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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面前,一双目光朗朗有神,这么多年的压抑终得释放,他的人生像又活了一回似的。
“皇上。”承元向皇帝微微躬身。
“老师,你之前跟朕讲过明初的事,朕很崇拜她,”皇帝笑道:“李程带给朕的画像朕一直都好好保存着呢,也是朕没用,到今天才得见她,朕有个想法……”
“皇上,政事要紧。”承元打断他,眼底神色冰凉,“其他的,都暂时放在一旁。”
皇帝懵了一瞬,“朕还没说呢,老师莫非猜到朕想什么了?”
承元紧接着道:“只要有关明初的想法,都暂时放下,微臣身为太傅,有责任监督皇上,催促皇上以政务为重。”
“呼,”皇帝颇感晦气,遗憾地看看明初,“朕刚想说把明初留在宫里住几天呢,一面是给她养伤,一面也是想和晋南那边沟通一下感情嘛,先前我们跟晋南闹得太僵,老师好不容易才把局势给稳定下来,这回明初在宫里受了伤,朕总得给点表示啊。”
原来是这个意思。
“谢皇上美意。”明初向皇帝欠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目光却是狠戾。
“不用客气,朕应当的。”皇帝灿然发笑,说完就让侍卫帮忙,带明初离开秘牢。
皇帝毫无察觉,承元却感受地一清二楚,明初的恨没那么容易消失,摄政王灭了她满门,她怎么会甘心只死摄政王一个?皇帝是摄政王的儿子,想必这股恨也牵扯到皇帝身上了。
承元再不会让她再做傻事,她已经迷失自己,不能再让她越陷越深!
公审摄政王后,众臣及王爷世子们又都重新上了摄政王相关罪证,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分裂国土,怎么恶毒怎么上,由于摄政王死亡的消息已封锁,其他人不知其情,只知这把一定要把摄政王弄死,皇帝也是急于洗白自己,人证物证自然是来者不拒,他把摄政王打压地越狠,越是能体现他的“圣明”,也是宣泄他三年窝囊气的一个途径。
“谁杀了摄政王?是不是你!”云太后日子过得浑浑噩噩,逢人就问,怕惹祸上身的宫女太监们匆忙办完手上的事后,就都避如蛇蝎地远离太后。
十七的年轻太监小六被云太后的眼神吓得摔倒,他刚要爬起,云太后便一把抓住他的手,笑得疯狂而诡异:“儿子,要不要来玩儿大变活人呢?哀家跟你父王玩过的,要不要?”
她的话正好被走进殿上的皇帝听见,于是吩咐了下去:“即刻去艺园传旨,来天寿宫为娘娘献艺。”
“是皇上。”从云太后手上逃脱的小六连滚带爬地离开寝殿,传旨去了。
想到承元和明初,皇帝又叫人去通知他们,来天寿宫一起看戏。
皇帝去天寿宫看太后的时候,明初正在南御书房,这两天她得到特权,可以自由出入宫中任何一处地方,但她也不是凭白享受这待遇的,她身上担负的是晋南对大盛的归心。
书桌上放着那张明初在晋宫中画像,当初为了画这画,承元也不知换了几位画师,不得不说这张人画像栩栩如生,人物饱满而鲜明,那眉眼神韵与真人几无差别。
“你是不是太低估了那个孩子?”明初无心地看着这画,“云太后才疯了三天,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亲政了,虽然有你的功劳,但我不相信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会在对待这种大事时如此冷静,只有一种解释:他心里有数,你只是他的工具。”
“我从没低估过他。”承元坐在椅上喝茶,“若干年后,他会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
“所以,不要再妨碍我要做的事,”明初的手从画像上离开,沉声地道:“这个孩子,不适合。”
“这种话题以后不可再提。”毕竟是宫中,万一有暗线的话对他们非常不妙。
明初也不想提的,她现在留在宫里,和皇帝见面非常方便,想杀他自然也不会太难,单是这个上午,她就有不下三次机会能杀了皇帝,但每次她动这个念头的时候,都会发现承元的手以各种借口搭在她的手上。
在承元看来皇帝的命不重要,他只是不想她再出事,她可以不惜命,但他惜她。
“好啊,我们来日方长。”明初傲睨目光扫过承元,错身从承元身边走过。
“等等,”承元的手随意一抬,捉住明初的手腕,冷冷地告诫:“不要再试探我,我对你的容忍已快到了底线,再让我发现一次,我不介意送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好好冷静。”
“哪里?”明初被他的话惹怒,冷笑问道:“把我送到大牢里冷静么,还是承太傅其他的私所呢?”
“你的命就一条,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好自为之。”
“咱们两个都救过彼此的,别好像你救过我我的命就属于你一样,要怎么过生活那是我自己的事,与太傅大人无关。”她愤然抽出手,“我早说过,我们的合作已经终止。”
“我会跟皇上说,”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连头也没曾抬一下,“说我想要你这个人,请他成全,我想他是不会拒绝我的,明初,你是我的。我本不想强势压你,是你非得逼我用强。”
“有用么?”明初摊摊手,无奈表情像听了一则笑话,“你只管跟皇上提,我也可以拒绝,大不了被砍头。听清楚了太傅大人,我宁愿砍头也不要成为你的人。”
承元深吸口气,他听得很清楚,每个字都像直接扎进了心窝子里,宁被砍头也不要做他的人,她对李家是有多恨,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然我也可以说,我感兴趣的是皇上,而不是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太傅。”
刚才的悠然从承元脸上一拂而过,指间的茶杯用力握紧,终于“啪!”一声碎在手中,一块碎片割裂他左掌虎口,鲜血直流。
明初心跳一窒。
却只是片刻后,她又恢复了一副随性模样,生怕他的心不够伤,仍依然故我地揭起他的痛处,“承太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说过一句话,说不管我找什么人当相公你都要杀了他,还说要昭告四海是吧?好啊,我要找皇帝,你要不要连他也杀了?”
碎片仍在他的伤口中,而他竟冷冷地看着那伤口,一动不动,他不忍再责骂她,更不忍对她动手,他生怕她再受伤、再经历风险,那股火气他也只会向自己发泄罢了。
他有平定天下之才,可唯独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原来太傅只是说说而已,”明初轻笑,撩撩她垂落下的一丝碎发,“我差点就当真了呢,看来是我太天真。”
“明初,别再傻了,活着很重要,想想曾经救过你的人,”他沉痛地闭上眼睛,她所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好多他都曾参与,至今他仍时不时想起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
“你养母病重身亡,听说她临去前不停地交代你养父,哪怕走遍天下也要把你寻到,你养父的死,又何尝不是带着对你的深深不舍?还有为我们而死的张叔、张嫂,你现在活过来了,却不再珍惜这条背负了多条人命的性命,早知你今日自暴自弃,真是辜负了他们的心意。明初,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以后你再做傻事,我绝不原谅你。”
第177章 给点颜色瞧瞧()
被承元这么一数落,明初才想起自已身上确实背负了许多人命,而她现在因为要断了摄政王的根,把自己的命压上,确实是枉顾了那些好人的心意,可枉顾了又怎么样,她本就是要用这条命来报仇的,承元说的没错,她迷失了。
然而她喜欢复仇的感觉。
“呵,”她摇摇头,“你原不原谅对我并不重要。”
承元眉目深蹙,冷视她一副毫无所谓的眼神:“不重要?我会让你知道,很重要。”他咬着唇霍然起身,受伤的那只手随势一甩,碎瓷片从他伤口中甩脱,同时一道血线挥洒,落在明净的地砖上。
他身子迅速前倾直逼明初。
明初看出他的动作,身形一闪避开,匆忙间向后退去,可是她的伤初初恢复,身法大不如前,甚至可说是笨拙的,承元不费吹灰之力便追上去,大手一伸揽住她的腰,将她狠狠地往自己怀前一送!
他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把她勾在眼下,笑容微冷:“现在明白了么?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包括?”明初看看他冷漠的脸,再低头看看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承元嘴角动了动,这样冷的他,她真是许久未见。
记忆中好像他只有在逼她做卫敏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个完全不近人情的他,现在的他也同样。
承元的笑意僵硬:“包括打你,骂你,甚至将你放在床上,要你。因为我发现跟你讲道理真的没用,你可能任性了太久,侥幸太久,以往的经历给了你错误的暗示,让你自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得逞的快意让你忘记了痛,忘了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你可能已经死过无数次。”
“别人?”明初去拨他的手,“指的是你么?”
“就当是我,如何?”他揽在她腰上的手再一力气,把明初好不容易拨开的豁口又给收拢,“别试图考验我的耐心,你会后悔看到一个失去耐心的我。”
明初冷笑,承元的话不仅没能恐吓到她,反而让她更加狂放:“失去耐心了会怎样,兽性大发么?”
“好,”他淡淡地说,“我就让你看看。”他抿唇不再说话,右手一提便将她挟在腑下,不由分说走向殿外,他在宫中有自己独立的阁楼,位于南御书房西侧不远。
“你真敢对我不轨?”明初这才有点心慌,不住地扑腾着双脚:“你放开我,这里是皇宫!”
承元在这一带与各位侍卫宫人们相熟,谁不知他是炙手可热的帝师,未来呼风唤雨的人物,自然没人敢管他的事,一路上明初扑腾挣扎,侍卫们跟没听过似的,不仅不帮忙劝阻,还为承元大开其门,生怕开门动作太慢,影响了太傅大人的雅兴。
明初拿出看家绝学,掐!咬!
承元这一路却不说一个字,她咬他,他忍,她掐他,他将她的双手反剪,一直把明初挟到了他暂居的望京阁。
阁内并没有侍卫把守,清冷的很,也正因为足够清冷,办某些事的时候才尤其方便!
承元直奔暖房,将她摔向红木大床。
明初刚着床便急忙爬起身,背墙朝着承元,心虚地警告:“你别过来,堂堂太傅你哪能做这种事!”
他不听,开始脱身上的绛色朝服。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敢上我,我就把你身份说出去!”
他充耳不闻,依然淡定地脱着衣服。
明初看了一下暖房环境,心里盘算着怎么跑才能成功出逃,可这间房只是一扇门,就是刚才承元带她进来的那扇,而且进门后他反拴了门,以她现在的身手,想从承元手里逃走而不被抓回的可能微乎其微……
再一转眼,承元已脱得只剩一身纯白中衣,隐约露出他健硕胸膛,昭示着男子的性感与力度。
明初不是没见过承元的裸。体,但现在情况不同,她一不小心就会失身,偏偏父亲生前还曾把她许给承元,承元又是皇帝宠臣,就算被他强上了,她也没处说理。
也罢!反正是逃不了,那只有硬拼了。
可承元在床前站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趴在床上,不管不顾站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