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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喘息的激烈程度来看,他的情况并不比萧襄稳健。
萧襄托着程谍的手肘,对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们互相扶持着,消化着这种新奇的体验。
半晌,程谍抬眼看了眼萧襄,抿了下薄唇,垂眸道:“萧襄,我想跟你”
“程哥”,萧襄忽然开腔,鲜少地打断了程谍的话,“请你跟我交往,可以吗?”
程谍愣了下。
他明白萧襄的心意,他曾经说过自己有严重的短板,他很难再去相信人,很不容易建立一种对于自己来说是全新的关系。
所以萧襄抢先告白了,他在主动对这段关系负责。
程谍答应过他试着去了解他,他也做到了,并且做得很好,所以他明白这青年男子的承诺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有备无患,代表着步步为营,代表着如果他不抽身而退,他就将奉陪到底。
于是他说:“嗯,好啊。”
几个小时之后。
萧襄一脸哀怨地盯着一直在刷新着网页的程谍。
自从两个人回到寓所吃完了程谍早起给萧襄炖好的排骨汤之后,程谍的眼睛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各种娱乐新闻,即使在跟萧襄聊天的时候也下意识地时不时刷新一次看看。
“程哥,我现在是不是你的男朋友?”萧襄滚到了程谍旁边的沙发上,毛绒绒的小脑袋从他拿着手机的臂弯之中钻了出来,仰着头问道。
“当然,是。”程谍说。
“既然你都有了男朋友,是不是应该不做低头党了?”萧襄笑道,往他身边拱了拱,成功地挤掉了手机原本的位置。
“对不住,我就是随便看看。”程谍说着,按灭了手机屏幕。
“程哥在担心我吗。”萧襄把手机移开,柔声说道。
他知道程谍一直在刷着娱乐圈的新闻,那些关于自己的各种道听途说。
萧襄的头拱在了程谍的心口上,他听到那里传来非常强烈和急促的心跳声,他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嗯,是,他们、他们不该那样说你。”
程谍的脸颊上,气韵生动了起来,连带着耳廓都微微发红,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是现在,他的愤怒却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让萧襄觉得,他随时可以为了保护自己而殊死搏斗。
土拨鼠也遭受过网络上的流言蜚语,萧襄想到,如今他的爱人面临着同样的境况,他的愤怒和担忧应该更甚,一半来源于对萧襄的关心,一半来源于对于过去不好回忆的重启。
“呵,程哥,我心大,我不在乎的。”
萧襄隐去了眼底的一丝因为想到始作俑者而闪现的狠戾,再抬起头的时候笑意温暖而明亮,不带一丝阴鸷地笑着说。
“可是”
“我不在乎陌生人对我的看法,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程哥,我只在乎你是怎么看我的,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萧襄的眼神纯洁干净,他抬头看着程谍,似乎背上立刻就能展开雪白的翅膀。
“你当然不像他们说的,你是个好人”,程谍在看到萧襄收到好人卡的时候那种委屈巴巴的表情,嗯了声,又找补了一句:“你是我的男朋友。”
“嘿,这还差不多。”萧襄笑了起来,在沙发上滚动着。
“嗯。”程谍嗯了声,抬眼看了看时间。
“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说。
“嗯,我送你。”萧襄点头,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伸手拉了程谍一把。
程谍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鞋柜的柜门上悬挂着一只新的鞋拔子,是他之前所没有见过的。
“你也开始用这种东西了吗?”程谍好奇道,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的个人习惯表示不太理解。
“给程哥预备的啊。”萧襄笑道,然后单膝弯曲着蹲下了身形,给程谍换鞋子。
“哎。”程谍叹讶了一声,扶住了萧襄的肩膀。
“不是说给我准备的吗?”
“我不在的时候你再用这个,毕竟一桶虽然成精了,但是还没厉害到能帮你换鞋的程度。”
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的一桶听到声音,“汪”了声,在狗窝里翻滚了一下,继续睡了。
萧襄把程谍送到了门口,对他打了个嘘声,程谍明白萧襄的意思,是要防止美少年探测器颜猫靴靴的雷达,于是对萧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早点回去。
“晚安。”程谍说。
“嗯,程哥回头见。”萧襄笑了声,转身回去了。
程谍开了门又关上,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进了盥洗室去洗漱,结果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了原本已经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的靴靴在门口挠门。
程谍紧走了几步来到了门口,直接开了门,门外是一只穿着睡衣抱着棉被的萧襄,鼻子上架着个圆圆的眼镜儿,身后看不见的尾巴不停地晃动着。
“程哥,我受到了伤害,我自己睡会害怕。”萧襄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让程谍第一次感受到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把瞎话说的这样漂亮的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他是担心自己睡不安稳才来的,程谍想,他一闪身,将门口让了出来,与此同时,动如脱兔般地捉住了正要扑倒萧襄身上的靴靴。
“我的,只有我能碰。”
第48章()
“对不住,我不知道你要过来;没怎么收拾。”
程谍把萧襄让到了卧室里;看了眼床铺;有点儿窘迫地说道。
其实跟房间里有着可以淹没膝盖的速溶咖啡袋的那种肥宅房间比起来;程谍的卧室算是干净整洁的了;只是床铺没有好好拾掇;还维持着早晨刚刚起床时的模样。
萧襄的熊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兀自睡得四脚朝天。
“没关系的程哥,我来铺床;你先坐一下。”萧襄笑道。
既然确定了关系;他就不再端着;驾轻就熟地给程谍拾掇了起来。
萧襄的内务非常好,显然比一般男孩子更会收拾房间;三下五除二就将已经扁平了的羽毛枕拍得松软回弹了起来,又掖好了床笠的四角;动作非常干净利落。
“熊放在写字台边上可以吗?”萧襄从程谍的被窝里把熊抱出来;回头问道。
“嗯?哦,可以啊。”程谍有点儿愣神儿了,听到萧襄叫他;反应了一两秒钟;点了点头。
有人在给他铺床;这种视觉冲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他一度以为;自己永远都无法拥有现在这样的生活;一个触手可及的爱人;一段开诚布公的关系,程谍想到。
“嘿,老伙计,你也差不多该下课了。”萧襄把熊安顿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摸了摸熊头,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还把熊摆成了一个伏案学习的姿势。
“程哥来,搭把手儿。”萧襄安顿好了熊之后,回头对程谍摆了摆手,牵起了床单的一边,扇乎了几下,示意到。
“嗯。”程谍点头,绕过去捉住了床单的另一边,两个人稍微抖了抖手臂,原本有些褶皱的床单就被铺得平直整齐了起来。
两个人又合力把羽毛被也如法炮制了一下,床铺看上去整洁干净,连带着整个儿房间给人的感觉都焕然一新了。
“还是两个人住比较好,方便多了。”萧襄笑道。
“嗯。”
程谍点点头,感同身受,他每次换被罩几乎都会被折腾个半死,本来腰就不太好,如果当时靴靴又恰好闯进了被罩里,那可真是一场大灾难。
“以后一起换床单被罩吧。”
萧襄笑了下,从床铺的另外一边爬上来。
他手长脚长,一下子就爬到了程谍的跟前,修长的颈项向前一探,薄唇几乎就可以碰到程谍的脸颊,然后很自然地亲了亲。
“有点儿冷,我能钻进去吗?”萧襄在床上滚动了一下笑道。
“嗯,进来吧,那我熄灯了。”程谍点点头,顺手关了顶灯,两边各留下一盏夜灯。
“程哥。”
暗昧的光线之中,萧襄唤了一声。
因为本来是有些高挑的少年音,所以这会儿更显得他的声音沙哑得有些明显。
“嗯?”
程谍转过脸来,朝着萧襄的方向看着他。
“我可以拉着你的手睡吗?”萧襄说。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可以说是非常可爱了,于是程谍点点头道:“嗯,可以啊。”
他的手在枕边划拉了一下,很快就碰到了萧襄的手。
萧襄的手温暖干燥,将程谍冰冷的指尖圈在掌心里。
“程哥的手好凉。”萧襄笑道。
“嗯,我循环不是太好吧,可能是因为长期宅着的关系”,程谍自嘲地笑了下:“据说手凉没人疼。”
“不会啊”,萧襄摇了摇头,把程谍的手握得紧了一些,“我听到的版本是手凉爱人疼。”
他在程谍的手背上亲了亲,“我会给程哥暖回来的。”
第二天早上,程谍睡到了自然醒,一夜无梦,十分好眠。
他看到萧襄平静温暖的睡颜,清晨的阳光照在他柔软的稍微带点儿自来卷儿的头发上,折射出平时不太能发现的漂亮的栗色——可能是因为皮肤白皙的关系,萧襄的头发在强烈的阳光之下看上去并不是纯黑色的。
他的手还握着程谍的手,并且非常完美地实现了自己昨天晚上的诺言,他真的把程谍暖回来了。
程谍的手现在也跟萧襄的一样,变得温暖干燥,在初秋微凉的清晨里,这种感觉让人踏实而舒服。
程谍看着萧襄,这一次不是隔着屏幕的,是实实在在的他,离自己这么近的距离,不光是身体上。
距离这么近
程谍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轻轻地试探着抽了抽手腕,从萧襄的掌握之下脱身而出,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转身开门出去了。
萧襄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碰触自己的脸颊。
“嗯,程哥早。”萧襄笑了起来,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
然后他感觉到对方似乎正在亲着自己的嘴角。
“唔,程哥?”萧襄觉得哪里不对,程谍似乎还没有这么热情过,虽然他主动亲吻过自己,不过这个地步的话
果然,萧襄睁开眼睛,看到了颜猫靴靴一脸'滑稽'的大脸,正在那里舔着他的脸颊。
“嘿,靴靴,你这样是要被揍的哦。”萧襄开玩笑道,动作很轻地抱起了橘猫,把他放在了卧室的地板上。
橘猫依然贼心不死,试图扒住萧襄的睡裤裤管,做一枚美男子的腿部挂件。
“靴靴,下来。”
就在萧襄哭笑不得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程谍很有威严的低音炮。
可能是程谍真正严肃的时候不多,所以震慑性很强,也可能是靴靴真的成精了,惯会察言观色,反正颜猫竟然真的怂了,从萧襄的裤管上滑了下来,臊眉耷眼地往卧室外面迈着台步走出去了。
“噗,程哥威武。”
萧襄笑了起来,然后又有点儿委屈的表情说道:“怎么不等我起床呢。”
“对不住,我先起来了。”
程谍好像当真了,他紧走了几步来到萧襄的跟前,却又有些犹豫,拿不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我开玩笑的,程哥早。”萧襄动作亲密,却不带一丝暗示性地亲了亲程谍,然后闻到了他身上薄荷般清爽的香气。
他是提前去洗漱了吧,应该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