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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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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有过目不忘之能,但林延潮坚信,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努力永远比天赋更重要!

    笔下字字落成,林延潮仍是笔下不停,文思如泉涌,文章之道取法苏韩,胸中藏书十万卷,引经据典,处处信手拈来!

    哗!

    一张卷子写满放在一旁,林延潮取过镇纸,压着下一张卷上接着写。

    旭日东升,照着林延潮与考场上芸芸举子,这一刻整个考场里,都是笔尖摩纸,乍听来如春蚕食桑,沙沙有声。

    考生们蹙眉运笔,殚精竭虑,一生所学,十年寒窗所得,尽诉于纸上。

    但求有朝一日,鲤鱼跃鱼龙,一鸣惊天下!

    申时行,余有定二人下场巡视考场,见考生们没有因昨夜失火影响,认真写文章,都是满意地点点头。

    待巡至玄字号考巷时,申时行负手走过,待经过林延潮考房时。

    申时行扫了一眼,但见林延潮伏案写文,连头也不抬,对于自己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经过,连一眼都不瞧,文章竟写得如此专注认真。

    申时行不由点了点头,昨夜失火就在附近,看来林延潮丝毫没受影响啊!

    不过申时行只是扫了一眼,就不看了,丝毫没有在眼神里露出认识林延潮的意思。

    但是倒是走在他身后的余有丁听得下属说了几句,申时行听了有一句是,昨夜失火时,仍卧床大睡的考生就是此人。

    余有丁听了露出略带玩味的笑意。

    然后余有丁在林延潮身旁站定,将他身旁一张写好的卷子拿起。

    这时林延潮方才意识到,抬头看了一眼,两名朝廷大官站在自己的案前,拿自己卷子的林延潮不认识,但前面一步的申时行自己却是认识的,这二人身后都是跟着一群的吏员。

    林延潮也没有作出认识申时行的表情,只是余有丁温和地道:“本官察卷,你但写无妨。”

    林延潮虚行了礼当下继续写文。

    余有丁低头看卷,申时行在一旁偷瞧余有丁的神色。但见片刻之后,余有丁脸上中露出惊讶,震撼,激动的神情,仿佛看见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片刻之后,余有丁平静如常,将卷子交给一旁吏员。

    吏员取了印章在卷子上盖印,作了个钤记,然后将卷子放在林延潮案上。

    这是会试时防止作弊的规矩,一般考场次日时,大部分考生的首卷写完后,会有一名吏员在你首卷上盖印,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考生中途掉卷,以其他卷子顶替作弊。

    余有丁放下卷子后,走回去的途中,申时行突然问余有丁道:“方才看你那考生卷子,目中露惊叹之意,是为何啊?”

    余有丁低声道:“真锦绣文章,此人文章仅试阅一篇,胸中已不能平,此子真奇才也!”

    申时行听了脚步一停,捏须看着余有丁。

    余有丁与申时行乃同榜,都是嘉靖四十一年的进士,申时行是状元,而余有丁是探花。

    余有丁的才华也是有数,在翰林院里,负责教习庶吉士。

    申时行笑着问:“余兄此言当真?”

    余有丁以为申时行不信自己,恼道:“你莫非还不信我?”

    申时行连道:“信,信,既是余兄赞此子之才,我去看看此子叫什么名字,阅卷时也好留意。”

    余有丁拦住申时行道:“看什么,申兄既是怀疑某之眼光,到时房官呈卷之时,再拿与你看。”

    申时行笑着点点头道:“也对,若此子真如你说的这般有才华,数日之后其誊卷必在你我案上。”

    余有丁笑道:“这是当然。”

    于是申时行与余有丁又看了其他数名考生,然后吏员依次盖印。

    如此寻了一两个考巷,申时行和余有丁即返回至公堂,自有吏员为其他考生盖印。

    光阴如逝,会试第二日过去得很快。

    一日写毕,头场七篇卷子里,林延潮已写好五篇,现在只剩下两篇没写。

    不过集中精神写了一日,林延潮已是疲乏不堪。这等强度不是当初林烃给林延潮布置题海战术时,一日十道八股文可以比拟的。

    那时林延潮文章功底尚浅,十道题目写下来,不需思考太多,但是到了乡试七篇,要写出精益求精的文章来,自是需要更加斟酌。

    每写完一篇,都耗费大量精力。

    事实上,考场上大部分考生,也都是如此。第一天时,仅仅是五千考生入场排队,发试卷,已是将时间消耗去了大半。

    故而大部分人答题时间,都是在第一日夜间,以及第二日白昼的。很多人考到现在都是熬了一个通宵,但即便如此大部分人,这时候的速度,也不过写了四五篇而已。

    到了这时,大部分考生已是精力不济了,想着再写几百个字,然后勉强在考棚里凑合一晚上,睡醒之后,将剩下的文章写完。

    可是在他们点蜡烛,想要继续写题时,就见到昨天睡了一天的林延潮,已是早早地在考房里将被褥铺开,准备入睡了。

    这人真是没救了,现在众人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这位考生如此把考场当饭店,客栈的精神实在令他们不屑于与之为伍!

    不过林延潮确实是倦了,这等情形下文章写出来也是不好,还不如养足精神。

    明日还有一天,对他来说,时间是十分充裕的。

    自己又不装逼抢着第一个交卷,既是如此,把考试时间安排得恰到好处就行。

    于是林延潮钻进被窝,上下眼皮一合,连酝酿睡意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这睡眠质量,还真是杠杠的。

    不过这一夜,林延潮没有一觉睡至天亮。

    原来到了下半夜,考场上突然下起大雨来。

    林延潮睡得正熟,忽然发觉外面的脚一凉,惊醒后方才发现是下雨。

    这不是前日的牛毛般的冻雨,而是倾盆大雨。

    雨水哗啦哗啦地打下。

    对于考生来说,下雨了,第一件事不是赶紧去收衣服,而是马上将门帘挂起,将雨水挡在考房之外,若是卷子湿了,那三天两夜的功夫都是白费了。

    林延潮赶紧抢救考房,将门堵得严严实实的,这雨水是往南打的,自己的考房正好坐北朝南,故而没有漏尽来一丝一毫。

    不过却苦了其他考生,有的考棚年久失修,这些考生只能投入抗洪抢险的斗争中。

    有的考生稍好一些,屋子虽不漏,但是要小心雨水打进来。他们本来两天一夜没合眼,只想着在这下半夜的功夫,合一合眼,但没有料到睡觉的计划泡汤了。

    这些人只能满眼血丝地在考房里坚持着。

    至于林延潮没有这个担心,考房都遮好后,林延潮点起蜡烛,乘着睡醒的功夫,继续做题。(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四章 南北卷() 
烛火微爆,门帘外大雨轰鸣阵阵,雨水浇打在考棚的屋檐上,监管考场的官兵们,都是躲在了一旁避雨。

    林延潮用笔蘸了蘸墨,继续写卷,他已是睡了上半夜,现在这精神头还不错,两篇文章的框架在笔下徐徐成形。

    待天空微明时,两篇已是尽数写完。

    林延潮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在天明时,终于将七篇尽数写完,下面只需誊正即可。

    林延潮微微拉起门帘,但见考棚外的大雨几乎遮断天幕。

    这雨是越下越大,林延潮看到不少分在雨号的考生,几乎是一面撑伞,一面写文,这其中辛苦难以细述。

    昨夜走水,今天大雨,这考试考得还真令人不安生啊。

    林延潮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下面将草稿誊写至正卷上。

    考场上另一间考房里,无锡士子顾宪成,也已是写好了七篇,重头到尾读了一遍,但觉得十分满意,不由点了点头,心底道:“读了林宗海的漕弊论后,倒是令我少去了几分自满之心,这十几日来闭门读书,这一次春闱文章竟有所长进。”

    顾宪成当下自信誊写起文章来。

    在另一间考房里,一名披着棉衣的士子,一面咳嗽,一面下笔写文。

    此人姓汤,名显祖,正是被京城誉为临川奇才的名士,上一次会试,众人都觉得他必中进士,但结果他却未逢迎张居正而名落孙山。

    这一科,汤显祖不免压力更大,考前又得了风寒,以至考试时不住咳嗽,令他的眉头上,有几分郁郁之色。

    “我不能再等三年,这一科我一定要中,否则无颜见家中父老。”汤显祖想到这里,突然长叹一声心想,这一次考生藏龙卧虎,顾宪成,魏允中文章都不在自己之下,至于那福建的举子林延潮的文章,他看后十分佩服。

    看来这一次会试着实不容易啊。

    在明远楼前的一排考棚,这考棚属于万历年后新修的,质量上乘。

    而且这考棚又在明远楼下,有官兵盯着,故而无论外面刮风下雨,还是昨夜贡院失火,住在这考棚里的考生都是无忧。

    眼下一间考棚里,一名穿着锦衣的公子,正在写文。

    此人名叫张懋修,正是当今首辅张居正的三子。张居正三个儿子中,他的文章最好。

    张懋修将七篇文章誊写完毕,看了卷子心道,这次会试题目,皆在我掌中。二兄三年前中了榜眼,而这一次我与大兄赴考,大兄文墨欠缺,最多中个三甲进士,自己则是不同。

    这次会试的主考,申时行乃是自己父亲的跟屁虫,料想不敢不取自己。到了殿试上,天子太后更是照顾自己父子,就更不用说了。

    可惜顾忌于自己父亲首辅的名声,就算自己考得了状元,怕是其他的举人也不信服,但是这又如何,自己又何尝将他们的言语放在心底过了。

    张懋修左思右想一阵,觉得除了同乡萧良友外,其余人很难与他能争会元了。至于林延潮,顾宪成,汤显祖文章写得再好,若无人赏识,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张懋修将七篇正卷一合,拍起了门板,朝外叫道:“交卷了,交卷了!”

    当下一名官兵走来,他知张懋修的身份,当下毕恭毕敬答允一声,叫受卷官来收卷。

    这时已是到中午了,三场考试已是快到了尾声,不少考生已是交卷了。

    林延潮继续不慌不忙誊写文章,将七篇文章工工整整地抄录在卷上后,从头到尾在仔细读了一遍,确认没有丝毫差错后,当下也是起身交卷。

    受卷官撑着伞来到林延潮的面前,一看卷子上的名字,惊道:“原来阁下就是福建的林解元!”

    林延潮拱手道:“惭愧,正是。”

    听了受卷官的话,考屋旁所有考生听了都是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林延潮。

    原来这三日来在考场上又吃又喝又睡的举子,竟是林延潮,这有没有搞错啊?受卷官没再说什么,否则有违制之嫌,他只是点点头,将林延潮的卷子收好,当下离去。

    交了卷子后,林延潮收拾行李,这一场考完,会试已是差不多了,第二场第三场只是个过场,重要性还不如乡试的第二场第三场。

    林延潮收拾好行李,撑着伞,走至龙门前,等候开龙门。

    不少答卷完毕的考生们,亦是站在龙门前。

    陡然之间,空中数道电闪,然后雷声隆隆而响。

    雨水顿时下得更大了,众考生们在龙门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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