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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长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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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这个时代的效率低下,为保障一位士兵作战,至少需要两三个人负责辎重补给。一旦战线拉长,后勤人数将急剧上升。民夫得吃饭,骡马也得消耗草料。

    如果把他们都计算进去,百万大军才可以勉强凑够。

    照这样估算一番,双方的作战军队加起来顶多二十几万人,短兵相接的可能才几万。

    这几万人也不是堆在一起打群架,而是分散于从阳武县到云溪原再到苍南郡的两百多里线路上,经历了非常多的小规模战斗。

    为什么书中经常出现几万人击败几十万人的恐怖战例,就是因为对方的战斗人员并没有那么多,各怀异心。

    大战役是由一场一场的小战斗组成,分隔在不同区域不同时段打,犬牙一般交错。只要其中一两支部队抵抗不住了开始逃窜,相邻友军也被牵连影响,毫无斗志。最后大伙都不打了,撒丫子就跑,形成大溃败,所谓兵败如山倒。

    由此看来,姬国军队还是很强大的,一节一节地整齐退却,并没有溃败。

    厉国把逍遥侯渲染得如同战神临凡,其实他仗着本土作战便宜把姬军赶走,一突入对方的建宁郡就被逼退。

    当然,反败为平,也算是很厉害!

    尤其后来不惜劳民伤财修建直道,开山填谷,遇水搭桥,非常具备超前思维。

    那么他空耗米粮,囚禁三千战俘干什么?

    恐怕是出于策略考虑,比方说舆论风评,比方说作为谈判筹码,等等。

    换位思考,任谁拿了三千不肯归降的战俘都会头痛。放了吧,人家回去还当兵。杀了吧,影响太坏。化整为零卖了吧,没人肯要杀气腾腾的奴隶。

    战俘暴动,很正常。

    瘟疫,也有可能。

    隆冬时,已经被隔离的瘟疫居然越过云溪传染三个村庄,却不太可能。

    这事有点古怪。

    瘟疫嘛,属于细菌病毒感染,又不是毒气。天太冷,蛋白质会失去活性。况且被隔离了,又没长腿,怎么能飞走扩散?

    除非不是瘟疫……

    但十一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楚凡懒得费神思考,重点关注胡二。

    他与牛丁的重合点很多。

    离群索居,绑架小孩,涉及幽冥,死状相似,三炷香……

    楚凡大胆推测,牛丁住进胡二的房子后继承了衣钵,成为冥河摆渡人,由一个普通泼皮变成了不得的泼皮。但胡二是正式工,牛丁却是临时工,缺乏嚣张的本钱。至少自己用柳枝鞭打时,他不敢还嘴。

    关键之处在于那三炷香,可能是与幽冥通讯的工具,点燃后请来黑白无常。民间请神送鬼,不也是点三炷香嘛!

    想到这里,楚凡心中“咯噔”一下,庆幸自己没把从牛丁屋里搜出的三炷香拿回家。这要是被小丫头不小心点燃,可怎么得了!

    捕头董卫应该是死于黑白无常之手,并非被胡二咒死。

    老县令李光明肯定知道一些内幕,所以临走前对石猛讲了那番话。不过他的官威太小,对抗不了。

    事情越来越复杂。

    一般告老还乡,是需要自己先提出申请的。看样子李光明被严重威胁,在节骨眼辞掉了官职。而且官府里,恐怕还有无常的眼线,能量极大。

    否则,新县令何至于一上任就把胡二放了。

    胡二是个脱伍的军汉,瘟疫之后突然出现在阳武。从时间上来看不是巧合,露出了蛛丝马迹,玄机重重。

    牛丁临死前喊,“鬼差上路,黄泉不归。你跑不掉的……”,等于敲响了警钟。必须趁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还没有找到自己,早点进行筹划。

    楚凡越琢磨越好奇,也越来越警惕,豪气渐生。

    呵呵,管它什么魑魅魍魉,我自笑傲前行!

    快靠近云溪马场了,碰到络绎五拨人从里面出来,或骑或牵配备了崭新鞍镫洗刷得油光发亮的马匹。看来青云郡最大的马场,生意蛮好。

    拐过一个山包,出现了好几万亩的一个大草场,木栅栏高高耸立。

    马粪味与酸臊味扑面而来,倒不是特别浓烈。

    二人来到草场最前方一栋青砖大宅前,立刻有伶俐小厮上来牵马。宅子前还停放七辆马车,想必也是买马的。

    两名女子带着丫鬟在不远处悠闲散步,把这趟买卖当成了郊游。

    更远处的棚子里,三三两两分布着十几个伙计正在卖力地给七八匹马洗刷,配上鞍镫缰绳马鞭,边上一簇一簇地站着二三十个人评头品足。

    一位管事模样人陪伴一位富家翁从宅子里走出,见到石猛一愣,笑嘻嘻地拱手,说道:“石捕头,稀客呀,今日哪阵风把你吹来了?这里除了马匹,可没有别的。”

    石猛今天特意穿便装,就是怕别人误会他在办案,闻言尴尬地笑道:“林管事,咱家过来,正是要买一匹马。”

    富家翁也认得石猛,到近前拱手寒暄。

    林管事道:

    “石捕头,你是自己买还是县衙买?要不,你先进去吃茶,里面还有其他管事招呼。我得先陪下王翁……”

    “是自家买……”石猛见楚凡微微摇头,继续说道:“我们得赶时间,下次再吃茶吧……烦劳叫一个老伙计过来。”

    林管事便唤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伙计,自己陪着王翁往马棚子那边去了。

    那名老伙计一溜小跑到石猛近前,点头哈腰作完揖,呲出一口黄牙板,嘿嘿笑道:

    “石捕头,小的马贵。大前年你同张捕头前来为捕房挑选马匹,正是小老儿招呼的。当时偷偷告诉你有一匹黄骠马最好,后来如何?”

    石猛一挑大拇指,道:“借你吉言,那匹马我一直骑着的呢,很好。”

    “有没有给它起名字?”

    “这个呀,真没有。”

    “畜牲也有灵性,起个名字经常叫唤,它听得懂……嘿嘿,瞧小老儿这张碎嘴,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忘了正事。不知道石捕头今日挑马,准备作什么用?”

    “啊,这也有讲究?”

    “那是当然,问清楚了才好帮捕头挑选。像屠宰用的肉马,咱们这里没有。像拉车的驽马,负重的驮马,也有区分。如果拉的是仪仗华车,便需要高大漂亮,性子温顺,走路平稳。如果负重爬山,矮马比大马好使。

    “依小老儿看,捕头武功高强,缉盗追凶,是想挑一匹行脚的快马。可跑得快的耐力不好,耐力好的往往跑不快,二者兼备的百里挑一。至于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千里马,属于万里挑一,凤毛麟角。朝廷传递八百里加急文书,每隔二十里就要在驿站换马。否则,没有哪匹马能够一口气跑完八百里,千里马也不行。”

    楚凡插话道:“挑你们最好最快的马。”

    马贵闻言眼睛一亮,暗道惭愧。只顾着奉承石捕头,没想到不声不响的书生才是话事人,大主顾。

第五十章 阴兵过境() 
石猛见马贵嘿嘿笑着望向楚凡,介绍道:

    “我表弟楚凡,他说什么你照办就是。”

    “小老儿见过楚公子。”

    马贵向楚凡作了个揖,道:

    “小老儿带你们去后山挑选马匹,尚有半里多路。楚公子是骑马过去看看,还是由小老儿挑好了牵过来?”

    “几步路算得了什么,一起走过去看看吧。”楚凡微微一笑,点头回礼。

    “行,那就请两位贵人跟随小老儿去往后山。”

    由马贵带路,从青砖大宅的侧面绕道往背后走。

    马粪味与酸臊味更浓了,只见左右两边是一人多高密集的木栅栏,中间留出一条三丈宽道路。约一百丈外的前方又是一排木栅栏,后面一个小山包。原来这片马场的马,被围在两个大圈一个小圈的木栅栏里。

    栅栏里不光有马,还拴了几只猴子。

    楚凡乐了,心道果真见到了“弼马温”。

    古人喜欢在马群里放入猴子,认为能让马儿不得病,“弼马温”就是“避马瘟”的谐音。不过,猴子的活蹦乱跳确实可以增强马群的活力,类似“鲶鱼效应”。

    楚大神棍好奇地观望了一阵,捻捻手指,朝石猛丢了一个眼色。

    石猛会意,趋前几步,塞一粒碎银子给马贵,道:“承蒙老哥提醒,黄骠马骑着甚好,曾经驮咱家脱了险。”

    马贵推辞两下没推掉,欣然把银子收入怀中,自豪介绍道:

    “右边栏七百多匹驽马、驮马,左边栏五百多匹快马,前面栏一百多匹上等良马。虽然比不了北方的大马场,在青云郡却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可知为什么别人家驽马只要三十五两银子,快马只要七十两银子,咱们家偏偏要四十两银子,八十两银子,还供不应求?”

    见马贵卖关子,石猛皱了皱眉头,楚凡却笑呵呵道:

    “云溪马场,有口皆碑,据说出产军马……”

    这时只听到“嘭嘭嘭、哐啷哐啷”响,左右前方的木栅栏里都有人敲锣打鼓。奇怪的是,马儿并没有惊慌,炸群乱跑。

    楚凡纳闷地问道:“这是在干嘛?”

    马贵笑道:

    “咱家的马,的确是按照军马要求饲养的,每年送三百匹去边关遥平。没有命令,端的是不动如山。打仗时山呼海啸,最怕惊马。即使马儿跑得快,拖得了重车,一旦受惊便把人掀翻,把车掀翻,还不要命?”

    楚凡伸出大拇指,笑嘻嘻赞道:

    “哈哈哈,每逢大事有静气,你们的马是该值这么多钱。”

    马贵见他称赞,愈发得意,便走边道:

    “咱们早晨击鼓,马儿便会自动从厩里跑出。黄昏鸣锣,它们又会自动回厩。”

    “哦,这又是什么讲究?”

    “击鼓出战,鸣金收兵。”

    “不错,不错……”楚凡乐不可支,问道:“老哥神态硬朗,想必从过军,参加了云溪原大战吧。”

    “嘿嘿,惭愧。小老儿只在阳武县清河乡打过一仗,没本事砍掉一颗头颅,肩膀反挨一箭,上不了战场。这些年,有时候想,假如当初搏了军功,何必再养马?端的是命苦。有时候又想,当初搏了军功的兄弟,十之八九战死在云溪、苍南、遥平、建宁,小老儿又有什么资格叹息?唉,甭提云溪原那个血磨,就脚下这片马场,八年前整理的时候,还翻出了累累白骨。”

    楚凡啧啧两声,问道:

    “那你们长年累月呆在马场,就不怕什么阴魂鬼怪?听说战场死人太多,常常有阴魂徘徊,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听这句话,马贵面孔剧变,好一阵疾走。瞧在银子的份上又停下来等候,转身看后面无人,压低声音道:

    “不瞒两位,小老儿还真见了阴兵过境。”

    那是三个月前的一个月圆之夜,没有一丝风,天气闷热。

    马贵夜半酒醒,横竖睡不着,在草原上溜达。稀里糊涂转到了青杀口,望见一里外的云溪对岸,有一队人马排成一线走过。

    明晃晃的月光下,人物披挂的盔甲与掌中长枪清晰可辨。

    以马贵的投军经历,立刻认出这是厉侯麾下最精锐的骁骑校。十人为一火,十火为一队,五队为一营,五营为一军。

    诡异的是,这队人马在静夜里行走,居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丝丝缕缕的青气缭绕周围,令这些人影看上去有点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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