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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人家校长有钱,进城一年多就有了自己的房产。”郭明芝羡慕地说。
宜静芬说:“谁和人家校长能比,连学校都是人家校长的。检查学校的来也是顺着校长的意思检查,叫检查什么就检查什么,一切没有问题。”
魏梅初说:“那样检查学校屁都不顶,人家把咱们当小孩哄哩!”
宜静芬说:“你想哩嘛,一个家在农村,老婆又没有工作,他哪来的钱箍窑哩嘛!”
魏梅初说:“安石狮子没有钱,不是没有钱,而是在等待机会。校长常是声东击西,指西向东,我们已经被校长骗了几次了,我现在是不相信校长的话了。”
宜静芬说:“一定是学校出钱给安装石狮子也,报个两千三千的,那还是个事。”
郭明芝说:“嗯,咱们的校长诡计是不小,处处是诡计。”
魏梅初说:“检查学校的还表扬了你呢,说你写的好。”
郭明芝说:“那是校长非让我写的,不写不行。那就吹吧!吹牛皮又不犯法,他不怕,咱怕什么哩!”
西门洼要修的新学校已经进入主体工程的修建,修建了一层了,天冷停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妻侄儿媳妇()
三位女老师看了一会儿西门洼的新建学校,刚修建了一层了,明年估计还得一年,后年县城就又多了一所比较现代化的学校。刚准备转身走去,远远见那只有一层主体的工程里走出一个人,向她们走来。
这个人看上去很熟悉,待近到跟前,才知是副主任景升翼。三个女老师很好奇,景主任到那儿去干什么?
见女老师的疑惑神情,景升翼撒谎说:“那工地照场的是我们庄里的,去问了个事。”
既然是个人小事,三个女老师就没有在意,几个人一起向学校走去。三个女老师最关心下午到校长家“暖窑”吃饭后上多少礼钱,她们最怕上了礼之后,别人上的礼超过她们,让她们处在尴尬的境地。而上得超过她们数额的人就可能是学校校委员会成员和亲近校长的人。
景升翼唉了一声,说:“我也不知道,谁也没有商量,到时候再说。”听话音副主任也好像不愿意多上,他和校长的关系属于若即若离的状态。自从这半年校长在教育局要求调来了自己家的远房侄儿李正之后,学校所需的材料就不需要景升翼写了,景升翼就被更加冷落,成了边缘化的人物,心里就更加不自在,常常闷闷不乐。这次校长家“暖窑”寻求帮忙的,孙越超自己去了,成了主力人物,让他去看理学校。他虽然心里难受了一下,也就愉快地答应了,他自己不乐意那种场合,又不会灶上的功夫。今天早上是早早地来了,但是为了吃饭以后早早地赶到学校,看着学校照常上课,不要这一半天时间学校出什么事。吃饭后,独自往学校返,觉得还有时间,就到西门洼新建学校工地看了看。随着西门洼学校工程的进展,他心中的秘密越加滋长的让他坐立不安,他要实施他心中的计划。
宜静芬说:“你们校委会成员不敢上得多了,把我们抛下,显得我们成了另一个星球上的人。”
景升翼说:“那要看孙主任怎上礼哩,他上得多,我不能和他有差别。”他想起到县医院去看受伤住院的局长,校长主任给了局长两千元,他也打肿脸充胖子给了局长两千元。有些事情不在于自己愿不愿意,而是要看其他人怎么行动,自己有想法不行,得随大流。
宜静芬说:“你们如果上得多了,我们老师们只能另开一个档次,你们领导上领导的,我们老师上老师的。”
景升翼说:“哦,这叫有差别的上礼,他校长也会理解的。”
魏梅初说:“我们怕校长不理解,校长的为人做事让我们不得不多个心眼。”
景升翼也有同感,但他不能在老师们跟前表露自己的观点,只模棱两可地笑了笑。
走到校门口,见校医杨秀从家里来,没有去“寻门户”,到校长家“暖窑”去。谁也没有问谁,到哪里去,从哪里来,但彼此都知道对方从哪里来。
校医杨秀昨天就听副校长杨花亭说,校长明天“暖窑”哩,从听到的那一时刻起,她就决定不去寻这个“门户”,一是校长没有请,不去拍马屁,二是就是校长请自己,也不去寻这个“门户”。那次在校长办公室校长对她的猥亵,让她刻骨铭心,没有响应校长对自己的猥亵,校长就千方百计地刁难自己,疏远自己。去寻这个“门户”会让校长以为自己怕他校长哩!不去寻这个“门户”,以示抗议校长对自己的不尊重,以及后来的冷落。
杨秀每天到学校为的是不让校长找借口扣自己的工资,来到学校你不给配备校医所需要的器材和药品,是你的问题,自己心安理得了。没有事干,她的包里拿着毛衣活,没有人她就编织毛衣,有人就拉闲话,这不是自己的过错!
学校工程老板王庆祥锁了工程办公室,快步走到大门口,见几个老师从大门进了学校,赶紧问校长家的新居在什么地方,怎么走,清楚了之后,赶出大门去。天冷了之后,土建工程多做了几天,土建工程不同于主体工程,处理了一部分地基,今天也停了工,明年开春再进行工程。
工程停了,但照场的工作没有停,校长姑夫的先让老婆到妻侄儿家去吃饭,等老婆回来替换了自己,自己才能赶过去吃饭。他今天也准备了几百块钱的礼钱,至于妻侄儿要不要他的礼钱,那是另外一回事。礼钱是要准备的,如果事主觉得自己亲近的人,关系亲,人又老了,往往是不收礼钱的,收礼的人收了礼钱,也会退还给他们认为不能收礼的人的。
校长姑夫的在炉子上烤着手,认真地看着工地,停工之后,他把工地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到工棚跟前,便利于看管,防止东西丢失。收拾了一早的东西,累了,也饿了。
几次到栅栏门上张望,这老婆子怎还不回来换我,吃得迟,还是走得慢,这样费劲!在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老婆子在栅栏门外唤他。
睁开眼睛,谁知回来的老婆子提着一盆子饸络和糕,提起来给他看。这一定是妻侄儿媳妇的虔心的举动,妻侄儿媳妇一定知道她姑夫腿脚不好,来回走动费时,让捎带过来饭的,妻侄儿是没有这么细心的。校长姑夫的在感激之余,把盆子放在跟前的火炉子上,一边热着一边等不及了就捞着吃。
他对她这个妻侄儿媳妇是敬佩有加的,妻侄儿媳妇孝顺贤惠,也许是妻侄儿的高压政策所致,也许是妻侄儿媳妇生来就孝顺贤惠,当他们去时,又是做饭吃,又是送他们旧衣服,从不嫌弃他们灰头灰脸,衣服不整的形象。对婆婆也是孝敬有加,后走了的婆婆来了之后,从不陌生小看,两个亲切的交谈,别人会以为是娘家妈妈的。
不过他知道妻侄儿以前经常打妻侄儿媳妇,那个狠劲和残忍程度让他们不寒而栗,但他们无能为力劝说,劝说不了,妻侄儿从来不听他们的话,他们也怕妻侄儿三分。也许上了个岁数,也许儿子大了些,妻侄儿后来还好了些。
有这样贴心的妻侄儿媳妇,为姑夫的心里很亲切,很温暖。
第二百四十七章 给校长上礼()
红白事,“暖窑”,过满月,吃饭的热闹时间在下午,开席按桌子安排,每桌坐满十人,总管会向厨房下令:上饭!
每桌两个端盘的,端八碗的一个人,负责端烧肉、酥肉、烧鱼等,以及各种炒菜、凉菜、烩菜;一个人负责端大米饭。一个桌子上一个看客的,负责本桌子上坐客的挖米饭,和其它所需。
校长家的“暖窑”的办事人员,除过总管是校长请的刘艳的男人栗新异外,其他的人员都是孙越超指定的学校老师,他们早上先去校长家的新居,吃了早饭,看的端饸络端汤,早饭后,赶回学校,上了自己的主课,又赶到校长家。
此时,下午饭还没有开始,办事人员已经报道齐全,中间窑洞的窗台上放着一台大功率收录机,播放着流行歌曲。播放了一阵后,有的人觉得流行歌曲不好听,换上了陕北民歌。听歌是听那个曲调,至于歌词人们一般不太注意,陕北民歌纯朴、高亢,充满山野的味道,很受原地民众的欢迎和喜爱。
伴着音乐,忙碌着好吃喝,新窑新窗,几净窗明,人来人往。几个端盘的办事人员,暂时没有任务,和总管要了一瓶西凤酒,又在厨房端来几碟子热菜,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划拳,发疯似的划着拳,喊声雷动,惊天动地。
厨房里张会武围着围裙,准备着下午饭的烧肉八碗,红烧肉、酥肉、烧鱼、卤猪腿、肘子肉,已经热到锅里,调料已经加好,到时翻出来就可端去。凉菜也已调好,热菜到时现炒现上。孙越超在另一孔窑洞里烩着菜,已经烩好一大锅,辛苦了半天的他,劳累地坐在凳子上歇息着。
下午没有课的老师陆续走来,总管栗新异见来的人够坐一排了,赶紧安排,安排好就叫开宴上饭。这类事情赶前不赶后,抓紧时间,早早开席,早早结束,已经很有经验的他,安排有序,井然不乱。
酒场自然没有了人,几个办事老师各就各位,在厨房等待张会武的发货,第一盘是两个热菜,三个肉碟子,烧肉、酥肉、肘子肉;第二盘是一个热菜,两个凉菜,两个肉碟子,烧猪腿,烧鱼。
圆桌前看客的老师接过盘子里盛满肉食的碟子,一一摆上圆桌,按照讲究,有上方摆到下方。之前每个坐客碗里已经盛了大米饭,此时都动起了筷子,各吃个自喜欢的肉和菜,都喜欢的,每人一份,不能乱来,不能多吃多占。也有不讲规矩的,只顾自己抢占,同桌的人也不在意的。
现在的饭食人们都满足了,不同于改革开放之前,或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食量不多,不贪食,不抢食,就是喜欢的也不表现的过分想吃。坐客放碗之后,桌子上的碟子里仍然有许多肉食,烧肉、肘子肉、烧猪腿、烧鱼,剩下的比较多。看桌的老师只得把剩余的饭菜倒进泔水桶,让去喂猪。有的坐客家里喂着猫或狗,就收拾去一部分剩肉剩菜带回去,喂猫喂狗。
吃饭以后,一项重要工作就是上礼,其它处其它方面有欺骗,有瞒哄,这方面却没有欺骗和瞒哄,还唯恐怕自己漏下,没有上礼。不过有个现象,就是不敢着急上礼,看大伙的集体意见是什么,商量一致了才上礼,不然后上礼的超过自己的数额就不好看了。一般情况下,有了前面上礼的,后面的人,就依着前面的尺码口径去上礼。这种同一尺码口径的礼数,可以归纳为和主人基本属于同一关系的人。自认为关系近的亲的,上的礼数就大。当然也有例外,有的为此而闹僵了关系。有相同关系的人,彼此没有商量就上礼,前面上了礼的,后面的觉得上得少了,或者故意将前面人的军,就多上数额,前面上了礼的人,又补上,又超过后面的数额,彼此争执不下,出言不逊,甚至大打出手,都是有的事。
一般人和平相处,你要上你上,上得再多,我也不随你,我就上那个数额。一般遵循礼尚往来,吃馍馍还角角。我过红白事,或者“暖窑”,或者过孩子的满月,他给上了多少礼钱,到时他过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