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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奕川出声:“景老板所说的好消息指的是?”
“哦对。”景之瑜回头,整理下西服解释,“我早晨去了趟容家,现凌老爷就住在容家宅子里。因找了几日找不到凌小姐,凌老爷今儿早发了通脾气,扬言谁能找到凌小姐,他便将女儿嫁给谁,也是没了别的法子,最后一搏了。”
“这与我太太有何干系。”樊奕川不动声色地说,“我太太并不是凌小姐。”
“我虽没见过凌小姐,但听士辉说李师傅与凌小姐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免让人误会。”景之瑜如实道,“如先生认为没干系,也不会让李师傅待在家里不出门,您说是吗?”
樊奕川不以为然:“景老板所说的好消息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先生为何不向凌老爷说自己救下李师傅,就当李师傅是凌小姐。凌老爷是有恩必报的人,定不会为难先生,没准还会重重答谢,岂不是皆大欢喜?”
景之瑜并不知樊奕川的身份,也不知李书夏就是凌芷卉,不过是出个主意,想让所有人都过得舒坦,最主要是想李书夏尽快出门,靠李书夏把饭店的招牌做起来。近几日隔壁街上开了两家饭店,有一家还提供住宿,接待很多漂洋过海来做生意的洋人,便吸引了很多当地人去用餐。能与洋人做生意,不止有面儿,还能赚不少钱,裕璟受到巨大冲击。
樊奕川才不会同意景之瑜的想法,一来考量自身不是抛头露面的时候,再一个李书夏本就咬定自己不是凌芷卉,要按景之瑜的话说出去,不就是打自己的脸么。
“我倒不认为。”樊奕川漠声戳穿景之瑜,“若景老板想让我太太到你那处劳累便请直说,我们好有个谈法。不必拐弯抹角。”
景之瑜朝前倾身,看似不懂的问:“先生的意思是?”
“我太太虽热衷这门手艺,我却不想叫她劳累。”樊奕川直言,李书夏在他这儿是第一位的,他又说:“她在家的这些日子情绪不好,我才想不如让她做点喜欢的事。”
“这是当然。”景之瑜立打包票,“我保证绝不累着李师傅,李师傅想要几个打下手的伙计都可以,随便挑。我也绝不会透露李师傅的消息给容家,这点先生大可放心。”
“我是信景老板的,这几日也并未有人上门骚扰。”樊奕川起身走到小柜子边开抽屉,拿出一份合同来放到景之瑜跟前:“这是我太太与景老板要签的合同,景老板看看有没有问题,若是没意见,便找个日子签了。”
景之瑜接过合同看了看,没觉得有大问题。合同里清楚写了景之瑜要遵守的协议,基本是不可让李书夏过度劳累、不可透露李书夏所在位置等等确保李书夏安逸的条件,当然还有合作股份怎个分法、怎个分红的基础条件,没有过分要求,只是有一条很怪异。
“这条指的是什么?”景之瑜指着一条合同问,“劳烦先生解释一下。”
樊奕川看都没看他指的地方,道:“景老板家里把持着船务生意,又在口岸设了关卡,我想同景老板谈谈这部分的合作,算沾了我家夫人的光。”
“口岸上的生意?”景之瑜看不太懂樊奕川,也有些个警惕,回道:“既然先生知道我家的产业,那该了解我接管的是裕璟,从不插手口岸上的事。先生要与我谈这些,叫我大哥和弟弟得知,还以为我这处遭了灾,要抢他俩的产业,十分不妥。”
景之瑜是个清高的人,就算裕璟烧成那样都没回家哭穷,添上平时的积蓄再组班子要把意境恢复到往日的风光。
樊奕川商谈的事并不符合景之瑜的原则,所以景之瑜拒绝了他的要求。
“仅这项不行。”景之瑜说,“先生要有别的合作,景某定鼎力相助,这项就算了吧。”
樊奕川并不觉得三言两语就能说动他,又道:“凌鹤棠要来此处做生意的事,景老板有了解吧?”
景之瑜点头:“前儿凌老爷确实到我家商谈来着,我没在场,大致知道凌老爷要包了口岸上的生意。以后要是不经过凌家,卸下船的货许是运不出去。”
“没错。”樊奕川一点不意外,说明早就得知了。“我要的就是拿到口岸卸货的控制权,并提供所有送货到门的服务。”
“您来做?”景之瑜着实惊讶。
口岸上卸货要有雇很多工人,且往外运货送上门还得需要卡车,靠人运是不行的。
樊奕川要承包整个码头的货物,得有多大的财力支撑,吓了景之瑜一跳。
景之瑜谨慎道:“敢问先生是何来头,我好向家里说明。”
“我的身份就不必说了。”樊奕川避谈背景,只道:“景老板家里如不信可到钱庄查账,我能承包便能给的起钱,但我还有一个条件。所有运到码头的货物,我有优先购置的权力,这要景老板向商会商讨了。当然我也不会亏待景老板。景老板想参股还是想直接分红,我都没意见,景老板可以考虑考虑。”
这买卖大了,很吸引人呐。
要是樊奕川真能拿下码头上的业务,不管赚不赚钱,景之瑜先捞一笔肯定没问题。可是景之瑜并不想跟家里的兄弟抢生意,不由地犹豫了。
“景老板好好想想,我不急于这一时。”樊奕川悠然道,“景老板也不必为难,可将合同带回去同家里商议,当作是偶然得来的买卖,大不了得了钱与自家兄弟分了,还领一份人情,您说是么?”
景之瑜这会儿才觉得小看了樊奕川,更想知道樊奕川的来头。
生意场上没有名号一人跟商会副会长的景之瑜谈起了生意,一开口还不是小数目的生意,且与做贸易的巨头对着干,着实令人觉得神秘。
“你们聊什么呢。”李书夏端两杯咖啡出来,木盘上还有一碟小甜点。
景之瑜将合同收好,笑回:“生意上的事,先生同意你到我那处当主厨了,但是限制多多,我得好好理顺理顺。”
李书夏端一杯咖啡给景之瑜,扭头问樊奕川:“你都限制了什么?”
“无非是时间问题,我总不能叫你吃亏。”樊奕川轻描淡写地回。
“那我就原谅你了。”李书夏没由来地说,挺愉快地冲他笑了笑。
“”樊奕川不清楚哪儿又惹着她了,还需要她原谅。
浓香咖啡充斥景之瑜的味蕾,他好多天没喝李书夏泡的咖啡馋得慌,当下什么事也没他吃喝重要。他抿了口咖啡,赞叹:“裕璟的那些个水平太不济了,没李师傅做的花样多。上回我让他们打奶泡,愣是打不出来,更别说像李师傅这样在上面做图案了。”
“那个教教就会,不过裕璟的咖啡是太单调了,咖啡粉冲泡的不说,加块糖就算完,肯定没煮的好哇。”李书夏说。
“所以我这不请你回去。”景之瑜笑呵呵,“可我得悠着点,别累坏了你,先生好心疼了。”
李书夏脸颊发热,回头瞪了樊奕川一眼。
樊奕川没事人一样,捏块点心放嘴里慢慢嚼,嘴角翘起一个小弧度。
第49章 有孕()
裕璟大饭店重新开张,前门分成了两部分。大门右边通往西餐大厅,左边开出来一百来平做了咖啡厅兼卖西点。
开业这天,李书夏在咖啡厅的柜台后面看景之瑜在大门外剪彩。
外面围了一大圈人,裕璟重新开始的消息席卷全城,门口堆满贺礼和常青树苗,动静委实不小。
钱钏从后厨出来,额头包了块纱布,戴上厨师帽说:“你赶紧回后面吧,等会儿他们就进来点餐了。”
李书夏哦一声,从柜台里挪出来往外走,为不能剪彩而遗憾。
钱钏大前天出的院,头磕破了点,没别的问题。他以为再也见不着李书夏了,没想到景之瑜亲自接他出院送到了这儿,他别提有多高兴,今天喜滋滋的。
“行啦,嘴别再咧坏了。”李书夏说,“你在前面忙活吧,今儿是开业第一天,我教你几样新甜点。还有,你别把冲咖啡的步骤搞混了,这才是咱的招牌。”
“你都说好几遍了。”钱钏被念得头疼,“我睡着都能背出那几个步骤,你就安心在后面待着,等下午先生来接吧。”
“哼。”李书夏嗤一声,进了后厨。
樊奕川管李书夏老严了,只要李书夏迈出后厨一步让别人看到,就别想再外出,唯有在家当一条没理想的咸鱼。
今天出门前,樊奕川明确告知李书夏要在下午四点时来接,让李书夏必须等在后厨直接上车,晚一分钟就被视为不配合,也别出门了。
李书夏悲愤呐!自打从了樊奕川就过上了夫管严的日子,没了自由!
剪彩仪式一结束,客人们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咖啡厅里坐满了,门外还排了不少人。
这时柜台旁边开了一个小窗口,有客人排到小窗口外,望着玻璃窗里的点餐单犹犹豫豫,不知该点哪个。
“这都是些什么名字。”有个小姑娘排在前面数着餐牌上的咖啡种类,“卡布奇诺,焦糖玛奇朵,听都没听过,能好喝么。”
“裕璟的花样越来越多了,我看随便挑一个试试,依之前的下午茶,我觉得应该挺好喝。”后面有人说。
队伍排到了隔壁的成衣店,整整十几米长。后面催前面的,街道上热闹无比。
钱钏跑出来说:“各位!我们店保证每一杯咖啡和每一样甜点都不辜负各位的期望!各位要是不知道该点哪个,可以先按照喜欢的名字选!喝得好再来试试别的!”
“嗨,你们老板干嘛起这么奇怪的名字,我们都不知道要点的东西是啥了。”有人附和。
钱钏也懵着呢,咖啡名字都是李书夏起的,他到现在不过记个大概,顾客肯定更懵啊。
由于店里位子有限,李书夏便开了窗口做外卖和外带,特意让人去寻了能做纸杯子的工厂,实验了好几回才做成可外带的咖啡杯,以及设计了一款手提咖啡配甜点的外带盒,高端大气上档次,非常符合裕璟的风格定位。
景之瑜对干倒竞争对手十分有信心,尤其喝过李书夏泡过的各式咖啡后,放心地把咖啡厅的经营权交给了李书夏。
李书夏再开辟外卖路径,加配送费给大户人家送货上门,让阔太太小姐们足不出户就能享用美食,成了一大卖点。
景之瑜问李书夏从哪儿来的点子,李书夏说自己想了好久的法子,其实这种经营模式是现代社会常用的,她现拿来用而已,当然咖啡和甜点的味道才是最主要的。
“我的天,忙死了!”钱钏中午跑进后厨喝水喘口气,““单单外带就快把杯子卖空了,还不加打电话来订的,咱得赶紧预订杯子和纸盘了。”
李书夏坐在最凉快的窗户边,边嗑瓜子边回:“我不是说了多订些,你们不信我的能耐不是。怎么着,打脸了吧?”
她亲自去进口公司挑的咖啡豆,又亲手磨成粉,再手把手教钱钏每一个煮泡咖啡的步骤,历经半个月的时间。钱钏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煮咖啡,再笨也速成咖啡小能手,虽然还有些地方不太懂,但伺候顾客是足够了,再说不是有自家师傅在后厨坐镇么。
这一系列前期准备成本不低,特别是咖啡豆。
李书夏从几十种豆子里选出自己比较满意的,实验了几次才最终确定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