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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我就不信你不想。”李长庚翻回去。
“至少我有自知之明。”司马神机伸了一个大懒腰。
“我跟她嘛,”严宽伸出右手食指做思考状,“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就是从小一块长大,然后日久就生情了呗,这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就是,‘日久了’生情嘛!”严宽把头伸过来。
“去你的!”严宽瞪李长庚一眼。
“不是,我说的是更详细的过程。”李长庚仿佛找回了自己丧失了十几年的求知欲。
“这哪有什么‘详细的过程’?感情不都是一点一点慢慢发展起来的吗?”
“哦?”李长庚表示很诧异,“不相信一见钟情吗?”
“也许你信,但我不信。我觉得第一印象往往是不太可靠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第一眼看到胡小海的时候也没觉得他有多么可恶。”严宽嘴角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嫌弃。
“那你跟她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那种感觉呢?”农光突然插话。
“呃大概是初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吧,我记得当时我和她好像一块去野营去了然后双方的感觉似乎就转变的更快了,就是这样。”
“对嘛,,这就是详细的过程啊。”李长庚说。
“你真应该去当娱乐记者。”严宽调侃李长庚。
“我不信你俩当时没睡一块。”李长庚再次把头伸过来。
“去你的,你个老猥琐!”严宽一巴掌拍在李长庚后脑勺上。
“哦,我跟珊珊差不多也是在初中毕业以后才有了那种感觉,然后就在一起了。”农光说。
“当时你们爸妈或者你们老师管不管你们?”严宽问。
“嗯都没怎么管,我们爸妈都不在乎这个,我们老师压根都不知道这些事,只要不惹事就什么都不管。”农光摸摸脑袋。
“哦,那你们或许更好一点,”严宽喝了一口水,“我高中的班主任曾经跟我谈过两次话,因为我是体委,他就说了些什么‘注意影响’之类的话,不过我也没听,应付两句就过去了,反正我和雪瑶文化课都过得去,我又是篮球队的主力,为班里、为学校都争过光,他也说不了我什么。”
“你争过光他还说你?”农光不明白。
“嗯那是因为有一次雪瑶发高烧了,中午吃过饭之后吐了好几次,她爸又回不来,我就请了假陪她上医院去了,当时又打不上车,我就先背着她去了学校附近的一个诊所。结果第二天学校的每个宣传栏上都贴上了一幅打印出来的匿名的大字报,每张大字报上面都有好几张分别从女厕和学校门口偷拍的照片,说雪瑶怀上了我的孩子,我们是去做人流去了。”
“我靠!这太不要脸了吧?”司马神机激动地坐正了。
“这是胡小海干的?”农光问。
“他这么能胡说八道?”司马神机也忍不住插话了。
“这个事当时惊动了全校,”严宽咽口水,“不过后来查清楚了,所以我跟雪瑶都没事。我跟雪瑶从来都没有在学校里公开干什么出格的事,所以老师们也都不大管这些事。”
“那到底是谁干的?是胡小海吗?”李长庚问。
“不是他干的,”严宽加重了语气,“但有可能是他指使的。最后查出来的造谣者是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据说好像是胡小海的一个小弟的朋友的小学同学。”
“我了个去,这关系太远了吧?”司马神机翻白眼。
“之后那个女生就被全校通报批评,然后就给处分了,当时是因为马上就要开区运动会了,校领导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处理这事的,就没有再追究。不过这个事一直过了大半个学期才完全过去,很多人,尤其是支持我的人都觉得是胡小海或者他的小弟们指使的。这件事在我们学校的论坛上面还引发了很长时间的争论,直到管理员们删帖删到手抽筋才停下。”
“那你是怎么想、怎么做的?”农光问。
“我?我就公开辟过两次谣,然后就再也什么都没说。雪瑶也是,她是很坚强的,她都不在乎我自然更不在乎了。”
“那,你觉得这到底是不是他指使的呢?”李长庚问。
“他当时是什么反应?干了些什么事?说了些什么话?”农光问。
“他”严宽揉太阳穴,“他也只是公开辟了个谣,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所有人都没有充分的证据能证明确实是他指使的,我自然也不能乱猜。但如果真的有证据能证明是他指使的,或许我真的会跟神机说的那样,把他揍成三等残废。我可以容忍任何人侮辱或者伤害我,但伤害我最重要的人绝对不行。”
“哦,是这样啊这也是你跟他的矛盾的催化剂吗?”农光问。
“之一,”严宽伸懒腰,“本来我再也不想提这事了,今天跟你们一聊又想起来了。”
“那好吧,不提这事了,”农光笑笑。
大伙继续练习,不同的是,李长庚这次练习的更加卖力,因为小二在指点着,帮他修改,所以他进步也非常的快。
不久就是比赛了,这天大伙都很早就去球场了,唯独李长庚两个人没有到。
“他大爷的!”司马神机靠在前面的座位上,握紧拳头,骂了一句,“这他妈得堵到什么时候?怎么还不走啊?”
“你别急,急有什么用啊?”李长庚看了司马神机一眼,又瞟了瞟窗外的车阵,靠回到椅子背上,“你急它也不会立刻走。再说了,就这么几步路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今天哪位中央领导下来视察了?这么慢?”司马神机看向窗外。
“中央领导来了?我咋不知道呢?”李长庚摆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今天怎么了?我看你跟没睡醒似的。”司马神机把头转回来。
“没事。”李长庚摇摇头。
“我看你肯定是有事,到底怎么了?”司马神机侧过身子。
“叮的玲哒叮的玲哒”司马神机的手机响了起来。
“坏了,催我们了。”司马神机接起电话。
“喂,神机,你们到哪儿了?”严宽已经换好了球衣。
“喂,喂,,我们已经过了西江路和虞城路的交界口,现在在泰玛洗浴中心这儿,马上就到了,刚才这儿一直堵着呢,半天都不动!”
“行,你们尽可能快点,再过十五分钟就入场了。”严宽挂了电话。
“他俩到哪儿了?”农光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堵在交叉口的洗浴中心那儿,说马上就到。”
“今天干什么?”阿木问。
“我也不清楚,”严宽活动胳膊,“我没弄到这个队的资料。农光,你弄到了没有?”
“我也没弄到,其他所有队的资料我们都有,唯独这个队没有。”农光坐到板凳上。
“那我们更该小心了。”李长庚把鞋带系紧。
“没错,我们今天一定要集中精神,不能掉以轻心。对手的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们要先保持自己的节奏,不能乱。哎,洛天,你听见没有?”严宽偏过头,冲洛天喊了一声。
“啊?”洛天吓了一跳,很明显是心不在焉,“哦,哦,我听见了。”
“你今天没问题吧?别跟昨天似的。”严宽把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哦,我我今天没问题,今天状态挺好的。”洛天挤出一丝笑容,站起来踢了踢腿。
“队长,对方今天的还跟上一场一样吗?”农光问。
“不知道!先看球!”严宽说道。
十分钟之后,司马神机和李长庚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更衣室门口。
“对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司马神机一脸抱歉。
“没事,快点进去!比赛很快就开始了。”严宽说着。
场内的观众明显没有洪城比赛的那几场多,只有中间的几排座位是满的,最前排和最上方的座位基本都是空着的。不过主席台上方的位置例外,那里整排整排地坐着二十一中的学生,以及附近一所小学的学生。从他们身上的校服和他们无精打采的表情来看,他们很明显是被动员来的。赛场里面的设施也显得简陋了很多,篮球架是半新的,地板连亮光都没有,聚光灯也只有三两个。记分牌更是比公共体育馆小了两圈之多,上面的“猛龙:神队0:0”也显得黯淡无光。
“神队队?这什么名字啊?”司马神机觉得很可笑,“都玩网游玩多了吧?”
“先坐下。”严宽指着通道出口正前方的一排座位。
几个人按照票上面的号码依序坐好。双方的出场队员已经开始进行赛前热身。
“我靠,,这个胡小海也太不要脸了吧?”司马神机指着正在罚球线附近练中投的胡小海说。
“怎么了?”严宽问。
“他竟然敢穿24号。”司马神机说。
“啊?”李长庚原本没注意,也把目光转向了胡小海。
胡小海的脸上再也没有了那天挑衅时的高傲,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专注。就连那一头鲜艳的红发也变得整齐了很多。他不停地变换着投篮姿势,不停地从不同地角度出手,仿佛心中除了篮筐再无其他万物一般。在他的黑色球衣的中央位置,白色的24号无比醒目。
“这很正常,”严宽眯着眼,“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怕,一种是不要脸的人,另一种是不要命的人。胡小海之所以可怕,原因就在于他既不要脸又不要命。待会你们得好好注意他的快攻和篮下技术。我可以肯定,如果所有人都正常发挥,而且没有其他因素干扰的话,我们队没有一个人能一对一防住他。”
“为什么穿24号就是不要脸啊?”洛天问。
李长庚把头转向洛天:“在篮球场上,24号是一个神圣的号码,只有最伟大的球员才有资格穿。这是常识。”
“,既然那个胡小海的速度这么快,要不我防他怎么样?我跑得快。”司马神机似乎很有自信。
“神机,我跟你说过了,他不只是跑得快,手也非常快,有时候一场能抢断四五次,有时候你还没反应过来,球就已经到他手上了,等你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到篮下,下一秒就上篮了,”李长庚睁开了眼,淡淡地说,“正是因为手快,所以他才叫‘灵狐’。”
“灵狐?”一直没说话的洛天终于出了点动静,像是刚睡醒。
“他以前有个网名叫‘来自灵界的妖狐’,后来就有人依据这个给他起了这个外号,叫灵狐。”严宽解释。
“这网名也够破的,”司马神机嗤之以鼻,“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
“这你得问他去。好了,比赛马上就开始了,好好看吧。”严宽坐正了。
“我的水喝完了,我想先去买点水去。”司马神机站起来。
“你有钱吗?我给你点,多买几瓶,省得多跑一趟。”严宽掏出钱包。
“不用了,我有钱。”司马神机转头往通道出口跑。
“行,快去快回。”严宽挥挥手。
不一会儿,司马神机提着一袋子水回来了。比赛也开始了。
西宁猛龙队和神队队的实力差不多,双方一直紧咬着比分,谁也没拉开谁。除了胡小海多次投进高难度三分和打成抢断后的快攻以外,双方几乎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