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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南宋当权贵-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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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想到这里,虞丰年一拢袖子,双手一插,不再理会贵公子。贵公子很少单独出门买东西,更是从没有受过如此冷遇,一看虞丰年如此表情,顿时尴尬异常,又出少了?难道是五百两?“好,那就五百两,你的这个什么‘非什么物质什么遗产’,虽然笔力不够苍劲有力,就冲你敢说敢为,字里行间透出一腔报国热情,值!”

    虞丰年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五百两?你真的愿意出五百两买这些玩意儿?”

    公子笑笑:“好说,既然兄台开出价钱要卖五百两,我就给五百两。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需要兄台跟我回府去取,我的府邸离此不远,也就两趟街,兄台意下如何?”

    虞丰年半信半疑,这兵荒马乱饿殍遍野的,谁能为几张破字出五百两银子?可把贵公子打量一番,看他言谈举止不像在开玩笑,说话用词,什么“回府”、“府邸”,都不像普通老百姓说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转念又一想:就我这破衣烂衫的样子,混得比蟑螂都惨,我还怕你骗我耍我?就算到家你反悔了,不给五百两,给个三两五两也赚大了。再不济,你一文钱不给我,也总得管我一顿饱饭,我也可以暖和暖和吧。想到这儿就说:“去就去,只要你出五百两,跟你到哪儿都行。”

    虞丰年卷了东西跟着这位公子上路,一边走,一边琢磨:这哥们会是谁呢?看穿戴绝不是一般人,就他腰里挂的那把剑别说剑,单单剑上配的那块玉就价值不菲。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大宅子,高大的门楼之上也没写个牌匾,大门口立着拴马的桩子,门口站了四个家人看门。家人老远就看到主人回来,连忙迎上去点头哈腰,一看主人后面跟的既不是哪家王公大臣,也不是平日交好的朋友,而是一个相貌俊朗、衣衫破旧的书生,平日里并没见过。

    没等他们说话,贵公子说:“这位是我的客人。”那帮人一听,立刻恭恭敬敬,不敢怠慢。

    等进了屋一看,房间摆设高贵典雅,门窗桌椅硬木雕花,真阔,别的不说,就墙上挂的中堂、字画就不得了,看落款:有的是前朝名臣魏征的字,有的是北宋名家苏轼的字,还有宰相王安石的字。我的天哪,这要在二十一世纪,随便拿出哪一件到拍卖行一拍卖,那都吃喝一辈子。这家伙到底是谁?我到底遇到谁了?

    虞丰年正在胡思乱想,贵公子吩咐家人:“去,让账房支取500两银子给这位公子。”

    “是。”家人不敢多问一句,不大一会儿取来十封银子,每封五十两,往桌上一摆。贵公子说:“兄台,这些是我付你的字钱。”

    虞丰年当时就愣了,这么简单五百两就到手了?他竟然随便花五百两买我的臭字,疯了吧?我要不要?要了转眼富家翁,不要看他器宇不凡,出手大方,要真是个王公贵族、有权有势,倒不如攀附攀附,若能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找个靠山,自然比流落街头、衣食无着强得多

    虞丰年脑子活泛,冒出了一个念头,于是连忙站起来,深鞠一躬:“我说公子,哥们儿想不通,刚才我这么一看,你这房间里挂的都是名人字画,这说明您懂字,不是一般土包子、暴发户哦哦,我的意思你不是一般人,怎么就能看上我这几个字?你觉得它值五百两吗?”

    贵公子哈哈大笑:“字不值,气节值!”

    “你真是有钱烧的。”

    “烧的?什么意思。”

    “就是钱太多,不知道节约。实话对您说吧,刚才卖字的时候,我伸出五个手指头,说的不是五两,是五十文,就算五十文都要多了,我两天没吃饭,想多要几文钱吃一顿饱饭,没想到您误会了,先给五两,又给五十两,最后开到五百两。你这些钱请您收回去,我不能要。”

    “哦?”贵公子一听,眼前一亮,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位书生穷困潦倒却不失气节,正是用钱之际,可他宁愿忍饥挨饿,却不为钱财所动,真难能可贵。

    “五百两银子说给兄台就给兄台,兄台的很多字虽然我不认识,笔力也略有欠缺,但在我看来,字里行间处处皆是报国热情,单论气节,挂在我这房间里,绝不输于苏东坡、王安石。

    “啊?”虞丰年啼笑皆非,捧得也太离谱了!连忙摆手:“公子,这个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实在要给,给五十文就行。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怜我,我两天没吃饭了,能否给我找点吃的?”

    贵公子大笑,越看虞丰年越欣赏、越喜欢:“好!武不怕死,文不贪财,难得!真难得!我大宋要多一些兄台这样的,何愁不强大昌盛?”连忙吩咐家人:“赶快给准备吃喝,我要陪兄台痛饮几杯。”

    “是!”家人躬身退下,忙碌准备去了。

    贵公子把虞丰年写的词句折叠一番,收了起来。不大一会儿,杯盘罗列,摆了一大桌子,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在旁边伺候着斟酒、布菜。

    虞丰年并没有理会她,只盯着眼前的饭菜。太丰盛了,给他馋得无可无不可,也忘了礼仪,什么山中走兽云中雁,一顿猛吃。贵公子从没见过这般狼吞虎咽的,觉得穷秀才跟其他文人书生不一样,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胸怀坦荡,实实在在,没那么多繁文缛节、酸腐的味道,倒透着一股练武人的气质。

    酒过三巡,虞丰年已吃了个八分饱,觉得浑身都是劲儿,脑子里满脑子泰拳的招式,总想找个沙袋打几拳。贵公子问他:“不知兄台姓字名谁,哪里人氏?何以沦落临安街头?”

    他这一问,虞丰年顿时想起害死他的大师兄,要不是他,自己堂堂世界拳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至于跑到南宋忍饥挨饿受洋罪?越想越气,不由自主将酒杯狠狠往桌上一撴:“这个下三滥,老子世界拳王,竟然中了他的暗算,我”

    “什么?拳王?”贵公子云里雾里。

    “哦哦哦不是”,虞丰年连忙解释,“我在骂奸相秦桧,我寒窗苦读十多年,本想着考中功名,为国效力,没想到奸贼秦桧开门卖官,明码标价,还唆使手下明目张胆跟我要钱,害我名落孙山,病在店房,有朝一日,我一定将他打得满脸开花”

    话一出口,旁边伺候着的小丫鬟猛地一震。贵公子一听,也勃然大怒,酒杯往桌上一摔:“住口!”

    虞丰年傻了,心说坏了:这公子难道是秦桧的什么人?他儿子?他侄子?外甥?还是秦桧的爪牙?我去,那我岂不是进了狼窝?看看那五百两银子,暗暗叫苦不迭,想起前世小沈阳的一句话:“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人死了,钱没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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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凶恶掌柜 欺压良善() 
虞丰年酒席间大骂秦桧,惹恼了贵公子。虞丰年暗想坏了,看贵公子锦衣玉食、出手阔绰,难道他是秦桧的人?他儿子?还是他的亲信?不好,住店没钱这是经济问题,诽谤丞相,这是政|治问题。贵公子要真是秦桧的人,他不得砍了我的脑袋?这孙子太虚伪,刚才还说什么赤胆忠心、保家卫国,一转眼翻脸无情!

    正忐忑不安之际,门外进来几个家人,叉手施礼:“主子”

    贵公子将火压了压,吩咐道:“你们去把那些银子给他包了,将这个无理之人轰出门去。如果以后再妄议朝政,诽谤功臣,立刻着有司衙门抓了,严厉治罪。”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家人把十封银子打了一个大包裹,往虞丰年怀里一塞:“快滚吧你。”虞丰年出了门,走了半里地还在琢磨,这事儿太奇怪了,那个贵公子一会儿报国,一会儿把秦桧当忠臣、当栋梁,说话像放屁,翻脸像翻书。可是更奇怪的是,要说他是秦桧的人,我骂秦桧惹恼了他,他生气归生气,五百两银子照给,真真真真是个神经病。虞丰年想了半天,只有“神经病”这个词形容他最合适。

    好在这一趟没白来,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发了!他想背着一大包银子回客栈,一想不妥,太招眼。正巧不远处有一个昌盛银号,四百八十两换成了银票,剩下二十两换成了散碎银子和铜板带上。这下,有钱腰杆硬,只要有权有势有钱,在哪个时代生活都舒服,要是没钱,处处受人欺负,就算在二十一世纪那也不好过。有钱了,不妨先买件棉衣,再逛逛临安府。

    他到衣帽店买了棉衣穿了,本想扔了破烂长衫,一想起势利眼的客栈老板,眼睛一转,又把破烂的长衫套在外面。吃饱穿暖心情好,再看临安府又是一番样子。

    当下是绍兴十一年冬,别看金兵强盛,南宋偏安,但由于两宋重商,所以临安府的经济也还过得去,大街之上虽不繁华,倒也不算萧条,推车担袋、挎篮叫卖的,说书卖唱、打把势卖艺的,熙来攘往十分热闹。当然了,北方正在战乱,从北方逃难来的花儿乞丐也有很多。

    虞丰年隐约记得一个材料上说,北宋最繁盛的时候,gdp相当于全世界的百分之八十,纵向比较,这才是华夏上下五千年最繁荣的朝代。可是宋天子重文轻武,士子风|流、武将却毫无地位,繁荣却不强盛。虞丰年想,要是有钱花在刀刃上,加强军备,何至于被金兵欺负。

    转念又一想,那些事情离得太远,别的不说,还是先得管住自己的嘴巴,这才半天,街头卖字张口乱说话,吓跑了看热闹的,好容易认识个土豪权贵,本想攀附,一张嘴却把他惹恼了。看来生在大宋,奸相当道,必须处处小心谨慎,千万别稍不留神被官府抓去砍了脑袋,对了,还要刻苦学习宋朝人说话。

    转眼又来到十字街。说是十字街,其实是一片开阔的大广场,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广场的概念。卖字的时候站在西北角比较偏僻的地方,此时昂首阔步来到正中央,左看看右瞧瞧,就想找那对卖唱的父女,要不是他们周济三文钱,自己哪有怀揣五百两银子逛街的这一步?可此时连他们的名字还不知道。

    卖唱目标大,虞丰年一眼就看到正当街围着一圈人,长身一看,正是那卖唱的父女。父亲坐在一条长登上拉着二胡,女儿手拿两块玉子板,敲着一面小鼓,正声情并茂卖力演唱。听她唱的是唐王李世民玄武门射死李建成登基坐殿,唱得真好,声音清脆如黄莺一般。

    可是唱得好,掌声多,给钱的却寥寥无几,父女俩面前放着一个破笸箩,里面散落着三枚铜钱。这么冷的天,姑娘衣着单薄,小脸冻得通红,虞丰年心疼不已。

    唱罢一段,老汉端起笸箩要去要钱:“各位大爷,无君子不养艺人,小老儿初到贵处,衣食无着,望请赏句话儿”要钱不敢说钱,说“赏句话儿”。话没说完,再看听书看戏的,纷纷后退,有一半“呼”转身就走,要了一圈只要到一枚老钱。

    老汉难掩失望,尽管如此还得赔笑揽客:“各位别走,看来小女刚才唱的那段没留住各位君子的耳音,没关系,小女接下来演唱一段‘十三棍僧救唐王’,请各位大爷给指正指正来,闺女,咱们再给各位大爷唱一段”玉子板一打,小姑娘又唱了起来。

    虞丰年在外面看着,别提多难受。看他们半天才挣四文钱,挣钱那么难早起还周济自己三文,真是好人。他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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