开。
黄杰走到院中一瞧,便看见小白蹲在地,只是屁股底下似乎坐着一个红衣的人儿,当是之前那火工道人说的女子了。
黄杰便也口中发出怪啸,让白虎起身让开,凑近一看便发现这女子早就被吓昏了过去,搬过正脸一瞧,却是当初买马时那党项人马贩的女儿,似乎叫什么乌云胡娜。
当即黄杰将她揽着,就伸手来掐她人中,只是一下便将她弄醒了过来,谁知这小女子睁眼一瞧周围,见满是人影和火把,竟也咽呜一声又厥了过去。
不过黄杰倒是瞧出这该是小女子面皮儿薄,故意装昏,便也起身将她交到岳飞怀中,沉声道:“师弟,且先送去俺房中看护。”
待岳飞抱走了乌云胡娜后,黄杰这才看向白虎,道:“小白,却是何事?”
白虎低吼一声,先是伸爪在地上挠了挠,又原地转了两圈,而后转身一下蹦上了院墙,朝着东面呜呜的叫了一声。
黄杰便也转头笑道:“诸位师兄,倒也问明白了,这女子该是先来俺这院中窥探,随后又去马厩,俺今日出门前交代白虎看家护院,于是它便将这女子抓来给俺处置。”
黄玉子等人听黄杰说来,都是惊讶,一个小辈老道不由惊呼道:“从来只听说看家忠犬,师叔竟然能驯得猛虎看家,果然道法厉害!”
当下黄杰便要亲自处置此事,于是众人自然散了,黄杰便也转身领着鲁达、林冲还有曹正进屋,却是看向躺在床上装昏的乌云胡娜道:“兀那小娘子,莫要装昏了!你今夜来此,可是来做盗马贼?”(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一一章 【思量】()
床上躺着的乌云胡娜依旧还是那一身红色褙子,只是瞧她衣服上和脸上都有些脏乱,听见黄杰呵斥之后这小娘子便也坐了起来,瞪得一双贼溜溜的蓝色大眼,急道:“予不是盗马贼……予也不是来盗马的!”
黄杰见她模样,便也笑道:“俺家小白可是一头会看家的大虫,你方才是不是先来俺的小院窥探,然后又去马厩盗马,不然小白岂能逮你?”
乌云胡娜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