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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协会,并有负责人学哥学姐们私下找他谈话,说他不要胡思乱想,甚至异想天开,言外之意就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此后,他感觉在协会里抬不起头来,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李学姐,便慢慢地找各种借口推掉协会里后期组织的集体活动,并且有时候不参加一周一次的例会。那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恰巧赶上校园文明督察队开展的为期一周的野外素质拓展活动,他报名了,连续五天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冒着雨训练一个半小时,第六天周六休息了一天,周日进行拉练活动,包括各式各样的体能训练和集体活动比赛,从早上八点开始直到下午五点钟才结束,期间就吃过统一发放的一包早餐饼干涸一瓶矿泉水,当活动结束的那一刻,大家像疯了一样,两三百人混在一起,有的在泥巴里互相摔跤,有的将某个男生或女生抛向空中,那一刻,他似乎将很长时间积累下的消极情绪瞬间得到尽情发泄,紧缩的心一下子完全舒展开来,大家身上都是雨水和泥巴,但脸上尽是笑容,还认识了一个叫杨光的好哥们,这是他这次素拓活动中最大的一个收获!
九龙回来后第一个想见的朋友就是彩子,而她推说不舒服就没有和他们一起来,似乎他回不回来跟她毫无关系,所以他有点心灰意冷,却也很矛盾。
腊月二十五了,天空阴沉沉的,或许年前还会下场雪,但这并不会影响过年的气氛。大街上挂了彩旗,人们院门前挂起了大红灯笼,进出超市的人络绎不绝。九龙家上午压了些土豆粉条,有圆的和扁的。压粉条是件比较费力的活,九龙站在灶台上压,母亲和粉面,九龙父亲负责烧水和捞粉条,忙活了一个上午,匆匆吃过午饭后,下午还得炸麻花。叫来了屋后的海朵嫂子帮忙,又忙了大半个下午,海朵嫂子忙完后稍坐了一会便要回去,母亲硬是给她用塑料袋子装了十几根刚炸出的麻花。九龙母亲另外装好了两袋子麻花,叫九龙给大刚和寒梅各送一份,他提出要给彩子一份,母亲说今年秋收时,我们家的三轮车拉的玉米多了,卡在地里,当时还下了雨,彩子爸妈骑摩托车经过,见我们在推车,也没有帮忙,后来是隔着好几块地的寒梅爸妈跑过来帮忙推车。之前你是知道的,每到秋收彩子妈就来找我和你爸,现在见你老爸病了,他们就躲着咱们,有时候真不想叫你跟彩子来往,何况彩子也不是什么正经姑娘!至于宇飞,他父亲是村支书,他们从小一起玩,但一直很少去他家,在他家里觉得不自在,似乎在他家喝口冷水都觉得跟别人家不一样。像麻花这样的小吃,他家不用操心就有人们用最好的面、最土的鸡蛋、最鲜的牛奶、最优质的油、最纯的蔗糖等原料为他们做好并送上门了,所以没不要给他送,九龙一直这样认为。
九龙先去了寒梅家,当时寒梅不在家,他跟寒梅父母寒暄了几句,然后放下一袋麻花就离开了,然后去了大刚家。一进院门就有股刺鼻的牛粪味,幸好是冬天,若是夏季,满院子都是飞虫,人们不得不捂着嘴巴鼻子呼吸,稍不慎就吸入了飞虫或被迷了眼睛。走进土平房,大刚母亲正在蒸花馍馍,电风箱“呜呜”地响着,锅里的水“唦唦”作响。大刚母亲见九龙进来,立刻笑眯眯地移开炕上的盆盆碗碗,清理出一大片地方,并端来瓜子、花生、糖果等东西,还要给九龙倒开水,九龙立忙拦劝住。不一会,大刚饮完牛走进屋,他直接用冷水洗了下手,然后拿出烟,散给九龙,并自己点了一支。
闲聊间,大刚说到今年秋收时见九龙母亲累得跪在地里割玉米秸秆,不是大刚说,他根本不知道会有这种事,而家人也绝不会有人跟他说,他觉得很心酸。聊着聊着,大刚母亲突然提到彩子在编织厂的丑闻和宇飞追彩子的趣闻,她说的津津有味,而他们俩听得清汤淡水的,互相交换着不想听的眼神,大刚实在听不下去了,就使眼色给九龙,同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看,是大刚打来的,直接关掉,说母亲打来电话,肯定是叫回家吃饭,便和大刚一起走出院子,彼此偷笑了一会。
“你怎么看,我觉得无风不起浪?”九龙低声问道。
“我没看见,就当没发生,若是真的,那宇飞也不会那么投入了!”大刚皱着眉头说道。
“你要换种方式了,不要老是帮她爸妈做农活,要直对彩子做些事。”九龙说道。
“你快回去吧,我心里有数!”
第二十五章 住在一起了()
旧年的最后一天悄无声息而至!
上午,九龙哥一家人回来了,带了些自己做的牛肉丸子、五花烧肉和羊肉馅,中午吃过饭后,九龙、九龙哥和九龙父亲三人一起去墓地请祖宗,并在堂屋供奉好,然后帮着父亲垒好旺火,贴完对联后休息了一会,九龙哥一家人就回去了!
初一下午是迎接各种神的时间。人们喜欢成群结队,朝想要的神的所在方向走,走的出不多时,响几个爆竹,就算完事。九龙和父亲没有出去,在家里睡着了。起来时是下午四点钟。
“唉,因为我这事,给你姐也带来了麻烦。”九龙父亲难过地说道。
“我姐那边发生啥事了?”九龙担心地问道。
“你姐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到,不止是吵架那么简单!你姐花点小钱,她婆婆和公公还要唠叨数落个没完,这次一下子是三万多元,那一家人还不知
道会怎么跟你姐闹。我们只是暂借,要不是不还了,何况你姐送你去大学回来后,我就从把没做手术剩下的钱,分文不少地还给了他们!”九龙父亲委屈地说道。
“那应该没事了吧,钱都已经还了,他们还想怎么样!”九龙气愤地说道。
“很难说,年前你姐一个人回来的,硬是给我们放下一百块钱就走了,我们问她你姐夫怎么就没一起来,你姐说他有事。你说你姐夫一年都不忙,过年就忙了,这不是明明对我们家人有意见嘛!你姐中午连饭都没吃就灰溜溜的走了!”九龙父亲担心地说道。
听了这话,九龙担心父亲会情绪激动,就不敢再说下去或是猜测下去,故意换了话题,跟父亲聊起学校里的趣事。
初三是九龙的生日。九龙哥一家都回来了,还带了几样蔬菜,九龙母亲唠叨他们不该买,因为这几天蔬菜的价钱是猪肉的一半。嫂子说是她的二表姐夫自家暖棚里种的。嫂子说要不是蛋糕店不开门,不然会给九龙带个大点的生日蛋糕。村人们不论男女老少,过生日时很少有人要订蛋糕,但是油糕是少不了的,油糕是黍子面和起来做皮,馅儿有白糖、豆沙或蔬菜,包好捏成圆的用油炸即成。有俗语说,不吃油糕会变穷。午饭后,九龙哥接到一个电话,百万庄一个奶站的制冷奶罐出毛病了,不能制冷,需要急修,百万庄离涞源村比较远,要路过县城。本来没过初五,不到不得已,人们是不会出远门的,但闲着也是闲着,能赚多少算多少。于是叫九龙一同去。先到县城送下嫂子一家,然后直奔百万庄。维修好后,已是晚饭时分,站长要留他们吃晚饭,他们拿心在意说不饿,返回路过小卖部时,九龙哥叫九龙去买两瓶饮料和两个面包,暂时垫垫肚子。路上,九龙跟哥说起以前母亲用豆腐跟批发部的老板给
他换了两块夹奶油的面包,心有奶油的面包,打开袋子后才知是发了霉的,拆开另一个,同样发了霉,他生气地数落母亲买东西不看有没有过期,母亲气得说第二天要去换掉,父亲说算了,以后注意些便罢,那家批发部大半年了一直要我们家的豆腐。现在想来,不该那样数落母亲,可当时可能是太想吃那两个面包了。
初四晚上,九龙下午没事,就到县政府楼前看看那棵不同寻常的树。本来只是棵普通的就要枯死的槐树,可年夜突然开“花”了,绿的和红的,有人说像凤凰,有人说树里住了不干净的东西,消息不胫而走,很多人前来观看,有的人大老远从村里赶来观看,并且与树合影。有的县领导不信神不怕邪,说那棵树应该被砍掉,但是没有人发令,也没有人愿意去砍,大家都知道,前些年有人说县城的旧街不能大动工程,但有几个县领导执意重建旧街,后来那几个领导都出车祸死了。走到半路,刮起阵阵冷风,九龙点了支烟,犹豫了一支烟的功夫,掉头往回走。心想,不就是一棵树,走这么远的路划不来。九龙记得小时候老是做同一个梦,每次睡醒后都会哭,只有被父亲抱着才慢慢不哭,可能就是人们说的“福气低”吧!没多久,见有两个手里提着袋子的身材高挑的女人拐进一条巷子,九龙觉得其中一个走路样子很眼熟。快走几步进入巷子,越看越眼熟,但是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们大踏步走着,高跟鞋与冰冻水泥地面的撞击发出响亮的声音。九龙故意大喊了一声,她们迅速转过头来。九龙差点没叫出来。
红大门两边的大红灯笼被风吹的摇来晃去,红噗噗的光照着她们的脸,那个女的就是姐!九龙傻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如刀绞。姐对另一个女的叨咕了几句,那女的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往巷子深处走去。不一会听到一声沉重的开门声。
“究竟怎么回事?我想都不敢想!”九龙咬着牙问道。
“离了!”她冷冷地说道。
“我没法相信,姐,你别骗我!”九龙颤抖地说道。
“哪个嫁出去的女的还没过初五就在外面住。”她说着把头偏向一边。
“怎么就什么都没听说?”九龙边问边用手背擦拭着眼泪。
“我不愿说,也不能说!”
“可是,总有一天会被知道的。”
“能瞒多久算多久。你能帮我吗?”她含着泪问道。
“肯定的。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九龙问道。
“我从妈家回去一个月后,十一月初。”
“知道了,怎么帮你?”
“等我想好了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刚才那个女的是谁?”
“以前我们在服装店是同事,叫小马,她来参加过我的婚礼,现在我俩的处境一样,她是去年八月份离的婚!”
“你们怎么养活自己?”
“我们在推销化妆品。”
“怎么样?”
“我可以养活自己,你放心吧!”
“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
“还没吃晚饭,买了些零食,就不叫你进去了!”
午夜时分回到哥家,哥在打麻将,客厅里乌烟瘴气的,嫂子和侄儿侄女都睡了,九龙没有洗脚就上了床。脑海里只有姐刚才哭泣的脸。想想她在短短几个月的经历,她的心一定很疼,在滴血!九龙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出,打湿了枕巾。那时九龙父亲躺在bj医院的病床上等着用钱做手术,作为出嫁的女儿,花钱替父亲治病救命是天经地义的事。那天她知道哥嫂回来拿钱,就回到南岸庄取回自己的存折,把仅有的三万六千元全部取了出来。存折一直由公婆保管,他们听说姐要拿回存折后脸色变得黑白难辨,说是忘记藏到哪里了,一下子找不到。姐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们大声说平日里你们连墙角那条缝有蚂蚁窝都知道,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