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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那么多,是该拍一拍。”樊奕川俯身抱起霂夏搁在肩头,没几下拍出了奶嗝,十分熟练。
“你带过孩子?”李书夏惊奇,单看孩子那么瘦小柔软的样子,她就不敢碰,更别说拍奶嗝了。
“看护士做过几回便会了。”樊奕川把霂夏放回摇床里,去端药汤。
“又要喝这玩意儿。”李书夏看那深褐色的汤就反胃,“能不能不喝啊。”
“不行,你消耗太大,身子弱,得补一补。”樊奕川不由分说扶李书夏坐起来,端药汤到李书夏嘴边,“我准备了蜜饯,你喝了这个,我给你拿。”
李书夏眼瞅着躲不过,只得喝下汤药,苦得直吐舌头。
樊奕川从床头橱柜的抽屉里拿出蜜饯填她嘴里一颗,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下,轻柔道:“辛苦了。”
李书夏口中虽苦,心里甜,满足地笑了笑,回抱樊奕川。
介于两个孩子提早出生,以及李书夏的身体,医生建议李书夏多住半个月看看情况再出院。
秦老爷子那边一直没动静,樊奕川有所警惕,派贾掌柜去查,原是秦老爷子垂死挣扎,连老宅一起卖了救俩儿子,不论贾掌柜怎么暗示都不上钩。
樊奕川没料着秦老爷子这么有骨气,有些失算,倒也不是难处理的事,只需压到秦老爷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即可。
这天,樊奕川与贾掌柜商量云记下半年的发展,结束时谈到秦家的事,便道:“秦家老宅年久失修,卖不了几个钱吧?”
秦家老宅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算以前的皇家园林,是秦老爷子从一军阀手上买来的,这时出手也能卖不少钱。
贾掌柜马上领会樊奕川的话意,回道:“秦老爷刚放出消息时的行情还不错,只怕别人得知他要卖宅子赎人就不一定能卖出去了。”
“嗯,这事你看着办。”樊奕川合上所有账本递给贾掌柜,“他倒是骨头硬,不过也有可能狗急跳墙,破罐破摔。我想在夏夏出院前将这事了了,你随时注意他的动向。”
“是。”
李书夏差不多后天出院,这几天在护士的帮助下学了不少带孩子的知识,也被俩孩子忙得晕头转向,做事迷糊起来。
这不刚给霂夏换了尿芥子,她又拿了个新的要换。
樊秀媛赶紧拦着:“婶儿,咱刚给小霂夏换过了,这回应该给兮夏换。”
“啊?换过了?”李书夏懵,“啥时候换的。”
“在你喂奶前啊。”樊秀媛也很懵,“才不到一个钟头,你就忘了?”
“我怎么记成给兮夏换的了。”李书夏拍拍额头,“这脑子是咋回事,都记不住了。”
“婶儿是太累了吧?”樊秀媛给兮夏换好尿芥子,再给霂夏换身干净衣服。“你去歇着吧,我带过弟弟,对这些熟着呢,我来就成。”
“哎,幸亏有你。”李书夏退到床边歪倒放空,“这几天睡眠严重不足,这是养孩子么,是养了俩小祖宗,尤其是兮夏!”
樊兮夏这孩子不太喜欢睡觉,就喜别人抱着,但凡给放在摇床上就哭。樊奕川惯着这孩子,舍不得她哭就老抱着哄。李书夏听那哭声就烦躁,睡不好觉,白天精神萎靡。
樊霂夏倒还好,有点像樊奕川的性子,不哭不闹,吃了就睡,特别安静。
李书夏想这才刚开始,等回了家没护士帮忙,怎么带孩子哟。
两天后,李书夏出院,樊奕川特意叫了家里的老妈子来帮忙。四个人带俩孩子,能应付得了,李书夏只管两手空空下楼,不用抱孩子也不用拎东西。
门口停了两辆车,李书夏上了前面的一辆,正当要从樊秀媛的手里接过孩子,医院大门后的角落里猛地蹿出来一人,把孩子抢走了。
樊秀媛大叫一声,被推在后车轮那儿。
“樊奕川!”李书夏从车里钻出来大喊,“孩子被抢走了!快去追啊!”
贾掌柜反应快,拔腿往外跑,边跑边喊司机:“他冲巷子里跑了!你去那边儿堵!”
两个司机都从车里跳下来跟着跑出医院的大院,两三个小厮也跟了上去。
樊奕川抱着孩子从住院楼出来,脸色铁青,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这事。
李书夏慌了神,跌跌撞撞跑上楼梯:“怎么办,兮夏被抢走了,怎么办啊。”
她还是头一回这样没理智,总归当了母亲,关心则乱。
“兮夏?”樊奕川疑问一声,掀开盖在怀里的小棉被,看到霂夏酣睡的小脸,他的脸色更阴沉了。
老妈子怕两个孩子被风吹,故意像包饺子似的将两个孩子裹了起来,没露脸,樊奕川也不知自己抱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你管兮夏还是霂夏,孩子被抢走了。”李书夏急得不行,“你快想想办法,我看那个人好像在这儿等了挺久,是不是秦家的人!”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樊奕川将霂夏交给她,唤来小厮准备外出,嘱咐道:“你回去等着,不准出门。谁也不能动兮夏,我绝不轻饶他。”
第89章 黑化()
抢孩子的人一溜烟抱着兮夏钻进巷子里跑没影儿了。
李书夏从没这样慌张过,完全没了主意,从老妈子手里接过霂夏紧紧抱着,生怕儿子也被抢。
樊秀媛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甚至没看到抢孩子的人长什么模样。
樊奕川揽过妻儿安抚几句,安排剩下的小厮:“先送夫人回去,你们再到云记找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云记!”李书夏气得手在抖,使劲儿抱着儿子,“你女儿被抢走了,你这干嘛呢!”
“一会儿会有人到云记给我传话,我自然亲自见一见。”樊奕川面上比李书夏沉稳,最宝贝的女儿被抢了,能不着急么。
孩子才出生不到满月,但凡受点风机容易遭风寒,而且离了母亲没法吃奶,万一出了事就不好了。
“那你快去,把兮夏找回来,别管我了。”李书夏怕极了,急声催促。
樊奕川送李书夏上车,去了云记。
贾掌柜和两个司机没追到抢孩子的人,只能折回云记,派出几个铺子的伙计出去找兮夏。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有个孩子送来一封信,让樊奕川去城边湖面上的船上领回孩子。
樊奕川当即将信甩给贾掌柜:“带这个孩子去查送信人,还有谁写的这封信。”
贾掌机看了看信纸和字迹,心里大致有了底,交给手下人:“这是上好的宣纸,一般人家用不起,你去找”
“不必了。”樊奕川反了口,“秦家所有家业,一处不留,秦家两个儿子永远也别想从牢里出来。”
“可是小小姐她”
“他抓我软肋,我也必用同种方式回之。”樊奕川扔下话出了云记。
贾掌柜以为不妥,叫来人跟着樊奕川,又派几个人去盯着秦家的一举一动。
初春的天风大干冷,湖水凉,泛着微波。
樊奕川等在湖边,不远处的船正在慢慢往岸边靠。
“少爷?”小厮询问,“我们在此处埋伏。”
“不必,他们不敢动手。”樊奕川等船一靠近便一步迈了上去。
船上没有秦家的人,只有那个抢了孩子的家伙坐在船里,樊奕川并没见到兮夏。
“我的孩子在哪儿?”樊奕川直接发问,“是秦家让你来抢我的孩子?”
“樊老板既然知道,我也不必多言。”那人挺有腔调,一副不好惹的模样道:“樊老板的女儿在我们手上,劳烦樊老板高抬贵手,将我家两位公子放出来,不然”
“不然你们要将我女儿怎么着。”樊奕川冷言打断。
“那可不好说。”这人拿腔拿调,惋惜地啧啧嘴:“那么小的孩子,离开了亲娘没得吃没得喝,还得受凉风。最近的日子可是忽冷忽热呢,樊老板可要考虑清楚了,别后悔莫及。”
“哦?”樊奕川不以为然,“我也必须清楚地告诉你,若我的女儿有一丝损伤,秦老爷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两个儿子。”
那人眼底闪过些许异样,阴阳怪调地警告:“李老板拼了命生下了俩个孩子,要是夭折了一个,恐怕得要了李老板的命吧?”
他居然说出夭折这种话,彻底激怒樊奕川。
樊奕川紧盯着对面的人,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若我女儿有一丝一毫损伤,秦老爷子也等着给儿子收尸。而你的家人最好也小心点。”
“我”
“我女儿在哪儿?”樊奕川提了音调,显出几分不耐。
那人一听自己的家人要跟着倒霉,稍作思量改了口:“我只是受秦家人指使,您瞧他们都不露面,无非是不想落人把柄。现在孩子在秦府,您要不去那儿看看?”
“我怎知你说的是否是真话。”樊奕川冷言看他,“叫我来的是你们,叫我走的是你们。你知道我女儿才出生不过半月之余,不该在这冷天里从城东跑到城西,我要再耽误半天,孩子出了任何问题,我来拿你是问?还是拿你家人是问?”
那人蹭地站了起来否认:“我确实抱着孩子去了秦家,他们打算你把秦家两个公子放出来才能将您女儿还回来。秦老爷子说了,叫您上这儿来是为警告您,当然也是提防您。我不过是个传话的,秦老爷子威胁毁掉我家里的生计,我这是被逼无奈啊。”
樊奕川挑唇冷笑:“迫于无奈便可加害那么小的孩子?你的年纪像是有孩子的人,下手前也不想想若是自己的孩子遭受这种事,该有多心疼。你还指望我能放过你?”
“不是,我没对孩子做什么啊。”那人狡辩,又理直气壮起来:“况且你孩子在人家手上,你能怎么着我。我要是没回去复命,你小心一对双生子只剩下一个了。”
“他秦老爷不也就两个孩子,还是两个儿子。”樊奕川不屑地轻语道,“算秦老爷倒霉,偏偏抱走我女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你想干嘛。”
樊奕川没说话,转身出了船舱叫来守在外面的小厮:“拿钱去将秦家小儿子赎出来,跟着我去秦府会会老爷子。”
船舱里的家伙已然不知樊奕川的套路,追出来还在为自己辩解:“樊老板,我没对你孩子做什么,你可别动我家里人。”
“我可以不动你家里人,但你决不能逃脱干系。”樊奕川头没回地迈下船头,鞋子浸到湖水里湿了一半,他并不在意,向岸上走。
“樊老板!”那人不等吆喝完,被忽然出现的两个小厮架走了,路上大喊两声没了动静。
秦府里,婴儿的啼哭声传得满院都是。
秦老爷子听得心烦,让家里的老妈子堵住兮夏的嘴。
老妈子慌里慌张抱着孩子求情:“老爷,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哪儿经得住棉布塞嘴,万一出了茬子就不好了。”
“那你想辙让她闭上嘴!”秦老爷子呵斥,“我让那家伙给我抢来云秉川的儿子,他倒好,抢来个不带把的!这能换回我那俩儿子么。她还在这儿没命地哭,真是要气死我!”
“可这孩子要是憋死了,大少爷和二少爷更回不来了。”老妈子小心翼翼地说,生怕秦老爷子一个不高兴,亲自把兮夏的嘴堵上,
孩子再小也是条命,老妈子可不想兮夏有事。
“走走走!”秦老爷子扔了拐棍摆手,“去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