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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也暂时有了保障。马海波哈哈笑,心情舒畅,说这个家伙,身上可背负着好几起血案,或许还有多挖掘价值呢。
我摇头,如果不把那幕后黑手给找出来,我睡都睡不安宁。
我跟他说我要去镇宁跑一趟,一定要找到老歪,把那个买凶杀人家伙给揪出来。马海波看着我,说一定要跑一趟么?我点点头,说是,有这么一条毒蛇时刻惦记着我,我怎么能够置之不理?这一次是针对我,结果误伤了黄菲,那么,他下一次会不会拿黄菲、拿我父母来威胁我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种事情,我是坚决零容忍。
马海波点点头,说也好,他镇宁县局有一个校友,把电话号码给我,到时候过去,找他帮忙。
我整理了老歪所有资讯:一个五十岁中年男人,长得斯文,手粗糙有力,一身烟味,讲着一口镇宁方言,常用一张怀化电话卡跟他们联络,住镇宁县羊场镇街上,附近承包了一个蝎子养殖场。
其实这信息,已经很详细了,如果镇宁县警方通力配合,即时出击话,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这种做了几十年旁门生意老家伙,哪个是省油灯?
说好这事,几人分头行动,杨宇请示了马海波,由他作为协调员,陪我一起前往镇宁,调查揽客老歪事情。马海波说可以,还从队里面借调了一辆车给我们,连夜开走。我们准备了一下,马海波要连夜发函到镇宁县局,还要打电话给他老同学,杨宇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趁着这半个小时,跑到医院去,隔着门偷偷看了黄菲一眼。
这小妮子脸色惨白,那是失血过多症状。她母亲守夜,看到我,咬牙切齿,低声喝骂我还敢来?还有没有脸面了?
黄菲母亲,我自然是退让三分,也没多说,恭谨地点头离开。
我医院门口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我小叔,告诉他我有急事,过几天再回来;一个是打电话回家,说明天不回来了,可能要去镇宁,我母亲问什么事?我说我有一个同学那边,结婚了,去送礼喝喜酒,她一听这话来劲了,对我有是一阵催促,我无奈,只有敷衍。
过了一会儿杨宇过来接我,我和他轮流开车,连夜赶往镇宁,去找那个叫做老歪揽客。
第五章 养蝎专业户()
晋平到镇宁,山回路转,足足有四个小时车程。
杨宇问我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说我近得罪人不多,得罪脏东西倒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他对我很好奇,便缠着我,一直问我很多养蛊事情,还有一些常见灵异现象,比如鬼压床、比如半夜敲门声、比如鬼打墙等等,我们边开车边聊,山路上黑乎乎,弯道又多,我们开得小心翼翼。
这么久时候,两个小家伙自然闲不住,首先是肥虫子。
它蠕动出来,友好地攀上了杨宇脸,留下一道湿痕,以示友好。杨宇早前没见过它,但是听队里传言过,晚上见过一次,知道是自己上次拉翔罪魁祸首,也不敢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肥虫子见他不好玩,飞起来,不理他。还没等他缓过气来,早就等待不及小妖朵朵又吟着诗,从我胸前槐木牌中,跳了出来。
杨宇嘴巴张得能够吃下两个鸭蛋,不,是三个。
还好当时他没有开车,要不然我们下场肯定得车毁人亡,妥妥。
肥虫子是一个天生外交家,跟谁都能够玩到一起去,属于狗都讨嫌淘气鬼。它跟小妖朵朵一起,一般都是玩捉迷藏游戏,就是金蚕蛊躲着,小妖朵朵去找它,找到了就弹一下屁股。这游戏两个小东西足足玩了一个小时,金蚕蛊尾巴变得奇肿无比,于是就不玩了。
小妖朵朵无聊,就折磨起杨宇来,她用天生幻觉,给杨宇放“4d电影”,结果杨宇一会儿惊恐万分,一会儿大喊大叫,一会儿又春情勃发,尿了一裤子……
还好绑着安全带。
有了两个小家伙加入,这一路变得短暂而又漫长起来。
杨宇世界观被完全颠覆。
我们是午夜三点到镇宁,由于事先联络好,警局有个叫做殷盛中年警官等我们。讲明来意和情况,他跟我们说这恐怕有点困难。凡事都得走一个程序,警察办案抓人,立案、侦查……需要手续一样都不能少,不然就违法了,是不是?我们问手续多久能办下来?
他说也要明天吧,这大半夜,又不是什么重大案件……
我们提出现行前往羊场镇去监控犯罪嫌疑人老歪,怕跑了。他说可以,他这边坐阵,叫来一个年轻刑警,叫做王军,陪同我们前往。我们就没有再停留,接着前往羊场镇。有了外人,我也就没有敢再让两个小东西出来闹事。王军一进车子里,嗅了嗅,露出怪怪笑容,而杨宇则一脸尴尬。
我这一天累得不行,便让王军开车,自己后排躺着困觉。
睡得迷迷糊糊,我被人推醒来,接着有飕飕凉风吹到脖颈处,好冷。我挣扎着起来,发现我们停靠路边,车门打开,地上**,周围建筑都不高,影影憧憧,远处有昏黄灯光传来。我问到了么?王军给了我一个准确回答,说根据资料,那个叫做郭娃喜人,就住那憧屋子里,对,那栋独门独户那家。
我点了点头,老歪大号就叫郭娃喜。
杨宇问能不能叫派出所人支援,王军说不行,还没有立案呢,怎么就抓人了?这不合程序。不过,倒是可以找派出所民警帮忙确定老歪不。我们无奈,让王军去联系人,我和杨宇则车中等待。
我坐车里,感觉跟这些警察一起,自己好像被一张网紧紧束缚住,行动好不方便。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这些规矩,恐怕普通老百姓加没有安全感。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敲窗子,是王军,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王军说这个是所里面值班民警,他讲了一个事情,有点蹊跷。
我们问什么事情?
这个男人告诉我们,这里确实是有一个叫做郭娃喜人,但是这个人才二十七八岁,退伍军人,承包了个荒山养殖蝎子,是镇上有名精明人物、致富能手。这个人,跟我们提供体貌特征完全不符合。我们心中一凉,当下也有些不信,那人早有准备,招呼我们去所里面看资料。于是我们起身走,来到所里面,当看到电脑档案中那个一脸正气青年时,我们就知道给那个飞刀七给骗了。
狗曰居然给我们假消息,还害得我们连夜跑了三百里地。
我肺都气炸了。
顾不得现时辰,杨宇立刻打电话给马海波,让他重提审飞刀七,看看他到底骗了我们多少。我心中烦闷,打了声招呼,出了派出所,一个人这个素未谋面小镇上溜达。这时候已经是四五点样子,初春,亮得也晚,我走过这条湿漉漉小街,感觉自己心情像长了霉。不知不觉,又返回了那个郭娃喜家门口。
我看着他家门口挂着干艾蒿,心中不由得起疑。
艾蒿是一种食物,也是一种中药材,但是湘黔一带,却是一种驱虫避邪草本植物。每至清明,家家户户都会或买或采,弄来些鲜青艾蒿,挂门上房头,以及墙壁上,用来驱蚊虫,避邪物。然而一般到了夏天,就自己摘除了,只有懒得出奇人家,才会让干艾蒿保留到秋分。
这春初时候,看到这挂了近一年之久干艾蒿,我第一反应不是这家人有多懒,而是觉得其中有蹊跷——干艾蒿里面有一种东西,叫做异戊酸橙花醇酯,也称作米素药,这玩意世间只有一种东西喜欢。
这种东西叫做蝎子。
吃过米素药蝎子,共十二只,放入大瓮之中相斗,每三天喂一次甜米酒,日夜参拜,清晨三柱香、入夜三柱香,如此三九二十七天之后,取一块发霉血豆腐丢入瓮中,祭告,再活闷一夜,然后放入干艾蒿点燃,用烟熏之后,得到唯一活物,浑身红彤彤,亮晶晶,脱去甲壳。
这东西叫做蝎子蛊。
有讲究是,这干艾蒿,需放置门前屋后一年时光,沾染人气和露水。制成取出这蝎子蛊,也必须惊蛰当天。
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不行。
蝎子蛊制作简单易为,所以用途并不广泛,主要就是用其排泄物来毒人,中者起初腹泻,口腥、额热、面红,重者四肢和内脏都出现有蛊翻腾,不出三十日,必死无疑。这种蛊属于阴蛇蛊分支,颇为毒辣,而且毒性强烈,又称“命不过三十”。
为防止错怪好人,我绕着这房子转了一周,发现了很多养蛊人特征来:
侧梁悬镜,墙头无蛛网,门前地砖洁净如,还有一点,冷。蛊分阴阳,大部分瓮中炮制蛊都属阴性,唯有少数几种为阳性,譬如金蚕蛊。当然,凡事皆有度,金蚕蛊性属阳,然而也终究是半灵体,可以自由行走于阳光之下,然而面对至阳至刚雷电,却也畏之如虎,唯有退避三舍。
因为雷电是光与波结合,对灵体损害大。所以打雷天,去养金蚕蛊人家,绝无风险。
我心中疑虑,一个正正经经人家,怎么会养起这么恶毒蛊来?
什么是蹊跷?这便是蹊跷。
我蹲郭娃喜家斜对面,思索着。结果后面人家拆开了门板,摆出早点摊子,准备开始忙活起来。见我蹲门口,这家男主人便问起。我说是过来旅游,来早了,饿得很,想找点东西吃。这时天蒙蒙亮了,他也不觉得什么,说他家骨头汤粉是这镇子一绝呢,要不要搞一碗来热热身子?
我说好哇,来一碗。他搬来长条板凳,请我坐起,然后生炉子,忙活起来。
杨宇打电话给我,问我跑到哪里去了?
我说我吃早餐,要不要过来。他没心情,说他打电话给马队说了,正突击审讯,但是飞刀七是个硬角色,我不,基本上没人能够治得了他。既然这郭娃喜不是老歪,那么先回镇宁睡一觉,再返回晋平吧?
汤粉上来了,一大碗,上面飘着油亮汤和翠绿葱花,老板问我要不要辣椒,他这里有朝天辣、酸辣椒,也有红辣椒。我摇头说不要,我本来嗜辣,然而金蚕蛊却不喜欢这种辛辣刺激东西,我一直搞不明白,若论刺激,各种各样生物毒素,哪个不比辣椒刺激?这不科学。可它偏偏如此,我唯有改变饮食习惯。
我一边吃,一边问老板,说来时候,听说我们镇子上有一家蝎子养殖场?这蝎子啷个养哦?
老板一脸荣幸,说有。喏,斜对面那一家,就是墙顶红色琉璃瓦那家,那蝎子场就是他们家开,每年到了季节,好多药厂车子就上门来,老板们提着一沓一沓钱,抢着订货,就怕订不到。为什么知道不?娃喜这个崽,养殖技术好呢,一窝一窝是高产,别个眼红也跟着养,总是死。
我扒拉着碗里面粉,喝了一大口汤,问娃喜家有几个人?
老板一边忙碌,一边摇着头叹气,说老娘死了,一个爹,一个爷,娃喜刚回来时候说了一门亲,后来那个姑娘出去打工,怀了别人崽子,跟人跑了,他也就没有再谈这事情。按理说这人也是一表人才,家里面也殷实,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讨婆姨……咦,怎么这么冷,后脖子嗖嗖凉风?这狗曰天气。
我看着从我怀中飘出、直奔郭娃喜家而去小妖朵朵,跟着骂,是咧,真冷。
第六章 镇宁苗蛊()
我跟早餐店老板聊着镇子上风物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