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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介乎于二者之间，将卢恩归于后者，恐怕也是因为惺惺相惜。那种在交谈中流露出来的对知识的渴望，简直和小时候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
“我可不会因为你和某人相似，就手下留情呀。”莱纳轻声说，他的步伐灵动，跳起了舞蹈。
如果说卢恩是正在学习的舞者，那么莱纳就是集大成者。
在四面八方袭来的月弧被莱纳敏锐地躲开了，他没有后退，反而奋勇直前。
抓住了每一个空隙，精准地捕捉到了所有的攻击方式并且预判出了接下来的轨迹。
短短几秒钟内，卢恩和莱纳之间的差距就暴露出来了。
速成的战士完全无法和身经百战的拉法姆想比，在经验上，取巧的胜利被铁血的战士无情碾压。
莱纳的拳脚与艾诺辛斯战刃相互碰撞，火花四溅。要不是卢恩本身天生怪力，这一下就足以击溃他的防御。
这一击以攻为守真不错。
即使是敌人，卢恩也发出了赞誉。平心而论，作为一名战士，莱纳完美无缺。
“果然，你很强，和拉法姆不相上下。不，在心里上，你更强。”卢恩紧退了几步说，他知道自己可以击败拉法姆完全是侥幸，那个虚灵大盗所忧虑的东西太多，再加上自己有别人相助，所以才能击败那个家伙。
一成不变地死命攻击，这样的方式必须更换。
在地上再次踏动两步，卢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脏也在此时加速跳跃，全身上下所有被诅咒的血液都在此时流动到四肢的每一个角落。
醒了，恶魔醒过来了。
“喂喂，你说拉法姆？”莱纳沉声说，“序列十位之一，No。46怎么了？”
拉法姆失踪了，这在上古传说中并不是什么不出名的事件。
在序列十位中，确实有些上古传说对于拉法姆能够占据顶点位阶存在质疑。
不过是跟在伊莉斯·逐星和雷诺·杰克逊后面追逐泰坦遗迹的宝物猎人……恩，老鼠罢了。
莱纳确实不明白，在序列十位中，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可怕人物，拉法姆不过是小偷，何德何能占据高位？
但不知何时，就在上个星期，黑市中开始散布拉法姆被击败的传闻，墓碑所耸立的地方，就是巴比伦塔。
而最初散布消息的，就是吉尔尼斯堡里的黑市中传出来的。
莱纳来到这个城市里的原因有三个，壁画是主要，剩下的两个是次要，能不能查明都无所谓，当然，能查明就更好了。
“撒，谁知道呢？”卢恩的神情肃穆，与年龄完全不相仿的稚气消失殆尽。若是配上黑西装，活脱脱一个前来参加葬礼的神父，
“你在逗我？”通过刚才的交手，卢恩大概有几斤几两已经知道了，莱纳冷哼着说，“我会将你的骨头打断，让你跪在地上发出败者的悲鸣……”
他突然不说话了，眼前的男孩的眼神变了，从清澈的，不变的古井，变为了呼啸过境的狂风骤雨。
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来，卢恩正在将自身调到最好的状态。
“切，我也需要武器，和艾诺辛斯战刃应对的只有那一把了。”由于皇帝的压制，上古传说的刻印力量用不了，唯一可以使用的就是英雄的凭证。
索瑞森大帝的锤子可能敌不过艾诺辛斯战刃，这下原本就不多的选择就很明显了。
“沙拉托尔（shalla‘tor暗影撕裂者）。”在上古时代也是颇有传奇色彩的双子剑，No。49瓦里安·乌瑞恩的佩剑。
当莱纳拿出这把武器的时候，漆黑的炼金工坊里也燃起了类似落日余晖一般的光。
此时，炽热的洪流游遍全身，卢恩比之前更能够接受这样的能量。
比起之前都怀带有一丝抗拒，现在的卢恩已经完全敞开了心门。
这是自己的力量，也是自己的抉择。力量本身并没有差异，主人的价值观决定了挥剑的方向。
所有人都有两面，当戴上面具的那一刻就是本心暴露的时刻。而揭下面具，就是收纳野心的时候。
卢恩恰好相反，带着面具尚可保持人类的姿态，但恶魔之力是世界上最毒的药，令人沉醉。
人类摘下面具，呈现恶魔的姿态。
不知为何，卢恩想起了那个故事。
屠龙勇士杀死了巨龙①，但是下一刻，面对满山的黄金珠宝，屠龙勇士慢慢长出了龙鳞，变为了镇守宝藏的巨龙。
想要杀死恶魔，就要变成恶魔。
想要杀死屠夫，就要变成屠夫。
“来吧莱纳，我今日在此，是来纠正我自己的错误。”苍蓝色肌肤的恶魔幽幽地说，“跨越时空的长河，你我终于见面了。”
①：真实版本是《在缅甸寻找奥威尔》，实际上原初版本是《比波王子的故事》。
（本章完）
第377章 作为上古之神的容器，请你务必好好活下去。（）
清明扫墓，剩下的章节在明天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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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陈真月，你的卡片怎么了？”艾蕾卡看到了，陈真月腰间的卡片正在发出淡淡的微光。那隐藏在衣袖下的卡片亮起了淡金色的纹路，数十不过毫厘的纹路扭曲地挤在一起，如果放大看，简直就是群蛇起舞。
听到艾蕾卡的声音，陈真月楞了一下。
卡片共鸣是很少发生的事情，在上古传说中，能够引发共鸣的少之又少。
比如佛丁可以和伯瓦尔·弗塔根共鸣，五大龙王之间可以相互感应。
在确认了安度因和瓦莉拉接触过上古之神的力量后，No。49的共鸣对象就只剩下了一个！
“瓦里安·乌瑞恩……我知道了。”陈真月只想到了一种可能，被强制分裂成两个个体的国王在彼此渴望，他们引起了共鸣，想要变回原来的模样。
另一张瓦里安·乌瑞恩在附近吗？
这对陈真月来说是一件好事。
自己正是被瓦里安·乌瑞恩选中才踏入了上古传说的圈子，原本的他，只是一只混吃等死的米虫。
这么想来，只要两张国王相互接触，诅咒就会接触。恢复成为一人的瓦里安，想必也可以从自己身上离开了。
陈真月的小动作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注意，红宝石和艾蕾卡都惊呼起来。
“No。49？你居然有序列十位的卡片？”
红宝石知道一点密辛，这下判定了陈真月也是安戈洛使者的棋子。
而艾蕾卡则是在古籍中看过序列十位的强力，No。1到No。5，No。46到No。50。
除去No。1被称为不可复制的奇迹——圣杯，另外九个编号都是君临顶点的卡片。
任何一张序列十位都很特殊，但也仅仅是能力上有些特别而已。
只有持有两张序列十位的时候，才会引发不可预估的质变。
“那是地狱开门，魔鬼从中涌出徘徊于人世。那一天，九个序列十位的数字编号聚齐，末日也开始了。”艾蕾卡想起洛肯给自己讲过的预言。
很难想象，那个从来都是只为‘我该怎么用掉这堆积如山的金币’而发愁的土豪也会露出那种恐惧的表情。
艾蕾卡一直以为对方是那种树懒，只有迟钝到一定境界才会反应过来——因为危灭世的机迫近了，纵然大条如洛肯，也容不得有丝毫的松懈。
“当两张序列十位碰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艾蕾卡小声问。
却不知，这句话宛若霹雳，狠狠地击打在红宝石和陈真月的脑中。
会发生什么呢？
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光景？
上古传说本就稀少，序列十位更是可遇不可求。
从太古时代流传下来的记述中一直在传言，末日降临，仅仅如此。
“我……不知道。”陈真月好像用尽了千斤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当他如释重负地吐露出心声的时候，No。49的卡片光芒更盛！
双子武器塞拉迈恩（Shalla'mayne）①，当然，呈现在陈真月手上的是残缺的塞拉迈恩。
由于作为主人的王者分裂成为两个个体，武器也变成了两把。
在陈真月手上浮现的，是分裂开来的另一把武器，艾雷迈恩（Ellemayne）。
修长的剑刃在月光下生辉，拥有灵性的艾蕾迈恩在出现的刹那就一直指着某个方向。
“它在指引我们前进？”红宝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陈真月走下去。
当她得到安戈洛使者想要灭口的答案时，总感觉天空塌了。
只有了解那个女人的恐怖，才会感觉无力。如果使者真的想杀一个人，那个人不论跑到哪里都没有得救的希望。
现在自己没有立刻死去，只有一个原因，弱小的自己还没有主动撞到枪口上。
假设自己跟着陈真月前进，绝对会死的——不知怎么的，红宝石心底产生了这种感觉。
会死的。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跟上去。
“我得追上去。”陈真月犹豫了一下说。
心底有个声音，来自安戈洛使者的声音，让陈真月追上去。
安戈洛使者确实无孔不入，陈真月不知道那个阴险的女人在哪里，但他们之间有一条无形的绳索建立起联系。
“无需顾忌红宝石，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将艾蕾卡带到剑所指引的地方去。”
将一个不到三星的初级猎人带到另一个王者面前？陈真月不敢相信这是安戈洛使者的指令。
一直以来，他都是呵护小花一样照看着艾蕾卡。现在要他遵循这种命令，这就好比将腐肉带到土狼面前，哪有不吃的道理？
另一半的王者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是正是邪？立场都无从而知在，怎么能把小土豪带到那里去？
从来都是单方面联系的陈真月，有生以来第一次向安戈洛使者发出对话的请求。
“克里米亚女士，艾蕾卡很有可能会死。”
妈的，我怎么敢说出这种牛、逼哄哄的话，居然还叫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一点也不符合我的自保之道。
但是……
心灵感应消失了，某人单方面地切断了通讯，似乎那人在下达皇帝的诏书，根本不给陈真月反悔的时间。
答案很明显，拒绝了。
陈真月一咬牙，掏出了那柄从不离身的袖剑递给红宝石。
“你肯定知道这玩意，现在我把商会长老的证明交给你。”
从最开始，刻有黑蝴蝶的袖剑一共有四柄，在陈真月手上的就是其中之一。
红宝石知道这是什么物件，因为她看安戈洛使者也拿出过这样的媒介。
“艾泽拉斯商会的长老会证明，一开始都是刻着黑玫瑰，后来有一位长老不满意，便将雕刻改为了渡鸦，之后乱七八糟的动物都冒出来了。”陈真月将袖剑递出说，“虽然只是身份的证明，但是对艾泽拉斯商会来说，也是一件宝物。这个世界上能够对抗安戈洛使者的庞然大物只有商会。尚在备战的联盟和部落是没有功夫去找安戈洛使者的。”
就像师弟去了解他自己的命运，我也要去了解我自己的命运。在这之前，必须要安置好艾蕾卡。
陈真月指着艾蕾卡正色说，“作为代价，你要保护好她。”
“诶？”艾蕾卡自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