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习彦烈当即黑了脸,看到他黑脸,娄鸣心口也没那么赌了。
顾谨则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娄鸣通知他去民政局。
娄鸣擅作主张的想法竹篮打水一场空,晚上和顾谨则凑到了一起,喝得烂醉。
当天夜里娄沁有了经验,直接晚上睡在了工作地点,权当是全心全意的拼工作。
习彦烈打了一次电话,娄沁跟他说了不回去之后,便安心的歇在了单位。
殷受礼半夜从外面回来,见灯亮着,便过来看。
诺大的研究室里,只剩下脚步声。
娄沁捧着泛黄的书在仔细研读,既然留了下来,没有睡意,她就干脆白天的工作继续。
“我们时间充足,不用把自己搞的太紧张。”
殷受礼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娄沁扭头看过去,收起了手里的书。
殷受礼走过来,拿起还带着温度的书翻了几页,“回去吧,明天再看。”
娄沁尴尬挠头,“师父……”
殷受礼到底是教了她多年,她的小举动轻而易举可以表达她不善言辞的意思。
殷受礼拉了把椅子坐到桌边,“说说,遇到了什么问题?”
娄沁轻轻靠着对面的桌沿。
殷受礼见她难以启齿,笑道,“不管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你都可以对师父说。”
猛地想到听人说起的事情,殷受礼倒先问了娄沁,“对了,你结婚了,都不告诉师父,难道害怕师父去吃你的喜酒?”
娄沁苦笑,“没有的事。”
虽说工作中殷受礼教会了娄沁很多东西,让她积累了许许多多难能可贵的经验,别人用十来年才可以掌握的实践理论,她在殷受礼的指导下,用了短短两年就消化吸收,但是生活上的事情,她到底因为性格使然,没对殷受礼说出口。
头发丝中藏着白发的殷受礼莞尔浅笑,双手扶着岔开的膝盖,有着他这个年纪独特的魅力,道……
27 责任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对婚姻不知道都抱着什么态度,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没有一点责任感。”
新婚不回家,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娄沁面色如常的认真,“师父的意思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在一起,都要对这段婚姻负责是吗?”
殷受礼吃惊,没想到一直以来循规蹈矩的徒弟会有离经叛道的思想,“难道你还真想刚结婚就去离婚?以前还没有提倡恋爱自由的时候,我们那一代人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成了一家人?”
纵使之前多舍不得的挚爱,也会被命运折服,顺从大流的成婚成家。
“你看,我和你师娘一直不是挺好的吗?”
殷受礼临走丢下这么一句不算安慰的话。
娄沁这**想了很久。
次日中午下班,对方像是卡好了时间看着表给她打过来的电话。娄沁刚从工作室出来,要和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饭。
接过娄妈的电话,娄沁跟同事打了招呼,换了衣服回了娄家大宅。
娄家客厅里,欢声笑语一片。
前来定日子的贵妇衣着颇为喜庆,脸上的妆容,都比往常精致了不少。
“亲家,往后咱也要多走动,我就不爱一坐半晌的打麻将,我就喜欢动动胳膊动动腿,现在有了亲家,我就不怕没伴儿了!”习彦烈的母亲拉着娄妈的手,那个亲切劲儿,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样。
娄妈的喜悦度,显然没有习彦烈的母亲高。纵使脸上有笑,多多少少有些隐藏不住的牵强。
主要是……
首先他们家大儿子就不待见这门亲事!其次,娄沁之前有个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他们都知道,这娄沁突然和习彦烈拿了结婚证,她自己肯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脑子一热办了这么件蠢事,谁知道她现在脑子清醒了后悔不后悔。
她也不好直接拒绝,但也不能替娄沁接受。
习家的热情,单单习彦烈的母亲几乎每天往娄家大宅跑,足以表示他们家的诚意,吓得娄妈每天都想躲起来。
摊上个这样的婆婆,对他们家娄沁也是好的,就怕娄沁不要。
娄妈这如坐针毡的,儿子女儿的,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前天娄爷爷托人给介绍了个对象,娄鸣人都没见,就让人去见面的地儿把人给刺激走了,那姑娘回家就告了状,人爷爷电话都打到了娄爷爷这里,娄爷爷气得拿出了想当年的那股子狠劲把娄鸣给骂了好一通,要不是隔着电话,娄鸣绝对少不了挨顿打。
习彦烈今天人也来了,只是没进来,他知道娄沁不在家,等在门口。
当娄沁的甲壳虫越来越近的时候,习彦烈灭了手上的烟。
娄沁停好车下来,习彦烈已经慢悠悠朝她走了过来。
娄沁转过身,习彦烈单手捧着她侧脸,贴上去对着娄沁的嘴角轻吻了下。
娄沁显然有些吃惊,脸色被吓着的白。
习彦烈心情好的浅笑,又往她跟前挪近了些,一手自然的面对面牵上她一只手,闲闲的扣着,用娄沁想摆脱又摆脱不了的力道。
28 我和你结婚
“老婆,你都把我试过了,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啊?”
娄沁没有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习彦烈另一只手扣住了娄沁的腰身,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别装傻,我表哥是不是找过你?”
娄沁点头。
习彦烈不想说,又忍不住说了出来,“我表哥是不是让你离婚然后嫁给他。”
娄沁闻言,往后迈了步脚,身体往后扯了扯,俩人的距离丝毫未动,她摇头,“没有。”
习彦烈跟进一步,俩人依然贴着说话。
“那这些日子他们在商量婚期,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娄沁昨天晚上想过了,“我和你结婚。”
年柏辰,在她同意和习彦烈在民政局登记的时候,已经成了过去式。
师父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完美婚姻,多少人是在和别人的爱人过一生,可谁离开了谁,还不能活?
习彦烈二话不说,牵着娄沁的手,大步走进了客厅。
屋里的长辈们看见他们俩手牵着手进来,习彦烈的母亲先哭笑不得,“臭小子,别做戏,你多大本事我还不知道?”
说白了,习家的大家长们就是赶鸭子上架,知道他们没有感情基础也要把他们绑在一起。这好不容易骗到手的好媳妇,不把握住,那他们家全体该吃药了。
他们清楚的知道,娄沁不能够这么快接受习彦烈。
娄妈娄奶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娄沁这是答应了。
没人能强迫娄沁做什么,她若是不愿意,就是刀子挨着脖子,她都不会点头。
到底是心疼自己孙女,娄奶奶看了眼牵着娄沁手没松开的习彦烈,心道,这小子最好别让他们失望。
两家人欢欢喜喜商定了举行婚礼的日子。
“虽然时间赶了点,不过也来得及,只能说连老天都迫不及待让咱们成为一家子。”
习彦烈的母亲嘴巴一张一合,三天后成了他们的婚期。
出了娄家大宅,习彦烈送娄沁去上班。
长辈们留下来商量细节。
一下午的忙碌,将娄沁脑子里明明下了决定,又摇摆不定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像是从小生活在丛林里的狮子被抓到了动物园,那么的不自在,说不明白的难受。像是被困在一个小盒子里,呼吸不畅,却为了生存不得不拼尽全力努力呼吸。
准备下班的时候,习彦烈打来电话,本来说好的要来接她下班,现在手头上有点急事来不了,让她自己回家。
娄沁收拾了东西,换下工作服,下班。
去车库开了甲壳虫,心思放空的把车开在川流不息的路上,娄沁不想去回忆和年柏辰的点点滴滴,可是脑子不受控制的,总是会强制性的往她脑子里塞过去种种。
若是婚礼办过之后,就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其实娄沁知道,在她和习彦烈发生关系那一刻,她就已经和年柏辰没有可能了。但是七年的感情,不是说她想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她想没心没肺的忘记所有,可是……
29 我的婚礼,请你不要来参加
一滴眼泪掉在腿上,隔着一层布料,有些灼热。
浑浑噩噩把车开到了习彦烈的住处,当她停下车,看清楚是什么地方的时候,脸上露出苦涩笑容。
到最后,她还是要回到这个地方。
年柏辰……
年柏辰……
年柏辰……
真的没有可能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成了对别人和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
笑着笑着,娄沁又流起了眼泪。
熟悉娄沁的人都知道,娄沁是个不喜欢流眼泪,甚至可以说,是个不会流眼泪的女孩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年柏辰不会相信,娄沁会掉眼泪。
从认识娄沁到现在,娄沁再难过,也只是皱皱眉,或者采取其他方式,她从来不掉眼泪。
车窗外的光线突然暗下来,娄沁抬手抹掉脸上水分,睁开了眼睛。
一张心疼又无奈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费尽心思找了半个月的人呐!
这半个月对她来说,无论怎样煎熬,到头来,都颠覆了她的余生。
娄沁甚至和年柏辰说过他们结婚后的规划,当时的他们,虽然平淡,但是两颗心在一起。
如今他就在眼前,但是两颗心,都掺杂了太多的东西。
“娄沁……”
车窗外年柏辰的一声低唤,娄沁把头埋到了方向盘上。
她最想见到他,最需要他给她一个解释的时候他不出现,现在她最乱的时候,他却跑了出来,娄沁害怕自己脑子一热再做出什么更不负责任的事情。
娄沁在车里坐了五分钟,年柏辰就在窗外等了五分钟。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神情,娄沁推开车门,笑着和年柏辰打了招呼。
年柏辰沉默片刻,盯着娄沁,出口的话,却让娄沁心疼。
“娄沁,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都经历过什么。”
是,从娄沁的角度看,他突然消失,他突然有了未婚妻,那次见面,他什么都不说,后来依然了无音讯。
娄沁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你经历过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已经结婚了,你应该知道。”习彦烈铺天盖地的诏告天下,连她这个消息最不灵通的人都知道,年柏辰不可能不知道,“三天后我们要举行婚礼,我暂时还不想看见你,请你不要来参加。”
娄沁没那么大度,她做不到笑着看他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面对她无情离去的背影,年柏辰红了眼眶,“娄沁!”
他的低落,娄沁听得撕心裂肺,顿住了脚步。背后传来年柏辰迫不及待的声音。
“我有话要对你说。”
所有的误会都是因为不沟通才会愈演愈烈,娄沁不想让自己后悔。内心在道德和情感之间挣扎着,她挪动了脚步,转身无力面对着同样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喊住她的年柏辰。
年柏辰提心吊胆的吐了口气,哭笑不得的眼眶泛红,缓缓朝娄沁走过去。
她愿意听他解释,她愿意给他机会,他就已经知道了,她会原谅他。心头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炎热溶解,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苦涩。
30 我爱你,却不能娶你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总是在人犯错之后,才给他知道所有的真像。
“你是娄氏财团的二小姐,为什么不告诉我?”
年柏辰疲惫地拥住眼前的人,鼻尖泛酸。
多年的相处,娄沁知道他在乎的不是她的身份。
有些事情发生以后,不可能改变,许是年柏辰同样知道结果,出口的话,有着悲伤的沙哑,“娄沁,我父亲不在了。”
他们一同求学的时候,娄沁就知道,年柏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