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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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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从我怀中飘出、直奔郭娃喜家而去小妖朵朵,跟着骂,是咧,真冷。

第六章 镇宁苗蛊() 
我跟早餐店老板聊着镇子上风物人情,吃了两份骨头汤粉,足足待了近半个小时。

    小妖朵朵仍然没有回来。

    她跟肥虫子可不一样,我共享不了这小狐狸媚子视野,所以对她行踪一点儿都不清楚。按理说若只是寻常人等,她只是去去就回,哪里会费这些般周折?

    我终于坐不住了,思考了一下,结了帐,走到了郭娃喜家门口。

    伸手叩门。

    一分钟之后,门开,缝隙里露出一张密布皱纹脸来,眼睛红,全是眼屎。他疑虑地打量了一下我,问找谁?我打量着他,这是一个七八十岁老人,满脸沧桑,岁月蹉跎,身上有股淡淡霉味。我直接说我丢了东西,便找过来了。他没有把门打开,平淡地注视着我,像看一个不懂事小朋友。

    我便也这般看着他。

    从他眼中堆积黄白眼屎中,越发地确定其养蛊人身份。

    沉默良久,他突然说话了:“果雄开花三十六枝,遍布东南和西北,敢问你是哪一篼,那一朵?”

    他说这话,是苗蛊三十六峒相互之间切口语。这苗蛊一脉,其实是古耶朗国祭师之间,相互融合和扩散,几千年传承下来。后来到了宋朝年间,便有人统计,得出三十六峒,时至如今,又是千年岁月,悠悠而逝,如今有几支断绝、几支开支落叶,已无人知晓,然而这切口,却跟着历代传承,一直延续下来。我结着苗蛊秘印,说我是清水江流。他朝门外边望了一眼,说一个人?

    我点头,说是。他打开门,说那就进来吧。

    我跨脚进去,闻到房间里有一股淡淡青草味。这是普通人家,都是镇宁农村寻常家具,也看不出什么有钱人家模样,只是很干净。走到堂屋里,昏暗暗,他坐回神龛前椅子上,请我坐下。我对罗聋子那恶毒钉子蛊一直都心有余悸,打量了一会儿,方坐下。

    他端起桌上一碗油茶,拿起筷子拨动上面炒米和油汤,细细喝,也不招呼我。那油茶很烫,他喝得慢,而我则看着他,眯眼盯着。

    一碗油茶终于见了底,他把碗放到一边,看着我,问刚刚那个鬼妖是你?我说是,他点点头,神情认真地说他要了。我笑,说你倒是打得一手如意好算盘,你说要便要,凭什么?我边说,边看着这房子里布置,看到底是哪里把小妖朵朵给控制了。他也任我看,笑眯眯,嘴角泛着油光。

    这老棺材是有恃无恐。

    我看不出门道来,只有硬着头皮,说小辈初学乍到,不懂规矩,冒犯了阿爹,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我收了自家小鬼,从此之后,便不会再来冒犯。

    他笑了,咧开嘴,露出仅剩下几颗牙齿,欢畅得很。

    他说你们清水江流那边苗蛊,跟镇宁一样,少。但是呢,也有一些厉害法子,比如金蚕蛊。话说这金蚕蛊本来寻常,然而凝练至体内,成为本命之物这法子,却少有人能够传承下来。你若有,倒是可以告知于我,这事情,便好商量。

    我眉头一紧,心知这家伙定是知晓了我底细,要不然也不会径直提起此事。

    那么也就是说,飞刀七没有撒谎。老歪确实是住这里,只不过,这个老歪不是郭娃喜,而是他父亲,这个老头儿子。如此一来,全部都解释得清楚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将小妖朵朵几个照面就拿下,悄无声息,简直是耸人听闻。

    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他,是不是他找飞刀七来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是谁指使?

    他笑了笑,说你好像没有明白自己处境,现并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求我,懂不懂?你说这话,好像我跟一个犯人似。废话少说,你若识相,便交出养本命金蚕蛊法子;若不识相,自行离开,我不送客。

    我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问这房子里并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吧?干嘛不都叫出来?

    他笑,没有搭这一茬,说你进来,没有感觉这堂屋是经过特殊布置么?

    我瞥了一眼,果然堂屋四个角落,都堆积着四坨狗屎蛋儿,神龛上贡着一个神像,是一尊黑色金边小雕像,木质,三头六臂,三面青黑色,口中吐火,忿怒**相……我似乎哪里见过,而且还是近事情,然而我使劲想,却想不起来。这神龛上,有萦绕香火烟雾,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小铜碗,盛满水。

    我说果然邪门,那又怎么样?

    老头儿眯着眼睛,说常听人说起,“降头术之极道,莫过于飞头;养蛊之极道,莫过于金蚕”。这说法,耳根子都听腻味了,只是不知道真假。一直都想找一个懂进仓股人,过来斗一斗,看看是他家传手艺活厉害,还是风闻盛金蚕蛊厉害。两虎一争,必有闪失,小心一点哦!

    我听出来了,这句话,是想要一较高下了。

    他开始用苗话念起咒来,这咒语疾缓有度,没一会儿,一只粉红色晶莹剔透小蝎子出现桌子上。它仅仅只有成人拇指般大小,外形好似琵琶,全身柔软,轻巧,一对大钳子看着也是嫩嫩,像春枝头嫩芽,高高翘起尾巴像柳枝一般,随着我方向摆动。

    这蝎子蛊全身柔软,唯有尾巴末端上那一根尖刺,妖异般坚硬锐利。

    斗蛊分很多种,他这是明斗。

    所谓明斗,便是与暗中下蛊相反一种斗蛊方法。通常来说下蛊,都是养蛊人对没有经验普通人所下蛊,如果是慢性,当事人又找不到下蛊之人来解,便只好另寻高明。这第三方插手者,其实也是同行中人,他负责解蛊。一下一解,这便形成了暗斗。这种方法一般潜伏期很长,解蛊人手法高还好,若是个半调子,一则容易将人反治死,一则解活了,但是却招到了下蛊人仇恨。

    砸人饭碗,破人手艺,这仇对于养蛊人来说,其实还是蛮深。

    也有明斗,便是如今天这种,摆开门道,两蛊相斗,犹如斗鸡、斗蛐蛐一般。

    这样斗法,简单明了,胜败立分,哪方有本事,哪方没本事,争斗中见分晓,以后也没有太多首尾需讲。这种方法来自于早期传统,然而要求很高,因为正如我前面所讲过,一般蛊大部分都是以粉末、毒素而存,真正有实体蛊少之又少。所以一般能够进行明斗,都是厉害角色。

    见他这般,我也只有抱拳恭请金蚕蛊现身。

    肥虫子活灵活现地出现老头眼前,它尾部有一些肿,那是路上捉迷藏时候被小妖朵朵给弹肿。本来它应该熟睡,休养生息,这会儿出来时,一幅心不甘情不愿样子。然而它闻了闻,脑袋四处找,终于看到了趴桌子上,做好战斗准备水晶蝎子蛊。

    这一见,可不得了,它黑豆子眼睛立刻爆发了无比犀利神采。

    像是一个戒斋十年小比丘,看见了一盘子香气四溢、卖相上佳红烧肉;又或者像一只饥渴苍蝇,突然发现了一坨翔……这吸引力实是太大了,我想这肥虫子,大概吞咽着口水。

    它盯着蝎子蛊,薄翼轻轻鼓动,像头出闸猛虎;蝎子蛊则盯着它,摇头摆尾,像匹桀骜不驯饿狼。两者对望,一个天,一个地,彼此应该都能够看见对方眼中那罄太平洋海水,都浇灭不了贪欲。

    老头儿表面上风轻云淡,然而鼻翼张合,浑浊眼睛中有着细碎光芒,像玻璃渣子。

    这无疑出卖了他牵涉到灵魂和菊花紧张。

    没有我命令,金蚕蛊也就没有动,空中游弋着,时不时用黑豆眼看着我,渴求。我和它心神相连,能够感觉到一股浓浓饥饿之意。屈指一数,我好像又有好多天没有喂它东西吃了——这苦命小东西,跟了我这么一个主人,便是天生饿死鬼投胎,除了修罗彼岸花那一次,竟然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然而即使美味前,它也没有轻举妄动。

    这是我近半年调教结果,平时撒些小脾气,卖个萌,我也就不说了,大是大非面前,它倒也没有造次胆儿。

    老头问我可以开始了么?

    我说谈谈赌注吧。我输了,给你培养金蚕蛊方法;你输了,还我家朵朵,然后说出到底是谁要杀我。

    我本以为他又要讲一番职业道德之类话语,然而他没有,很爽地点了头。

    谈完话,我们共同打了一个响指。

    蓄势待发金蚕蛊从空中俯冲而下,那血红透亮蝎子蛊,这一刻则像是蟋蟀附体,从桌子上一弹而起,空中三对柔软节肢舒展,一双大钳子挥舞着,口中喷出一口黑气。与此同时,与金蚕蛊接近一瞬间,那尾巴上尖刺一下子似闪电,扎穿了痴肥金蚕蛊那金黄色表皮,大量毒液瞬间涌入到了金蚕蛊身上去。

    仅仅一秒钟,两者都双双坠地。

    老头脸上浮现了笑容,这笑容配上了他老脸,尤其恐怖。

    接着,他笑容又凝固了起来。

第七章 幕后真凶() 
我和郭老头共同注视下,跌落到水泥地板上两个小家伙,爬起来并不是那只架势凶猛、袭击成功蝎子蛊。

    而是肥嘟嘟金蚕蛊。

    这小东西什么都没有做,它所有动作就只是飞过去,接着被蝎子蛊扎中,然后破开血流出,将蝎子蛊反而给感染,毒死了——如此简单。它蠕动到了蝎子蛊身上,大朵颐起来,一点也没于身为客人自觉,毫不客气。那洋洋得意,大吃大嚼吃货样子,让我都觉得很丢脸。

    不过,它用好方式,表明了自己王者地位,霸气侧漏。

    郭老头跌坐椅子上,摇头叹气,说想不到啊,想不到,差距居然有这么大?他神情萎靡,一下子仿佛像是老了十岁。我还要他配合着放了朵朵呢,于是假惺惺地关心他,说老爷子你没事吧?

    他愣愣地看着我,表情突然转变成慈祥,眉头舒展,让我感觉颇为怪异。

    他长叹一声,说这蝎子蛊,养一年,温一年,又一年,三年方显峥嵘,你金蚕蛊,可知道有多少年头了?我摇头说不知,这个金蚕蛊是我外婆给我种,多少年份,我还真没有算过。郭老头伸出手,拇指和尾指翘起,其余三指并拢,说六十年。当年认识你外婆时候,她便立志要养出一条这般厉害金蚕蛊,我向她讨要,她不给,理由便是,这是个给人做嫁妆法子。匆匆一别,五十载岁月,就已经过去了。

    我一愣,他居然认识我外婆?

    他哈哈长笑,说清水江河畔苗寨子,哪个不晓得龙老兰威名?

    只是,多少年过去了,你们这小一辈,倒是不意咯。想当年,你外婆那可是远近闻名苗寨金凤凰,多少后生仔她吊脚楼下,唱一晚又一晚情歌子,又有多少后生仔夜里面默默地流泪……没曾想,造化弄人,她居然嫁给了你外公这个耕田佬,碌碌无闻起来。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啊,对不对?

    他停顿了一会儿,摇头长叹道:“你外婆这么风华绝代一个人,宁愿蛰伏小寨子里,不容易啊。她这一辈子心血,都这条金蚕蛊上了!”

    我默然,问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些事情来,难道这跟我有关么?郭老头遗憾地长叹一声,说倒也不是,只是睹物思人罢了。我冷笑,说那飞刀七说认识我外婆,你也说认识我外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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