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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吵了起来,那边那三角眼汉子听得一懵。
“什么?哥儿!”那三角眼汉子一听抓住自己的是一个哥儿,顿时跟见了鬼一样的瞪了常乐一眼,一个哥儿力气那么大的?!
立马,他眼珠一转,对着常乐骂道:“你说你一个哥儿抓住个汉子不放,要不要脸啊?啊!还不快放开我!”
常乐瞟了他一眼,手上默默用劲,围观群众们便听见那汉子‘哎哟哎哟,要断了要断了’地大叫起来。
大家哈哈大笑。乐哥儿天生神力,这汉子还不怕死地去惹他。该!
“快说!你做什么肮脏事惹到乐哥儿了!”
那汉子怪叫起来:“我做什么啦?你哪只眼看见我做什么啦?看都没看见,张嘴就喷人一身屎!”
那村民也是个暴脾气,被骂了冲上去就想去踹那三角眼汉子,被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好了,都先别吵!”村长吼了一声,安静了。村长看着常乐,说道:“乐哥儿,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圈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常乐,等着他。
常乐看了一下右手,他要说清楚的话,得两只手比划,但他又怕放开手这人就要跑,得让人抓着他。
“我来抓着他,你跟小浩说。”余清泽走到常乐身边,一手抓住那汉子的手,跟常乐说道。
常乐怀疑地看了余清泽一眼。
余清泽失笑,他这是被常乐小瞧了啊。于是,他将木拐递给常浩帮他拿着,捏住那汉子的另一只手腕,一个擒拿,将汉子的手扣到了背后,轻松就把汉子给弄跪下了。
那汉子哎哟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想站起来,可肩膀被人按住,手腕死死扣住,愣是站不起来。
“你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还有没有王法了!”汉子大叫起来。
“老实点!”余清泽抬起他受伤的腿,一膝盖顶住那汉子的背,将那汉子制得牢牢的。
“好身手!”村民们见余清泽这利落的两手,都叫起好来。
常乐也瞪大眼睛望着,一脸不可思议。他就是用蛮力制住了这汉子,可余清泽就那么一拉一按,就轻松地搞定了!
真厉害!
“哇!余大哥,你还会功夫!”常浩小少年看着余清泽,双眼里全是崇拜!
不仅做菜好吃,还会功夫!好厉害!
两兄弟心思同步了,常乐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心里暗暗赞叹了一下,对余清泽这两手佩服不已。
见汉子不动了,余清泽抬眼朝常乐一笑,道:“乐哥儿,你可以松手了。”
常乐脸微微红了一下,他开始还怀疑人家,现在
他赶紧松开手,然后转头,开始给常浩比划事情的经过。
常浩看着他哥的手势,不时点点头,脸上闪过气愤之色。常爷爷也是厌恶地看着跪着的那汉子。
村民们都看不懂常乐的手势,可他们看得懂爷孙俩的表情,顿时一脸凝重。本来抱着看热闹的文丽和那个虎子阿么表情也变了变。
这人肯定做了什么坏事没跑了!
过了一会儿,常乐停下来了。村民们便望着常浩。
常浩转头,伸手一指那汉子,对着大家说道:“村长伯伯,各位叔叔伯伯,我哥说,这人要偷牛!”
啥?偷牛?
牛可是他们最宝贵的财产!全村四五十户人家,加一起总共也就八条牛,除了三个大户家每家有一条牛,其他人都是好几户凑一起买牛的,还很多人家凑一起都买不起!
这耕地犁田拉磨拉货,可都指望着牛了,这人竟然要偷牛!
村民们恼火了,都狠狠瞪向那人。
“拉去报官!这种人就该一辈子坐牢!”
“对!送官府去!”
偷牛可是重罪。
那三角眼汉子一听,急了,急忙否认。
“胡说!我没有偷牛!我就是,我就是”那汉子一时情急找不到借口,吭哧半天,道:“我就是看水里有条蛇,帮那放牛娃把牛牵上来!对,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众人一听他这结结巴巴的话,再看他那心虚的表情和眼神,根本都不用再问。
偷牛事实没跑!
村长脸色凝重,本着摆事实讲道理,定罪也要证据确凿的原则,还是很慎重地问常浩:“怎么回事?说清楚。”
常浩答道:“我哥下午来得比较早,他刚过小溪到路口的时候,那人正使劲拽着水潭里的水牛的绳子,水牛都已经被他弄上岸了。要不是看到我哥来了,他肯定就把牛赶走了!我哥一看这人不认识,就走过去。他看到我哥就跑,我哥一直追到这里把他抓住了!”
村长听到路口的‘水潭里的水牛’,心中一紧。那不就是他家的水牛吗!
“胡说!我没偷牛!”那三角眼汉子怎么也没想到这哑巴竟然能将这事情给说出来,也没想到那小崽子竟然说得一丝不差。但是这罪名他是定不能认下的,不然下半辈子就完了。他拼命地挣扎起来,想挣脱开束缚,他得赶紧脱身。
“老实点!”余清泽左脚虽然伤了,但是并不影响手上功夫,他一用劲,又将那汉子按了下去,“没偷你跑什么!慌什么!做贼心虚!”
就是,没偷你跑什么跑!村民们无比赞同。
常浩冷哼一声,朝路口方向一指,对村长说道:“村长伯伯,他要偷的,就是你家那条大水牛。你们看,我家的箩筐还在那边呢。”
众人便都往那边一看,路口旁边的水潭里,一头牛露了个头,路边确实还放着一担箩筐。那头牛得到自由后,现在又缩回了水潭里纳凉,只露出了一个头,舒服地泡着澡,丝毫没有差点被偷走的危机感。
证实了是自家的水牛,村长也怒了。
他狠狠瞪了自家的三儿子一眼,看头牛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深知自己闯了祸,躲在人群后的村长家三儿子被他爹那双眼一瞪,身体抖了一下。今天回去要挨打了。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村长一挥手,“绑起来,送官府!”
几个汉子立马找来了绳子,将偷牛贼绑了个结结实实。正准备扭送官府的时候,常乐忽然想起那偷牛贼逃跑的时候还背了个大袋子,便扯了下弟弟的衣服,跟他说了。
“等等。”常浩叫住村长和那几个人,说道:“我哥说那边那个大麻袋也是这人的。”
一个村民将水潭边的袋子提溜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半袋子被刀割下来的一串串稻穗。
“好哇,这小贼,不仅偷牛,还偷谷子!”
几个村民忍不住,冲上去对着那偷牛贼踢了几脚,不踢根本不能解他们的怒火!
其中就有那虎子阿么。他就说,怎么看见自家田里的稻穗有些被割断了呢,原来是这小偷!
偷牛贼缩着身子,心里直道今天真是倒了大霉碰上个怪力的哑巴哥儿。他本来就是想偷点谷子,偷了半袋子,看见水潭里的水牛,那放牛娃又睡着了,便起了贼心。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偷牛贼这辈子是别想再好过了。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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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泽刚恢复意识便察觉到嘴里被灌进了一股温热的苦涩液体;苦巴巴的,像是中药;他下意识地皱眉侧过了头;多余的液体顺着嘴角滑到了耳际。
下一刻;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年音。
“诶,哥;你看,他是不是醒了?”
余清泽没有听到回答;只感觉到脖子和颊边被一块略显粗糙的布擦干净了。
“喂,大哥哥;醒醒?”
胳膊被摇晃了一下,余清泽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少年放大的脸庞;八|九岁的样子,正弯着腰看着他。微黑的皮肤,圆溜溜的眼睛,头顶分左右扎着两个小包包;是古代少年的那种发髻,身上也穿着灰色的古装衣衫,非常瘦小。
怎么回事?余清泽眨眨眼,看到少年朝他咧嘴一笑。
余清泽有点懵;他记得自己回乡下给爷爷扫墓;在盘山公路上碰上暴雨;山体滑坡,自己好像被埋了?
埋了?!
余清泽惊坐起身,看着身上的灰白色短衫和蓝色长裤怔了一下。他还记得被泥土掩埋窒息时那绝望的感觉,当时因为暴雨前后都没有车辆经过,自己应该是死了的。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活了?
他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左脚裸传来一阵刺痛,上面被布条包裹了起来,边缘还能看到一些草药浸出来的痕迹。看来是扭了。胳膊上身上有些擦伤,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大碍,只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力气。
“哎哟,吓我一跳。”余清泽忽然坐起来,少年被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往后弹开,随后他又转头朝身边另一个人说道:“哥,他真的醒了!”
哥?听到少年的话,余清泽这才注意到少年旁边还坐着一个青年。
青年大约20岁左右的样子,很清瘦,额前的刘海很长也很厚,快把眼睛都遮住了,头发随意扎在脑后,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他正微微张唇,睁大眼睛看着余清泽,也是一副惊喜的样子,手里还抓着一条灰白色的布巾,另一只手上端着一碗药,里面的药液只剩下了一点点。
见余清泽望过来,青年又不好意思似的很快移开视线,微微抿唇,放下布巾和药碗,一手指着他,然后双手搓了一下做了个手势,一双乌黑的眼睛透过厚长的刘海温和关切地看着他。
余清泽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青年。
“我哥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少年转头说道。
“”原来这青年不能说话。余清泽飞快敛下眼神中的惊讶,对两人说道:“我没事了。是你们救了我吗?谢谢你们。”
少年飞快答道:“是我哥救了你。你不知道多危险,下了暴雨,后山有一片土坡崩了,我哥发现你时,你被卡在两块这——么大的石头中间,被埋得只剩下一个头了。要不是我哥力气大搬开石头把你刨出来,你就没命了!”
说着,少年张开双手比了下石头的大小,看起来是真的很大了,两只手分开了一米多宽,都快成180度了。
余清泽算是知道那石头的大小了,只是,小少年,你会不会太夸张,石头真有那——么大的话,凭你哥这小身板你确定能搬开?
实在不怪余清泽心里吐槽,实在是青年长得非常瘦弱,看起来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他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将两块少年形容的那么大的石头一个人搬开的画面。
当然,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救命之恩,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不知道,小少年真的没有夸张。
他转头诚挚地对青年道谢:“谢谢你救了我。请问怎么称呼?”
青年回答不了,少年很自然地代替他哥答道:“我哥叫常乐,我叫常浩。”
“真是非常谢谢。”余清泽坐着弯腰又道了谢,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余清泽,清水的清,湖泽的泽。”
常浩特别顺溜地改口叫道:“余大哥。”
常乐微微笑了一下,点了下头打过招呼,然后对自己弟弟比了个手势,就拿着布巾和药碗出去了。
余清泽看不懂他的手语,疑惑地看向少年,等着他给自己翻译。
常浩跟他哥点了点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