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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译
我的生活
我远比大多数人幸运,因为我从童年起就能靠工作谋得优裕的生活,我所做的恰恰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就算不给我报酬,我照样会干,而且还很乐意。我相信像我这样幸运的人不会很多。千百万人不得不为了生活而从事他们不感兴趣的工作。至于我,除了也曾遭逢人生难免的不幸之外,一直过着非常愉快的生活。因为我在不幸中仍享受到自由行动所带来的巨大满足。总的说来,我所做的恰好是自己想做的事,我对自己所做的事可能会对别人产生什么影响不感兴趣。我写文章、出书并不是为了取悦于人,而是为了自己的满足,正如一头母牛产奶不是为了使牛奶商获利而是为了自己的满足一样。
我认为,获取幸福的手段除满意的工作以外,就要数赫胥黎所谓的家庭感情了,那是指与家人、朋友的日常交往。我的家庭曾遭受过重大的痛苦,但从未发生过严重的争执,也没有经历过贫困。我和母亲及姐妹在一起感到十分幸福,我和妻子在一起也感到十分幸福。经常和我交往的人大多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我和其中一些人已有三十多年的交情了。我很少把结识不到十年的人视为知己。这些老朋友使我愉快。当工作完成时,我总是怀着永不消歇的渴望去找他们。我们有着共同的情趣,对世事的看法也颇为相似。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爱好音乐,在我的一生中,音乐比任何其他外界事物给我带来更多的欢愉。我对它的爱与日俱增。
至于宗教信仰,我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我成年以后从未有过任何堪称宗教冲动的经历。我的父亲和祖父在我面前都是不可知论者,虽然我小时候也曾被送进主日学校,接触基督教神学,但他们从没有命令我信仰宗教。我父亲认为我应该学习宗教知识,但他显然从未想到过要我信教。他真是一位优秀的心理学家。我在主日学校的收获除了熟悉大量的基督教赞美诗以外,就是建立了这样一个坚定的信念:基督教信仰充满着明显的荒谬之处,基督教的上帝是反常、悖理的。从那以后,我读了大量的神学著作,也许远比一般的牧师读得更多,但我从未发现有任何理由要我改变自己的想法。
《智慧书》第二部分时髦
陈然译 时髦
拜伦对一个法国人说:“你们法国人,干什么事都是赶时髦。你们自以为喜欢我的诗,可是25年后,你们就会觉得这样的诗令人难以容忍。”后来这样的事果然发生了。卢梭描述法国人说:“这个善于模仿的民族中大概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这些事简直让人莫名其妙,因为谁也不敢去做。应当随大流。这是当地表示谨慎稳重时的至理名言。这个能做,那个不能做,这是最高的决定。所有的人都在同样情况下,同时在那里做同样的事情。一切都是有节奏的,就像军队在战斗中的动作一样。你可以说这是钉在同一块木板上,或是被同一根线牵动的木偶人。”
凡此种种,人们还以为自己是思考过的,并且是以新的方式思考的。更有甚者,人们还以为自己已付诸行动。奇怪的是,法国人对于前一天自己还鼓吹的东西,第二天却都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动辄斩钉截铁地宣称它已经“过时”,不屑一顾。其实他们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生活方式中成长的,他们的一切都是靠这样的生活方式得来的。至于青年人,在他们一生的这个关键时期,都有一种特殊的病态:凡是在他们之前已经发明创造过的东西,他们都要得意扬扬、气势汹汹地重新发明创造一番。
精神和道德的风尚都是经过各方面共同酝酿创造出来的,就像妇女的时装一样,完全是由时装行业在确定的日期制造出来的。昔日的宫廷,现在的集团、报纸,甚至政府,都是制造精神和道德风尚的,他们的千年梦想就是与他人共同“思考”。可是没有什么是比思想更具有个人特点的了,也没有任何两种思想是相同的,犹如没有两个指纹是相同的一样。
《智慧书》第二部分快乐就在当下
陈然译 快乐就在当下
人活世上,有时难免有求于人或违心做事。但是我相信,一个人只要肯于约束自己的贪欲,就可以知足常乐,并因此而获得好心情和好光阴。否则,被过多的物质欲求羁绊、牵累,到头来只能是得不偿失。
我读到一则故事,说有个大富翁,家有良田万顷,身边妻妾成群,可日子过得并不开心。挨着他家高墙的外面,住着一户穷铁匠,夫妻俩整天有说有笑,日子过得很开心。一天,富翁老婆听见隔壁夫妻俩唱歌,便对富翁说:“我们虽然有万贯家产,还不如穷铁匠开心!”富翁想了想,笑着说:“我能叫他们明天唱不出来!”于是拿了两根金条,从墙头上扔过去。
打铁的夫妻俩第二天打扫院子时,发现不明不白的两根金条,心里又高兴又紧张。为了这两根来历不明的金条,他们连铁匠炉子上的活计也丢下不干了。男的说:“咱们用金条置些好田地。”女的说:“不行!金条让人发现,会怀疑我们是偷来的。”男的说:“把金条藏在壁炉里。”女的摇摇头说:“藏在壁炉里,会叫孩子偷去。”他俩商量来讨论去,谁也想不出好办法。
从此,夫妻俩吃饭不香,觉也睡不安稳,当然,再也听不到他俩的欢笑和歌声了。富翁对他老婆说:“你看,他们不再说笑、不再唱歌了吧!办法就这么简单。”
人的烦恼,多半来自于自私、贪婪,来自于妒忌、攀比,来自于自己对自己的苛求。
有位老太太,请了油漆匠到家里粉刷墙壁。油漆匠一走进门,看到她的丈夫双目失明,顿时流露出怜悯的眼光。可是,男主人开朗而乐观,所以油漆匠在那里工作的几天,他们谈得很投机。油漆匠也从未提起男主人的缺陷。
工作完毕,油漆匠取出账单,老太太发现,它比原来谈妥的价钱,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她问油漆匠:“怎么少算了这么多呢?”油漆匠回答说:“我跟你先生在一起,觉得很快乐,他对人生的态度,使我觉得自己的境况,还不算最坏。所以减去的那一部分,算是我对他表示的谢意,因为他使我不再把工作看得太苦!”油漆匠对丈夫的崇敬,使老太太淌下了热泪。
而这位慷慨的油漆匠,其实只有一只手。
态度就像磁铁,不论我们的思想是正面还是负面,我们都受它的牵引。而思想就像轮子一般,使我们朝一个特定的方向前进。
虽然我们无法改变人生,但我们可以改变人生观;虽然我们无法改变环境,但是我们可以改变心境。
在生活中,我们会碰到无数问题,这些问题到关键时刻就会集中爆发出来。我们终日轻轻松松,若无其事,可是,一旦问题变得严重了,麻烦就会占据你所有本该快乐的时间。这种时候怎么办呢?解决它就是了。之后,我们的生活就会变得比以前更好。你或许会问:有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有的问题却根本解决不了,比如,你根本没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容貌,你不是生在富贵之家。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上帝给你的一切,都有它的道理,你在一方面欠缺,在其他方面,却可能超人一等;你不是有钱人的后代,或许是有钱人的祖先。
我的一位大学同学约翰·福佩,天生残疾,但他获得了传播学硕士学位,还到世界各地的公司和学校演讲。他从来不会问:“为什么我天生就没有手臂?”他只问自己:“我怎样去克服它呢?”别人用手来做的事——梳理头发、点钱、开车、开门,他都用脚来做。与约翰到中国餐馆吃饭,是一件有趣的事。当其他人用刀叉吃饭——他们认为用筷子实在太难了,约翰却表演了他的一流筷子技巧,而且是用脚趾!约翰说:“我接受我自己。没有了这些挑战,我就不会成为今天的我。”
有的朋友说,你的书畅销全世界,光版税也够你花的了,你当然会快乐了!我没有钱,怎么能快乐起来?噢,这实在是个严重的问题,我想说的是,经济和一个人的快乐程度,确实有些关联,但这不是惟一的。想想看,你现在挣的钱,可能是以前的两倍,但是,你的快乐程度,也许并没有以前的两倍。我觉得,金钱只要能够支付你最基本的用度就可以了,比如衣食住行。如果你连这最基本的钱都挣不到,那就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问题了,问题一定出在你的身上。
事实上,一切关于不快乐的追问都是有意义的。这表明我们有向上的精神。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快乐呢?或许你会觉得今天的不快乐,会换来明天的快乐,因此,你宁肯在不快乐中日日消磨。这就大错特错了!快乐,应该就在当下!
只要你有这样的信念,快乐一定会源源不断地向你扑来。相反,如果你想得过多,你的包袱就太沉重了。如果你总是担心未来的生活,你的生命里就有不能承受之重了。
《智慧书》第二部分自然权利
叶娴译 自然权利
我们能向社会要求的惟一的自由,是正义限制范围内随意行事的自由和共和国公民所享有的、作为环境制约自由的的政治自由。
我们有无政治自由和在多大程度上拥有随意行事的有限自由,这些即使不是全部但也要大部分取决于我们所生活的社会:社会体制、社会组织、政府形式和法律。
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会面临两个问题:第一,我们为什么有权得到随意行事的有限自由?第二,为什么我们有权获得政治自由?什么人有权得到这种自由,是每个人都有权,还是只有一些人有权得到这种自由?
要回答这些问题,就必须先找出自然权利的基础。所谓自然权利,就是可以要求社会给我们以保障权,因为这种保障是天生就被赋予的权利。我们说它不可过度,是因为要想合法地剥夺这种权利,必须有特殊的理由。
拥有这些权利的确是好事,因为它们满足了人性固有的需要。这种认识就是我们所需要的基础。
从道德上讲,我们有义务追求幸福。就是说有义务通过追求真正好的东西,通过追求一切能满足我们自然需要的好东西,去使人类过上好日子。我们有权得到过好日子所需要的一切。
自然需要不仅是我们识别真正的善和表面的善的基础,也是区别我们有自然权利得到真正的善和无权得到表面的善的基础。但是,我们得到这些善,要不妨碍任何其他人获得真正的善。
真正的善是靠自然权利得到的,而不是靠有利的外在环境。如果不能合法地要求社会给予我们过好日子所需要的东西,那就无法通过为自己创造美好生活的方式来履行我们追求幸福的道义责任。并不是所有好事我们都能得到,因为有些好事是靠有利的外在环境所赋予的。
《智慧书》第二部分不觉寂寞
叶娴译 不觉寂寞
在任何大自然的事物中,都能找出最甜蜜温柔、最天真和鼓舞人的伴侣,即使是对愤世嫉俗的可怜人和最忧郁的人也一样。只要是生活在大自然中并具有五官的人,就不可能有很阴郁的忧虑。对于