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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一起死,我才不会再受你摆布。”明初甩着手,可再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你真以为逃得过?我故意跟丢你放你回家,有意将你家在何处、父母何人等情况摸清,就是为了不让你回头。”承元面色冷漠,一丝阴狠点缀眼中,“如果你肯配合,我自会让人助你寻到父母,你若执意逃走,因此害了王爷,我定要血洗你满门,让永丰镇不得安宁,若不信,你大可一试。”
承元的话吓到了她,战争年代人命如草芥她清楚,执拗下去会害死父母和全镇她也清楚,可要让她对父母安危弃之不顾,她做不到。
“你帮我找回爹娘,确保他们安全,我把命给你。”
承元淡淡摇头,“跟我回去会合陈郡王,把你父母特征告诉我,我自会安排人手去寻找,王府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人,绝对比你更有效率。”不等明初再开口,他漠然道:“别跟我谈条件,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凭什么?”明初愤怒地质问。
“凭你柔弱、你无能、你卑微。”承元一口气给了她三个在现世无法存活的理由,“听我的,我让你活。”
明初不是白痴,眼下最好的结果就是她做承元的傀儡,承元帮她寻找爹娘,诚然如他所说,她没有条件站在如此低贱的立场和承元谈判。
她正想暂时逶迤于他,忽听见地窖上方有人说话。
“老大,听说这家姑娘是个美人胚子,正好我昨天打秋风看到,正想去拿下她孝敬老大,无意中发现有人在路上搞伏杀……”
承元捂上明初的嘴,防止她出声,静静窥听说上面的动静。
那人侃侃而谈地说起昨夜事,他会不会还发现了其他信息?
“还有呢?”只听一个比较粗粝的声音回道。
之前那人连忙接到:“刺客们反而全军覆没了,被刺杀的那方中有一个女人,还是个郡主,补刀的时候被刺客给酒了药粉,脸都毁啦。”
“也是可惜啊。”
“最精彩的不是郡主毁了脸,是他们当中有个小子,拿这家姑娘去顶替郡主了,你说奇不奇?”
地窖上方的说话声接二连三传来,承元从他们脚步声分辨出这一行大约有七八个人,应该就是最近活跃这一带的流寇们。
承元慢慢松开明初,手搁在腰间长剑的柄端,戒备地握住。
第5章 巧妙破敌()
明初担忧之余也松下了心弦,爹娘出走这事儿不好,但他们若这时还留在家中,只怕会更不好,祸之福所依,有一定的道理。
地窖上方,只听那个“老大”接着道:“这小子胆子还真大!”
“可不么!要是这家姑娘还在,咱哥几个还能好好享受享受不是?”
接下来就是一阵哄笑。
承元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些人,一个不留。
他握着剑柄,忽然一脚踢在明初屁股上,明初委实被他踢得不轻,下意识“啊”地痛呼一声!
“老大,下面有人!”地窖外有人惊呼,接着脚步声密集,尽都往地窖这边涌来。
“你……”明初恶瞪瞪指着承元,他是故意引他们下地窖,杀了他们?引就引吧说一声好了,干嘛非要踢人,混账!
“是个女人声音,”外头那老大兴奋地喊,“赶紧给我看看机关在哪儿,把她弄上来,下面乌漆抹黑的不好玩。”
“是!”一手下兴冲冲应着,过不了多久,地窖的门被打开,光线射入,那手下跳了下来,可是脚根还没着地,承元反手一剑便削了过去,直接切断他的脖子。
明初见鲜血迸射弄脏了家里,急得抓住承元持剑的手低声警告:“这是我家,你不会用不见血的方法杀他们啊。”
承元剥开她的手,只给了她一抹冷笑。
“不好,他们出事了,”那位毛胡子老大警觉后喊道,“给我点火烧了这房子!”
声音未落,明初嘶声喊道:“你放火试试!”
“嚯,真是个脆生生的小姑娘啊!”毛胡子蹲在地窖入口,色眯眯地朝内看去,招了招手,又下一人。
这时明初身子一闪,藏在黑暗中的承元露出了致命杀机,又斩一人后他足尖一点跃上地窖,大胡子好整以暇,拔出藏在身上的狼牙棒向承元扫去,迅速置承元于以寡敌众的局面。
承元忙得分身乏术,初明心里一阵痛快,因为她又可以逃了,可刚爬出地窖,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便朝她扑了上来:“往哪儿跑?”
明初自小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自然不惧有人当面袭胸,当下起脚就上,却不料对方洒了一把灰,直接迷进眼中,她一时视线全无,被那壮男人扑倒在地。
“不准碰她!”承元见状怒斩一人,向明初那边欺近。
可这几人跟刚才下来的那两名喽啰明显不是一个层次,又是四打一,委实难缠,尤其是这位毛胡子老大,武功更是刁钻,而且内力不弱。
四人阴测测对视一眼,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粉包砸向承元,“卟卟卟”的轻响几乎同时爆开,霎时将承元的视线染得一片白茫!
承元视线受阻,倒也能感觉到他们的攻击方向,他快剑疾扫,盲劈一人,却在同时听见空中一记低沉的声音,接着左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腿断了。
“放开她,我随便你们处置。”此时承元的视线终于清明了,地上一死两伤,而他自己拿剑的手也正在发抖,“不过我剑上有毒,临死还能多拉两人垫背,痛快。”
“你说什么?”大胡子惊问。
“我说你同伴被我的剑砍中,活不久了,”承元掀起眼帘,眼底浮过一丝狡黠,“只要放过她,我可以给你解药。”
大胡子却只像听了个大笑话,蛮不在意地走向承元:“我自会剥了你,自己找解药。”
明初被那名壮男人从后紧紧抱住,急乱中她扭打撕扯,只想摆脱身后的男人。
“明初,你最好老实一点,”承元用警告的口吻说道。
明初觉得他似乎在刻意提醒她什么,想了想,她干脆放弃挣扎。
大胡子还浑然不觉,仍然向承元靠近,谁知承元突然甩脱了手中的剑,与此同时一枚铜板从袖底飞出!
那长剑直接往大胡子脖子上削去,大胡子身子一矮,剑从他的头上飞出,直奔明初身后的瘦男子,一剑砍掉了他的半个脑袋。
明初被溅得满脸血污,愣愣地僵在原地。
那枚铜板打进了大胡子胸口,大胡子惊讶地感到伤口四周失去了知觉,悚然道:“这是什么?”
承元邪恶一笑。他可没骗他们,他的剑上真的有毒,并且剧毒无比,大胡子前脚中了暗算,那两名被砍伤腿的手下后脚便口吐白沫,死不瞑目了。
“别自作聪明想从我身上找解药了,谁会蠢到随身携带解药,岂不是逼别人杀自己取药?想活着,就帮我办一件事。”承元眨眼力转劣势,言辞间依然不见半分倨傲,冷静到令人胆战,“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向村民借至少五十头牛,然后用我说的方法去做。”
大胡子为了保命只好都听着,其间明初好像感觉到了不好,几次想打断,却连遭承元恐吓,连连被大胡子堵嘴。大胡子听完承元的方法后,粗蛮地拎起明初,大声吼道:“跟我去借牛!”
“放开我,我不去!”
“不去我就强了你!”
“……”
……
那边战场上两方对垒正是到了白热化阶段,由于朝廷的重骑兵战力强劲,一千人马足以和陈郡王的两千人马战力持平,双方久拿不下。
激战正酣时,永丰镇方向由远及近传来一股莫名的地动。
那是一队大概六七十头的——牛队。
此刻大胡子提着明初的领子,就站在牛队后方,这些牛的尾巴上俱都绑上一些烂布,烂布拖得长长,上面点了一些食用油,等会就有好戏看了。
大胡子一把攘开明初,点燃火折子把牛尾后的烂布上快速点着,等火苗起来,牛群感到热痛,便撒开蹄子疯一般地奔跑,向战场里横冲直撞!
它们专门拣朝廷军进行攻击,牛大爷被火烧屁股,自然去找那些能引起它们暴躁情绪的人们撒欢,而朝廷军身上拉风的红色披风,就是它们的狂躁点。
因为一队“天降神兵”的出现,战局忽就产生了明显变化,被激怒的牛群成为朝廷军又一大敌人,就在朝廷兵为对付神牛手忙脚乱时,陈郡王一方展开了一场无比霸气的总攻……
第6章 好阴险()
战斗进入了一个大高潮,一改原本相持不下的局面,陈郡王所带兵马个个像打了鸡血,士气高涨,而朝廷军方面还在为应对牛群而消弱战斗力。
明初一直不知承元让大胡子借牛的用意是什么,没想到竟有如此用心,借牛去帮陈郡王解围,亏他想得出,也怪自己没用,被承元和大胡子死死牵制。
“成了。走!回去拿解药!”大胡子跨上马背,正准备打马回去,忽然胸口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奇痛,紧跟着呼吸骤停,登时摔落马下,嘴唇翕动,双眼怒张,不多时便死了。
明初走到大胡子跟前,试探性地踢踢他,见他确实已经死透了,这才放下心来,跨马回往永丰镇。
她也想过把承元丢下去找爹娘,可她借牛时问过街坊四邻,没人知道爹娘去了哪里。
她茫然无措,想要借陈郡王或晋南王的手去寻找父母是其一,最可怕的是,承元动不动拿整个大永丰镇来要挟她,让她在威胁下越陷越深。
她隐约觉得,走到这一步或许已无法回头。
回到家,明初在后院水井旁找到坐地上割自己烂腿肉的承元,她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便狠狠踢了他一脚:“你太阴了,把大胡子整死是没错,但你用牛去破敌很可能会让村民摊上危险,你简直混蛋!”
“这伤口里的脏东西需要清除,”承元仍是一脸的风平浪静,仿佛明初送她的那一脚根本没存在过,他径直端看明初,将匕首递向她:“你来,所有伤口全部割开,用水灌洗。”
“我在骂你,我杀了你的心都有,为什么非要找上我!”明初夺下匕首,恨恨地往他脖子上一搁:“你把我们都拉下水了,如果村民们因此不幸,我用什么去赔?我要做千古罪人了!”
“就算有罪也是我的罪,与你无关。何况在战争的阴影下,又有谁能独善其身?”承元一脸无惧地迎着明初手中的匕首,那匕首近到抵在了他皮肉上,连她手上的颤抖也能感受地一清二楚。
承元的语调不带任何温度,“永丰镇太平至今,你们已是赚到了,听我的,我让你们活。”
“你保证?”明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我保证。”承元毫无犹豫地答,“来帮我处理伤口。”
承元说的这种处理伤口的方法明初听过,但在现实里还没见谁用,层次上只比刮骨疗毒逊那么一点点,也是蛮惨烈。
全然将承元的小腿肉当成了一块死猪肉,明初利索地横切侧切,务必让所有伤口都完全暴露,偶尔听承元闷哼,她抬头看他:“疼么?”
承元咬牙默了片刻,“不。”
明初又狠心割了一处伤口,见承元面上直冒冷汗,幸灾乐祸地勾了勾唇:“这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